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贝瞳诡异得盯着他，这话竟然会从韩初嘴里说出来，真是神奇，记得他不是这么容易把失礼的话脱口而出的人啊。
    难道，他真的这么认为吗？
    000：“这不就是你逼得吗？”
    贝瞳：“……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和艾伦其他没做，就亲亲抱抱吧？”
    000忽然觉得：“你好像不是很介意艾伦亲你？”
    贝瞳无所谓：“这又不是我自己养了十几年的身体，没什么归属感。”
    这就是原因？
    好像能理解的样子。
    韩初自己说完也觉得不太好。
    虽然是一个不小心，却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韩初越发羞愧难当，他又解释道：“抱歉，刚刚是随口说的，不是真的这么想。”
    贝瞳摊摊手：“和我没关系，艾伦到底行不行我不知道，你也别太在意。又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
    韩初观她脸色，很正常，平静从容，不像说谎，他们这几天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既庆幸又可惜。
    “这件事我会亲自和艾伦道歉的。”
    “欸，不用那么郑重夸张吧？”
    韩初摇摇头：“带着恶意去揣测他人，是极端不礼貌的行为。我必须要求得原谅。”
    贝瞳不太赞同这个观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道歉必须要在对方受到伤害的时候进行。可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艾伦不知道，那谁都不会受到伤害。所以你何必特地告诉他，伤害他？”
    韩初一怔，了然：“原来这样才是最恶劣的。”
    “对。”
    韩初伸手抓住她放在琴键上的手指，抿紧唇，郑重道：“施诗，我可以亲你吗？”
    ……哪有这样直接问出来的？
    知道他是先询问，怕吓着她，可他这样问，她当然是回答。
    “不行。”
    韩初想了想，又问：“施诗，你没说过喜欢我，也没有和我交往，是因为还没习惯上我吗？要怎样，你才会喜欢我？”
    青年，这个问题她真的回答不了。
    贝瞳挣了挣手，他握的紧，不松开。
    她答非所问地说：“韩初，如果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你怎么办？你还会坚持你的音乐吗？”
    也许是个太过残酷的问题的缘故，韩初怔怔得看了她很久。
    韩初受伤得看着她：“永远吗？”
    他握着她的力道渐渐消失。
    贝瞳最终松开了手。
    周五比赛这天到了。
    在休息室准备完，贝瞳出来透透气，因为米芙的眼神太不善，看着就令人不舒服。
    贝瞳无意间在走廊上看到韩初，他看起来好像没事，眼底却有些茫然，走起路仿佛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想上前和他打招呼，韩初在这时看到她，眼神闪躲，猛地一扭头离开。
    贝瞳打消了安慰他的心思，希望这件事不要对比赛有影响。
    可她低估了人的承受能力，韩初是太喜欢她了，生来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可这个人却告诉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他。
    韩初发挥失常。
    这点，连底下评审的艾伦都听得出来，钢琴中充满迷茫与落寞，心不在焉的情绪从指尖流泻，艾伦听得出，韩初此时不想弹琴。
    他在想，这个青年人怎么了？
    第一轮比赛结束。
    韩初勉勉强强进了第二轮。
    米芙没能晋级，气得满脸通红。
    而第一轮晋级的人选中，施诗表现得无疑令人惊艳，她的技术也好，对曲目的理解也好，都更上一层楼，底下一排评审都对她赞赏有加。
    甚至在演奏后，全场给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