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到门口,就看见黄建明和李沛在大门外等他。
他三两步走过去,正要问话,黄建明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身后警察局里也传来的喧闹声。。
黄建明一边对着孟醒招招手,一边接起电话。
刚刚还是疲倦的脸色一霎那间变成了惊恐的神情,“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李沛坐在驾驶位,问:“怎么了?回家吗?”
“疗养院有孩子自杀了,我自己回去,你送李宛丘到我家,之后你就回去休息吧。”黄建明来不及和孟醒打招呼,只是招呼他进车里后,自己赶紧转头去马路对面打车。
与此同时,警察局也有两队警察冲出来,行色匆匆的开了车出来,掉头就往疗养院方向去。
孟醒坐上车后,看了一眼李沛,问:“你为什么有三门岭的刺青?这是什么神秘组织吗?”
李沛扫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你上次偷偷溜进我的办公室,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个小贼。”
孟醒会意一笑,“你既然丢了东西,为什么不敢来找我?因为···那也不是你的吧?”
李沛不讲话了。
他轻车熟路的开着车往三门岭市郊区去,然后进了某个别墅小区内,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来。
“这是黄建明的家?”
他们都太有钱了。
20年前的照片上,他们一贫如洗,现在可以富有到买下一个大别墅。
院子里也栽种着玫瑰花。
玫瑰花作为一个意象,已经出现了太多次了。
如果把和玫瑰花有关的人作为一类人,那么有三门岭标记的人作为一类人。
霍璇在其中是什么人?
李沛打开了大门后,进去打开灯,谨慎的在里面查看一圈后,说:“你休息,有事给黄建明打电话,我走了。”
孟醒正要说什么,他忽然眼前一黑,视野再次变窄,一个孩子穿着病号服,躺在了玫瑰花从中,脖子都扭过去了,满身血污。
“啊——”像是感受到了疼痛似的,孟醒下意识的低喝起来。
李沛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即上前查看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
孟醒艰难的甩甩头,再睁开眼就是李沛焦急的脸,“我···我没事。”
“你的···你的脸。”李沛却愣住,他指了指自己左边的太阳穴附近。
孟醒顺着他的目光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右侧太阳穴,有什么粘稠滑腻的东西粘在了眉间。
“是血······”
看着自己指间鲜红色的血液,孟醒甚至感觉到自己都闻到血液的腥味和玫瑰花的香味。
“你受伤了?”李沛拿了几张纸递给孟醒,然后走到隔间打开了门,“这是卫生间,你冲洗一下吧。”
孟醒摸着自己的额头,没摸到伤口,不由点点头走进卫生间内。
李沛竟然还很绅士的走开了,站到了客厅去等他。
镜子里面的自己脸色苍白,形容疲倦,简直不像个正常人了。
比一开始进入试炼被关在地下室还要苍白的脸,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
孟醒凑近镜子,摸着额头。
镜子里的人也摸了摸脸,但却像是视频被延缓似的,有几秒的延迟。
孟醒顿时露出来了一个笑容,意味深长,又充满侵略性。
镜子里的孟醒也同样露出了笑容,只是更加的鬼气森森。
孟醒不由兴奋的眨着眼睛,随手打开了水龙头。
猩红色的血液瞬间涌出来,因为阀门被关,那些一瞬间淹没了白色的瓷盆,滴滴答答的流到递上去。
镜子里的孟醒依旧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只是笑容越来越深。
孟醒端详了一会后,转头去马桶前方便。
镜子里的孟醒愣住了。
仿佛有点不明白。
水龙头里血液也停止涌出来,过了几秒后,那些水变成了正常的自来水,镜子也恢复正常。
好像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孟醒洗完手,擦了擦脸,走出去。
李沛还没走,他看孟醒走出来后,微微松了口气,好像要说什么话,却欲言又止。
孟醒实在是累了,一晚上没睡觉。
他干脆说:“你家在哪里?我先睡一会,等我睡醒了,我去找你吧。”
李沛沉默了几秒后,报出了一个地址。
孟醒惊了惊,“你确定?”
“我家,我为什么不确定?”
孟醒听完后,点点头,“那好,我一定会去找你。”
李沛见他这样说,也没多废话,把钥匙放在桌上,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转身准备走。
不知道谁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
孟醒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屏幕显示凌晨5:19分。
“喂?我是李沛,怎么了?”李沛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接起了电话。
“什么?”
“我···我马上回疗养院,二十分钟就到。”李沛脸色微妙,他挂了电话后,对孟醒说:“黄建明死了。”
孟醒的瞳孔颤了颤,“怎么死的?”
“谋杀,心脏丢失。”李沛言简意赅,又问:“还睡吗?”
“不睡了。”孟醒抹了抹脸,“去疗养院。”
两人急匆匆再次回到车上,孟醒系上安全带,问:“你在疗养院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