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路的代国兵卒顺着街道走的好好的,却是忽然发现前方没有了道路。
“后军变前军,回撤——”带兵的小将一声令下。
但整支队伍没有走出多远,又是一个兵卒急匆匆的奔了回来:“启禀将军,我们似乎中计了,刚才进来的路上不知道被什么人用石块和木材堵上了。”
“不好——”兵卒气喘吁吁的说完,那兵将瞬间感觉整个后背都是一阵拔凉。
冷汗瞬间沁湿了全身,他惊慌失措的吼叫:“戒备,快全军戒备,小心埋伏——”
但那声音刚刚开始扩散,周围就是漫天的箭雨射出。漫天的箭雨之下不少兵卒将盾牌举起躲过一劫。
好不容易等箭雨停下以为有机会逃出生天的他们赫然听到周围的房舍中都是一阵响动,房门被人迅速打开,一队队装甲齐备,杀气腾腾的兵卒从房舍内冲了出来。
“杀——”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条分线上的兵卒都遭到了严重的伏击。
……
而此时的林铮还笑呵呵的骑在马背上,看着自己的兵卒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冲进周围的民房,而后隐隐的能够听到期内穿出来的惊呼和惨叫声。
那声音无疑使得林铮这个已经没有了人性的大将笑的更加开心了。
“你去,挨着房舍传令,让这些家伙动作快点,我们两万大军都是汉子,这城中能有多少女子够我们泄愤的,今后有的是这种机会。”转过脸,林铮对着身边的一个早已经是不断的抿着嘴唇的兵卫淡淡道。
“喏,喏——”那兵卫瞬间露出了一脸的兴奋,那笑中有欣慰、有感激,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迫不及待。
大军依旧在顺着街道前行,眼看着队伍就要经过城主府的时候,林铮赫然回头看了眼之前在城墙上投降的十几个人。
他们一个个的被五花大绑,林铮为了让兵卒兴奋的笑,特意让这些人单腿弹跳着走,若是有谁出了差错则会受到代国兵卒的拳脚相加。这一切使得之前心情压抑的代国兵卒兴奋不已。
整个行军的队伍一路走来,那欢声笑语就不曾停歇过。
“苦了这几位将士们了。”城主府最高的一处建筑上,骆阳一手把玩着两颗玻璃制成的珠子,脸色有些微微的歉意。
“在跟随君上之前,兵士们受的苦何止这些,这该是算不得什么,属下虽然多年未战,但战场上的事也是知道一二,君上不必自责——”单見则在一旁躬身拱手,淡淡说道。
骆阳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转而轻声问道:“这林铮兵分四路,到是免除了我们不少麻烦,其余的三路都如何了?”
“君上放心,一切都在君上的计划之中。”许杰朗声道。
……
稍稍宽阔的城主府外围,林铮翻身下马,伸出手臂摆动了几下自己那有些酸的腰肢,那目光无意间看向自己刚才走过的那条街道时,目光陡然紧缩。
“都半个时辰了,还没有一个兵卒出来归队吗?”林铮直起身子,转对一个兵卫问道。
“回将军的话,不曾见有人归队。”那兵卫正色答道。
也就在这一刻,林铮的心跳没来由的加快,隐隐的,他感觉有不妙的事情发生;“带几个人,随本将来。”
一声令下之后,林铮一手扶着自己的剑柄,迈开大步在兵卒门让出的道路上原路折返,他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长的时间里,就是没有一人从期内走出。
与此同时,站在高处的骆阳对着许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许杰转身而去。
一步步的走着,不多时林铮便已经到了之前那兵卫所进的房舍前,他犹豫着甩开伸手的大氅,面色一冷,缓缓的将自己的宝剑抽出,持剑走了进去。
身后的一个个兵卒在此时才意识到事情出现了变故,一个个的神情紧张,不约而同的对视之时,也都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但还不等他们跨前一步,刚刚进去不就的林铮就高举着双手,一步步的退了出来,紧跟他出现的是四名手持长矛的带甲精兵。
中计了——
这是所有兵卒内心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可是此时才明白过来,早已经晚了。
林铮身后的代国兵卒一个个的赶忙上前将林铮给保护了起来,数十人的形成一个圈,那对着辽国兵卒的几个代国兵士,已经把手中兵器刺出。
双方刚刚交战在一起,就在此时周围的房舍中或多或少的都在奔出辽国的兵士。
此时此刻林铮明白了那一声声的呼喊和惨叫声不是发自城中的百姓口中,而是自己麾下的兵卒口中。但此时后悔一切都已经晚了。
城主府的外围代国兵卒依旧是快心的折腾着那数十名投降的守军,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是,危险已经在朝着他们靠近。
城中躲在暗处收拾其余三路敌军的辽国兵将也在此时夹着胜利的喜悦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围拢了过来。
嗖的一声轻响——
一支箭矢打破了代国军队欢喜的氛围,瞬间拉紧了所有代国兵卒的神经。当他们回头看时,周围已经尽是高举兵器密密麻麻的辽国大军。
“中计了,不好了我们中计了——”混乱瞬间在代国兵卒之中弥漫开来。
可是根本不等他们形成突围的态势,周围的辽国步卒已经纷纷搬动了手中的弩机。
……
三天之后。
“启禀君上,上谷的林将军传回捷豹,詹城只不过是单家的人自行组建的护卫兵士,如今已经被将军破城缉拿,上谷的整顿就要接近尾声了。”宦官带着一脸的媚笑躬身拱手:“臣恭贺君上。”
“嗯,林铮做的不错,也不罔顾本王对他的信任。等他回来本王定下令犒赏三军,大摆筵席——”陈馀激动的在空荡的大殿内来回转动。
“君上,臣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看着陈馀兴奋,宦官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有何事,且问吧——”
“这辽王真有那么强否?老臣怎就感觉外界对此人的传闻甚是夸大。”
“哈哈——”陈馀顿时笑了起来,随后这才意味深长的道:“说起来当初也是怪本王,那个时候本王听信张耳之言跟着武臣麾下做了将军,可以那是的大军兵器不全,不少兵士手持的是木棍,带甲精锐更是少的可怜。
反观那是的辽王麾下,兵甲齐全,且兵器都是新的。那个时候武臣得罪到了辽王,被辽王带人闯进了军营击杀,现在想想,这辽王的名声都是本王当初给他抬高了,什么兵士强悍,依本王之见,不过就是那时他们的兵器好点。”
依稀回忆起当初,陈馀不由的一声感慨,当初的自己都听张耳跟武臣的了,若不然战场上怎会畏首畏尾?
正说起兴,就在此时门外的侍卫朗声道:“启禀君上,有一人说是詹城单家的,想要来此求见君上。”
“单家的人?不会是在战前就派出来向君上求饶的人,此时才到吧!”门内的宦官一脸轻松得意的神情。
陈馀也是淡淡的一笑,却是想要见见这人:“传他进来,本王倒是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喏——”
不多时,一付商人打扮的许杰就被那侍卫请到了陈馀的面前。在见到陈馀的时候,许杰先是面带戏谑的跟陈馀对视了一眼,而后才缓缓躬身拱手:“单家第一护卫,见过代王。”
那语气出口,说不出的轻蔑。
尽管人低头躬身,可是眼角还是带着戏谑的余光扫着陈馀的底线。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我王不敬——”不用陈馀开口,那宦官已经是以浮尘指向了许杰的脑袋。
“呵呵,”许杰见状索性直接起身,笑看那宦官道:“我跟你家主人说话,何时轮到着你这条公不公母不母的狗东西说话了。既然你狗眼没看见我行礼,那就索性不行礼了——”
“你——”宦官被气的顿时气节,只能转对陈馀道:“君上,此人简直是无理,依臣之见当打入监牢严刑拷打,问清来意之后再斩首示众。”
因为许杰的一番话,此时的陈馀也已经是面色冰冷,“你既然自称单家的护卫,可知道本王的大军已经攻陷詹城,你单家的人都亡矣,你今日来,真是活腻味了不成。”
“代王此话差矣啊!代王在我单家管制的上谷郡肆意用兵,已经是让我家主人很是气愤,所以代王的进攻詹城的大军已经成了死人,让你们破城不过就是一个计谋而已。我今日前来是奉家主致命送一封密函给代王。”许杰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不紧不慢的在怀中摸出了一快布帛。
“胡言乱语,简直是胡言乱语啊君上——”那一旁的宦官瞬间呼喊了起来,“我军令言,大军攻破詹城,此人一定是胡言乱语。”
“还你们攻破詹城?实话告诉代王,那不过是主公的计策罢了,你的大军根本就没有攻城就进去了。”许杰的话当真是越来越不客气。刚才是代王,这一转眼就成了你了。
陈馀的嘴角无疑抽了抽,“来人将,将这个竖子给本王拿下。”
一声令下,先是一阵兵甲的响动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十几个精锐的守卫奔了进来,眨眼之间许杰就被包围在了一群守卫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