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娥见张昊一拳打得毛小飞口鼻出血,强自镇定地对邬思琪道:“琪琪,你和张昊不是还有事儿吗?你们先去办吧。”又转过头看向毛万喜道:“万支书,小孩子不懂话,发生些冲突在所难免,我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小兵伤了那儿的话,所有的费用我来担着。”
毛万喜“哈哈哈”大笑了一阵,狞笑着对杨凤娥道:“赔不是?我们毛家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气?我告诉你们,今天这小子别想站着走出去。”
杨凤娥见毛万喜这么说,阴沉着脸道:“毛万喜,我对你说话客气因为你是村里的支书,不是因为怕了你。你今天上门来闹,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你觉得你对得起你这身份吗?你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哼哼,我告诉你,在乌镇,我毛万喜就是王法。”
“毛万喜,你今天要是不怕出人命的话,我也豁出去了,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的不是我,是他。”毛万喜指着张昊。“是他先动手打了我儿子。”
“那是他该打,毛小兵是什么人全村人都知道,没被拉去吃枪子儿就是他的运气了。”
“我儿子是什么人?杨凤娥,我告诉你,想和我们家小兵结婚的能从我们家门口排到乌河桥上去,能看得中你家闺女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的,还不知道在外面天天干什么呢?回来这么人五人六的,装什么装?”毛万喜的老婆大声地骂道。
“钱桂花,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过了今天,我就去上面告你们,别认为你们家那些破事儿别人都不知道。不说是乡里乡亲的犯不着,只要你们今天敢在我家生事儿,我就去上面告你们,镇里不管我去县里,县里不管我去市里,我就不信,还没人能治得了你们。”
“我告诉你杨凤娥,今天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了,你不要给我搞事儿,我现在只要这小子,敢打我儿子,我就要让他不能囫囵着走出乌镇。”
随着毛万喜的话声落下,门外响起了几阵刹车声,十多条精壮的汉子走进了小院儿,领着的一个光头冲着毛万喜道:“三哥,我们来了。”
毛万喜指着张昊道:“把这小子给废了,让他以后再不能伸爪子打人。”
张昊见这十多个人进来,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冲邬思琪微笑一下把外套递给了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儿。
邬思琪拉了张昊两下,但终是没有拉住他,便拉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后
退了些,焦急地看着张昊走近了进来的哪伙儿人。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张昊衣服里的电话铃声,邬思琪连忙拿起他的电话,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可以报警的,毕竟是这些人闯入了自己的家里。
邬思琪看了下手机,显示是一个叫猛子的人打来的,她想了一下,直接接通了电话。她刚把电话放到耳朵边上,马上就快速地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电话里传来一个很大嗓门的男声,“昊子,你在哪儿呢?我到乌镇了。”
邬思琪对着电话另一端道:“张昊这会儿有点麻烦,你是他的朋友吗?”
“什么麻烦,你快告诉我在哪儿?谁找我兄弟的麻烦,我看他活腻了。”
“你过桥后左转……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埃尔法。”
“好嘞,二、三分钟到。”说完这句话后,电话的另一端便传来一声发动机的轰鸣。
这会儿,毛小兵也回过劲儿来,他感觉自己的牙已经松动了好几颗,而且被打的半边脸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他站到进来的那伙人里领头的光头身边儿,对光头道:“表合接臭小介客气,论洗他。”光头看了眼身边的毛小兵,强行控制住自己的笑意。左手一挥道:“兄弟们,不要和这小子客气,弄死他。”胖子手一挥,他身后的十来条健壮的汉子纷纷有从袖口,有从腰间抽出了长长短短或是铁棍,或是短刀的武器来。
正在打电话报警的邬思琪连忙小声地道:“他们还带了武器,你们快点儿,要不会出人命的。”话里已是带了哭音。
一旁的毛万喜见邬思琪在打电话,便是明白她在报警,冷冷一笑,拿起电话拔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压着声音对电话另一端道:“老冯呀,你在干什么呢?”
“……”
“我这边有点事儿,你要是接到安排的话,给我十分钟。”
“……”
“对,对,就是这事儿。”
“……”
“好,没问题,我办事儿你放心。”
“……”
“好,回头再细说。”
挂掉电话后,毛万喜阴冷地道:“五分钟,速度快点儿。”
毛小兵狞笑一下,但脸上传来的疼痛立刻让他的笑马上变成了倒吸冷气。毛小兵的从身边一个青年手里夺过一把砍刀道:“登方倒泥笑介,叶药吧呐丫头给轮三天三夜。”
张昊听到毛小兵的这些话,心里怒极,深深吸了口气,眼睛缓缓地闭上,感知全力
放出,顿时,张昊身体周围直径二米的范围内的所有,毫无死角地展现在张昊的脑中。几片地上的落叶被风牵动着在地面上轻轻地摇摆,但这种看似乎毫无规律的摆动,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被张昊捕捉到了,而且可以准确地判断到下步的变化轨迹。这个还是张昊在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过的,这时候的张昊平心静气,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片空寂。
光头看张昊这个样子,骂了声,“还tm装高手,兄弟们,揍他。”随着他的手一挥,一伙人向着张昊冲了上去,毛小兵也跟着人群一起冲了过去。
见人群冲着张昊冲去,邬思琪尖叫了一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杨凤娥厉声对毛万喜道:“毛万喜,你快让他们住手,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担得起吗?刚才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
这时候,几个青年已经冲到了张昊的身前,张昊依然是那样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人一样。很快几件武器向着张昊或刺或砸下去。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张昊就那样闭着眼睛脚步向右移动了一小步,便把这些全部躲了过去。
一分钟过去了,张昊就那样闭着眼睛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晃过了所有的攻击。光头一看张昊这么邪门,却也没有一丝畏惧,对那伙青年大声道:“把他围起来,我看tm还怎么躲。”
当十多个壮汉把张昊给围起来后,张昊明显可以躲避的地方就小的可怜了。这时候,张昊已经睁了眼睛,毕竟这么多人围殴自己,自己总要配合一些的,最少是要表面上正视。于是,他不再只是用简单的躲避来对付攻击,也开始对哪些避让不及的攻击用撩、拔、档、格的方式回应,却全然未曾运到什么招式,只是小小的一些动作下,这些攻击便被他一一化解。虽然这些在外人看来似乎张昊一直处于很危险的处境里,但只有张昊知道自己现在玩得有多嗨。
邬思琪一开始见张昊轻松地躲过了那伙人的攻击,还很是开心,但当他们改变了策略后张昊便开始险象环生起来,这让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分钟过去了,张昊还是如开始一般被一伙手拿各类武器的青年围殴着,只不过这些攻击全部落在了空处,让这些全力攻击的壮小伙个个累在气喘吁吁。
邬思琪三人一开始的时候还一直在为张昊担心不已,但高度紧张了好几分钟,张昊还是连片衣角也没伤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人的神情已经由一开始的紧张,变到现在的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