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永远都是一个说不清,也谈不尽的话题。
无数人都曾仰天问过,爱情到底是什么?
可千百年过去,仍旧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没有人能说的清,也没有人能道的明。
陆尘爱李欣茹吗?
应该是爱的,她漂亮,她有气质,她出身高贵但并不倨傲,她关心他,这些天来她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这样一个女人或许他想不爱上都难,然而他有资格爱她吗?
她是副院长,他是普通学生,她是有钱人,他却是穷小子。
李欣茹随便开的一辆车都够陆尘家里积攒十几年的了,他们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有人说,爱情可以不顾其他,可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知道,很多时候现实的阻拦才是致命的,多少份美满的爱情就是因此而中落。
因此陆尘很困惑,他明白自己心里的感觉,可他怕李欣茹骗她,也怕两个人的差距太大,配不上她。
这种困惑同样出现在李欣茹的心中,她不知道自己对陆尘是怎样一种感情,是爱还是拿他当弟弟?她不敢贸然确认,害怕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爱情的魔力终是体现了出来,他们同样遇到了困惑,虽然困惑着他们的东西不同,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而这个时候的这种选择,常常会作弄人的一生,因为你只有到事后才明白,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最先做出选择还是陆尘,他也想的差不多了,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不就是丢个人么,难道他丢的人还少吗?
自己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不如自己的小弟弟?小弟弟尚且能屈能伸,动静皆宜,他有什么好怕的?
怕被拒绝?哪个男人没被拒绝过,被拒绝就丢人么?不,这才是男人的选择,是男人就敢于对自己喜欢的人说我爱你。
“妈的,拼了!”
陆尘为自己打了数次气,终是鼓足了勇气,他也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即使被拒绝,也要笑着面对,这就当是一次赌博,赌赢了,自己就可能拥有幸福,赌输了,也只是丢个人而已,顶多尴尬个一天半载的,还能怎样?
“咳!”陆尘咳嗽一声,算是将屋内沉寂的气氛打破,而后抬头看向李欣茹。
李欣茹也抬起头,她现在也很紧张,看着陆尘眼中的那份坚定,她脑子突然紊乱了,她很慌乱,她猜到陆尘要说什么了,但她显然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开心吗?或许有点,但这显然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她真的没有搞清楚自己心中的真正感受,也不知道该给陆尘怎样一个答复。
“咳,那个…这么长时间以来,真的挺谢谢你的,然后,然后……”陆尘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原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也渐渐衰弱的样子,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表白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那个…那个,我,我……”陆尘拳头攥的死死的,这事儿越是到关键时候就越难,他也算下了狠心,一咬牙,看着李欣茹说道:“我喜欢你!”
陆尘话一出口,李欣茹便是愣了,虽然已经猜到陆尘要说什么了,可猜想和真正听到显然是两个感受,她心跳有些加速,同样心中更紊乱了,她该怎么答?她到底应该怎么回答?这事儿没人教过她啊。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优秀,长的又好看,学历文化水平又高,又是京城人,还是有钱人,而我……我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自己骄傲的,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很有差距。”
陆尘手指搓着被子,想了想又道:“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必须要把这些话说出口,不管你笑我异想天开,还是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我必须说……我爱你,我…我怕我不说的话,将来会后悔,后悔没对你出口,后悔在…在应该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却变得懦弱。”
病房内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陆尘的淡淡的话语声,此刻他说了这么多,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看着李欣茹笑道:“不过你也不用为这事儿太过烦心,我并不是因为我们之前有了那层关系,所以就想赖上你,我并不是那样。”
“我…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怎么做人,什么是做人的根本,这我还是懂得的,所以,所以…所以……”陆尘抬头看向李欣茹,话语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陆尘说完便满心期待的看着李欣茹,尽管他觉得自己希望不大,可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李欣茹能够答应他的,尽管他自己也说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过大,可他终究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这不是妄想,而是每个人心中那种对幸福最本质的追寻,没错的,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尽管结局或许不能按照每个人的想法而实现,但这种期盼亦或是梦想,终究是不能改变的。
李欣茹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很紧张,真的很紧张,这么多年了,对她表白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当中不乏一些优秀的人,亦或是哪家豪门的公子,然而面对那些人的表白时,她总能平静对待,可唯独这一次,她紧张了,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李欣茹抓着被子,心中怦怦的乱跳,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此刻她都有些不敢看陆尘的目光,她怕,她此时的确有些怕。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父亲就娶了后母,她和父亲的关系也因此紧张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都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面对世间的种种丑恶,她努力学习,用心工作,她不想靠别人,她只能靠自己。
最终她成功了,最起码从生活上来说,她是成功了,可这些年的经历,却是让她在自己的心头驻上一条厚厚的防线,作为一个漂亮女人,这是她唯一自保的方式。
这本没有错,她只是自保,她只是不想受到伤害,然而有时候,这种驻防在心中的防线却也像一层厚厚的虫茧,保护了自己的同时,也让自己很难真正的敞开心扉。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此时突然让她敞开心扉接受陆尘,这对她来说,显然有些突然,尽管做了准备,但依旧有些突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因为没经历过,也真的没有人教过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