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安失笑,眼睛眯了眯,里面透着光芒,他不和她辩解,对贝妈说:“阿姨,你带白城出去晒晒太阳,我想和贝瞳单独说说话。”
“好,”她爽快地应了,从贝瞳怀里抱起孩子出门,并贴心地给他们关上。
贝瞳看出白青安的意思,要说得八成不是什么情人间的知心话。
“怎么了?”
白青安开门见山地说:“他们提前出狱了…我猜,应该不会消停。”
沈怡的个性贝瞳差不多摸不清了,一句话解释就是见不得原主好,谁让她和别人攀比不上,就近找她杠上。
经历了原主爸妈青梅竹马轮番驱赶,再加上绑架一事偷鸡不成蚀把米,沈怡对她的怨恨八成攀升到容量顶端。
这个人本就心胸狭隘,下次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招来对付她。
敌人在明,她在暗,不好防御。
这个意外很快来了。
意外就是白青安远在国外的父母,亲朋好友等。任何人…哪怕无父无母的孤儿,也能交上朋友,人们无法避及交际圈。
不得不说沈怡很擅长借力打力不费力,她不知从哪打听到,白青安商业圈的朋友的联系方式。
用身体交易,她姿色不错,那方面的技能也点亮不少,从色.欲.熏心的商人得到了白青安在这个世.界的父母的电话。
沈怡心机是真重,她先发了邮件给白青安父母,先歪曲了事实,说贝瞳其实和某个混混在酒店过了一夜怀孕,后无意间得知隔壁是大总裁—他们的儿子,故意跑到他面前说怀孕了:企图攀高枝。
这事说得没点逻辑,但白青安父母还是去调差了一下。沈怡目的便在此了。
没多久,担心儿子遇人不淑的父母回了国,气势汹汹,直奔别墅。
白家当家主母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来,比沉稳的白父雷厉风行。
“儿子!儿子你在不在?”
他们是突击而来,没打电话通知。
这时候恰好贝妈带着孩子出去玩了,只有还在家养着的贝瞳和几个保姆在。
保姆是新雇佣的,还不认识先生的父母,看他们有开大门铁门的权限,还有样貌气势,都猜到可能是谁,聪明的直接拨了电话给白青安,悄悄通知了他。
客厅里,贝瞳迎上这位眉目倨傲的中年夫妇,他们保养得当,看起来不像年过五六旬的人,长得与白青安有些许相似,可气质却截然不同。
白妈盯着贝瞳没说话,双手环胸,如上位者的目光逼视她,用无声压迫,展示高人一等的气势。
老实说,要不是他们跑到她面前,顾及未来白城那小子还要靠他们活,贝瞳还真不想应付他们。
他们并不是白青安的亲生父母,凭这一点,贝瞳就觉得自己不必跟他们低声下气。
白爸慢悠悠坐到沙发上,让保姆给他上茶,眼中摆明有些嫌弃她们的专业服务,他不说,就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在保姆上茶后,自己去厨房倒了杯白开水。
贝瞳观察了他们一下,表情平静,心里不屑,她也是太高看沈怡了,算计来算计去,还不是和以前的招数一样。
她对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白妈说:“您是白青安的母亲吗?如果是……抱歉,你儿子不在,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