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跟了啊!”
说完这话,孙恒禹下意识的看了萧羽一眼,萧羽冲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便发动车子,不紧不慢的吊在钱泊那辆车后面,很快就驶入了靖宁城中。
车子进城之后,他们发现钱泊并没有回钱家,或者是胜颂集团总部,而是继续往前开去,从南门进入,再从西门出去,刚好绕了个半圈。
张良盯得眼睛酸痛,他就放下望远镜,靠着那里闭目养神,还不忘对萧羽二人问道:“唉,你们觉得那小子兜了这么大一个圈,他这是准备去哪啊?”
孙恒禹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还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西门附近的地图,最终摇摇头道:“西门那里基本上都窑场、小作坊之类的手工业聚集地,以钱泊的身份,他在那里是不可能有朋友的,难道他是去办什么事情吗?”
“哎呀,说那么多干嘛,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羽被他俩说的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道:“我们都已经跟到了这里,那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都得跟上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嗯,说的也是,那继续跟上吧。”
孙恒禹继续把车吊在后面,看着钱泊单独开着车,七拐八拐的绕进一条小胡同当中,最后才停了下来。
孙恒禹害怕他发现有人跟踪,便继续把车往前开去,装作是刚好路过的样子。
等到他们的车过了街角,孙恒禹就把车停在路边,三人飞快的下车,直奔刚才路过的那个小胡同。
张良上前一看,发现车中没人,刚刚钱泊应该是下车离开了,他就长出一口气道:“呼,还好,他的车停在这里,那就表示他人一定在这附近,我们仔细找找吧。”
正当他们想要挨家挨户,慢慢查探之际,萧羽的双目之中,突然闪现过一道白光,直直落在了离他们不远的顺数第四个院落里面。
见此情形,萧羽便对他们两个问道:“哎,你们有没有看到刚才闪现的那道白光?”
“白光?什么白光?”
听到萧羽的话,他们居然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萧羽便知道他们应该是没法看到,只有自己能看到而已。
萧羽急促的把白光跟他们二人形容了一下,他们还是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似乎真的不知道萧羽在说些什么,那道白光又是何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萧羽盯着白光落入的院子,仔仔细细的瞅了半分钟,倒是没能看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可明明白光就是跑到里面去了,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动静呢?
看着看着,萧羽的脑子当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的问道:“你们觉不觉得钱泊到这里的目的,其实跟那道白光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第四座院子有古怪?确切的说,是里面藏了某位重要的人物?”
张良和孙恒禹都是相当聪明的人,他们一下子便听懂了萧羽的话中之意,没错,萧羽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不论从他们之前偶遇钱陂的情况来判断,还是这次阿虎等人被虫蛊术不断攻击,这都说明钱家或者是胜颂集团背后,隐藏着一位非常强大的蛊术师。
之前孙家不知道攻击自己兄弟的东西是虫蛊术,他们自然也就无从查起,现在倒好,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只要把躲在暗处的蛊术师给找出来,胜颂集团也就跟着完蛋了。
如果他们自己不是对手,再过两天岳闻微还会带人来支援,就不信区区一个南疆蛊术师,还能跟军方的都城市第二基地掰手腕吗,到那时,他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萧羽的指引下,大家很快便锁定了目标,只是那座院子的门看上去是半开着,但他们总不能明目张胆的闯进去。
万一人家在里面安排了重重机关,各种埋伏,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因此不能冲动,必须好好想想才行。
张良看了看不算太高的院墙,再比划了一下从院子到里屋的距离,他顿时便有了主意。
还是按照刚才的做法,既然他们没法亲自进去,那就再用窃听qi去探探虚实。
那座院子不大,前后距离不过才上百米左右,哪怕张良的窃听qi再渣、再不顶用,想必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里面的动静,这玩意真的是很方便。
张良回头扫视了一下,最终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开口指挥道:“你们躲到墙角后面,我去把窃听qi放掉就回来。”
“行,那你小心点。”
萧羽点了点头,跟孙恒禹飞快的藏好身形,没过多久,张良很是兴奋的小跑回来,看样子一切完成的都很顺利。
张良把接收装置调整几下,他们就能听到屋中之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唯唯诺诺,显得很不自在,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悉,正是带他们遛弯的钱泊。
他似乎是在跟某个人,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而那人并没有回答,于是萧羽三人也摸不透对方到底是谁。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藏在暗中那人的身份,绝对要比钱泊高出很多,要不然以钱泊的狂躁性格,他是没法这么跟人平心静气的说话。
只有对方身份完全超出他,他需要仰视别人的时候,他才会乖乖听话,就跟之前他遇到孙恒禹一样,如此一来,我们对那人到底是谁,就更加好奇了。
他们三人躲在院门外的角落中,大概断断续续听了有十来分钟,可惜暗中那人始终没有说话,一直是钱泊自顾自的说个没完,这可把张良等的有些心急气躁起来。
又过了两分钟,张良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抓耳挠腮的对二人问道:“唉,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人是个哑巴吗?要不然他怎么不回答钱泊的话呢?”
“别着急,耐心等待就是,我想只要我们等的够久,那人肯定会露出端倪。”
跟张良相比起来,孙恒禹显得沉稳许多,他安慰张良一句,示意张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这才把张良勉强劝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