历史上的钟会,不仅计谋过人,而且武功也是不错的。
他身材魁梧,手中的长枪也不断在手中的抖动,他明显感觉到背后的一条阴冷冷的兵器前来袭击自己。
甘宁有想放过这个世家子弟,但是钟会猛然转回身,就和甘宁战在了一起,钟会虽然武功没有甘宁那样凶猛,但是在二十回合他们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但是,二十回合之后,钟会已经招架不住甘宁的双戟,但是没有想到钟会最终还是输给了甘宁,落荒而逃,逃跑的时候竟然落下了自己的金盔。
甘宁驻马环视四周,战斗依然在继续。
甘宁率领的重骑兵、步兵和苏飞的突袭队内外夹击,已令四万袁军陷入一片混乱,随后杀至的步军,则进一步摧垮了袁军的抵抗意志。
只是这些曹军到底不是乌合之众,虽是处于不利境地,但依然有不少在做顽强的抵抗。
甘宁不想令自己的士卒做无谓的牺牲,高声喊道:“钟会已逃,你们还不下马投降。”
这一声吼他是倾尽全力,洪亮声音如闷雷一般,竟是生生将周遭数十丈的喧嚣声压了下去。
周围的曹军闻声望来,看见甘宁竟然一戟砍落钟会的将旗,无不惊魂丧胆。
千万双眼眸中,那飞舞的旗帜在就他们的眼前落下,旗帜一旦落下整个军队的士气,迅速的开始瓦解。
胆小者,当场伏地投降,胆大者则丢灰弃甲,望风而逃,哪里还敢有半分抵抗。
崩溃由远及近,如坍塌的骨牌一样,过不得多时,四万袁军便土崩瓦解。
从开始到结束,这场突袭战持续了不少半个时辰,就以曹军大败宣告结束。
除死伤及逃走的曹军之外,降者竟有一万多人马。
“将军,这一战杀得痛快啊1
纵马前来会合的苏飞,仿佛洗了一个血浴一样,浑身上下尽皆赤红。
甘宁赞道:“此战能胜,大哥,你当属首功。”
甘宁和苏飞虽然曾经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苏飞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远远没有甘宁能力强,所以投降到楚军之后,苏飞就一直为甘宁马首是瞻。
因此,苏飞不敢居功,拱手道:“若非贤弟用兵如神,我今夜焉能杀得这般酣畅淋漓。”
甘宁豪然大笑,浑身洋溢着痛快。
虽是大败曹军,击退了钟会,甘宁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主营虽破,王真的偏营数千精锐尚在,依然不可小觑。
为了防止王真反攻前来,甘宁遂亲率两千兵马断兵,令苏飞率大队兵马,以及数万降卒先行撤归渭水南岸。
曹军偏营王真大营。
主营方向骤起的火势,早早的就吸引了王真的注意力。
最初时王真以为那火势只是不小心走火,料想不多时就可以扑灭,故而并未太担心。
只是随着火势越来越大,王真才渐渐意识到,这骤起的大火必然另有原因。
于是王真急派斥候奔往主营,打探到底是何原由。
斥候的回报却令王真大吃一惊:
敌军深夜劫营,主营粮草尽皆被烧。
大惊之下的王真,本来想尽起偏营之军前往支援,却又恐这是甘宁声东击西之计,未知虚实之前,只得令军卒尽皆带甲,随时戒备。
主营的火势越来越大,喊杀之声遍及数里,即使身处几里外的王真,也清晰可闻。
“主营到底怎么回事,甘宁纵横凶悍,但是,他又如何能轻易突破营壁?”
王真远观着主营大火,心中皆是狐疑。
正当百思不解时,数骑人马由主营方向匆匆而来,为首者正是那名文官。
文官的前来让王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是拨马迎往辕门,半道上正撞上文官。
“王将军,主营有失,你还不速起兵马前去救援。”匆匆奔来的文官,喘着气大叫。
王真眉头一凝,惊道:“大营鹿角重重,兵马数倍于敌,敌人是怎么轻易击破的?”
“我也不知那甘宁使得什么诡计,眼下曹军的骑兵已冲入大营,你再不去发兵救援,若是少将军有失,我们整个渭南大营就被攻破了,我们这个司隶地区就丢失了,这个责任你能够担当得起吗?”
满头大汗的文官,厉声喝斥,竟是公然威胁王真。
王真听着刺耳,眼中掠过恼色,但想到钟会有危,却也顾不得跟文官计较,急是点起本部兵马,离营向着主营方向奔去。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败卒逃来,主营方向的喊杀声却渐弱。
当王真赶近主营时,已是东方发白,天色渐明。
大营方向火势依旧,却已不闻半点杀声。
战斗,似乎已然结束。
正前方处,甘宁军列阵已待,挡住了王真军的去路。
见得这阵势,王真军心知大营已失,眼见甘宁早知他会来支援,生恐又中了甘宁的计策,只得下令勒住近马,不敢再前进半步。
“王将军,主营就在前方,为何停下兵马?”文官从后奔来,质问道。
王真指着前方军阵,沉声道:“主营已失,敌人早有防备,此时焉能再战。”
文官也是急到犯晕,这时稍稍冷静下一观察主营情况,方才猛然惊醒。
文官的脸上涌动着惊疑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家四万兵马,如何在一夜之间就被甘宁摧垮,而眼下又不知袁谭生死,文官更是焦虑万分。
正当这时,对一骑飞奔而来,来者并未携带武器,显然是使者身份。
那一骑止步于十步之外。
“我乃楚军将军苏飞,特奉甘宁将军之命,将此物交给王将军。”
说罢,苏飞猛一用力,将手中之物扔向了出来。
那一物落在阵前,士卒将之捡来逞给王真。
王真和文官看到那东西时,二人的神色不禁大变。
那金色的之物,正是钟会的头盔。
“难道,少将军已经战死?”王真禁不住惊道。
话方出口,苏飞扯起嗓门大叫道:“甘宁将军已经击退了你们的少将军钟会,他逃跑的时候竟然连头盔都落到了我军手中,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想着我楚军对抗了。”
言罢,苏飞再无多言,转身拨马而去。
须臾间,周仓奔回了本阵。
这时甘宁正怀抱双戟,闲然驻马,根本没把对面的敌军放在眼里。
见得苏飞归来,甘宁说道:“兄长,可将头盔交给敌方?”
“头盔已扔给对方,贤弟交待的话我也跟他们喊了一遍。”苏飞点头会意道。
王真是西凉猛将,武艺超群,更难得的是他最擅长指挥骑兵作战。
甘宁虽然帐下有重骑兵为先锋,步兵为后盾,但是甘宁军团、苏飞军团都是缺乏骑兵作战的经验和指挥能力。
如果,甘宁、苏飞军团能够若能得王真这员优秀骑将领,那么甘宁、苏飞军团必然能够具备水路两栖作战能力,对甘宁来说自是如虎添翼,自己以后北上中原争霸也能弥补他们的军团的不足。
而经过前几次大战,甘宁明显的看出来,钟会想出头,但是由于这些老将在前面的阻碍,钟会一向把这些西凉老将作为眼中钉、肉中刺,此番作战,钟会率先逃跑,此次真是为甘宁提供了一次机会。
当王真听闻苏飞的威胁之词后,心中略有所思的感到一阵阵的疼痛。
钟会都已经失去了整个渭南大营,现在只有王真的偏营还在曹军手中,王真心中现在能够想到的是四万大军是如何被惨无人道的屠杀。
王真震惊之时,同样惊骇的文官已是心生狐疑,眯起的双眼猛的扫向王真。
“传令全军,即刻退往长安。”
王真沉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而且连偏营都不归,直接撤往几十里外的长安城。
文官闻言大惊,急道:“渭南大营已经失去,你不发兵夺回,为何反要撤兵?”
他这言语中,毫不掩饰责问之意。
王真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没听甘宁说么,我等再要进攻,我想我们全军将要全部阵亡。”
文官被呛了一鼻子灰,又气又急,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反击。
王真也不理会他,只管拨马转向,望着东北方向撤去。
文官虽是不愿,但也不敢只身留于此地,只能无奈的随王真军一同北撤。
天光大亮时,王真军已在十几里外,渭水南岸的两座曹军营垒,均已为之一空。
甘宁却未放松j警惕,仍旧驻马在渭水南岸,直到斥候带回的情报,确认王真当真退兵后,他才率军全部登陆,建立起新的营寨。
此一役,大破四万袁军,击退钟会,可谓是大获全胜。
进入营寨的甘宁,下令尽取从曹军大营中的营寨酒肉,大赏三军,全军将士为之欢腾。
一场庆功宴后,所有的士兵都喝得熊熊大醉。
苏飞端着酒杯向甘宁问道:“贤弟,你为什么要我给王真说那些话。”
甘宁笑笑道:“兄长,我们现在的军队最缺乏什么部队?”
“当然是骑兵啊,我做梦都想有一只纵横千里的骑兵,你像吕将军、马超将军都是西凉骑兵纵横天下。”
“好,我们就建立这样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
两个人只是边说着悄悄话,随后一声大笑便盘旋在了大营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