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把手搭在柯基的头上。
    只是搭着而已，没有其他的动作，再冷淡地看着柯基。
    温清流对江焰的动作还挺意外，本以为江焰会推开柯基，又或者是真感觉被骚扰了心情不爽，所以想要对狗子出手。
    然而现在仔细一看，温清流必须得说一句，“我还以为你要掐死它。”
    江焰给予温清流冷眼，“在你眼中，我原来是那种人？”
    “挺像的。”温清流很诚实地回答着，回想他那时发高烧，江焰不还是没有搭理他？
    再想下，之前江焰说的话，不是他没价值，就是要评估价值。
    现在再仔细想想，温清流还是会觉得江焰就是那种冷漠无情之人。
    江焰身上散发出更多不悦的冷气，想要警告温清流最好克制点。
    可惜温清流才不会想那么多，“不过你看，即使你是那种人，还是有愿意靠近你的存在吧。”
    柯基主动地蹭着江焰的手，看起来也更开心了。
    此时趴在温清流腿上的布偶猫不悦地叫了一声，之后起身转向温清流，再用两只爪子压在温清流的胸口，又奶奶地喊了一声：“喵——”
    听着布偶猫不悦的声音，温清流这才意识到是他自己忽略了猫咪的存在，所以惹得这主子有些不高兴了。
    温清流索性抱住它，再心满意足地吸猫。
    坐在对面的江焰沉着脸，随后察觉到柯基似乎又有什么小动作，他便低下头。
    柯基正露出了期待的小眼神，小脚不安分地扒拉着江焰的袖子，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江焰继续保持沉默。
    虽然他养过狗，但跟这种可爱的宠物犬根本没有关系。
    他的藏獒一点都不可爱，甚至还经常会吓到人，可是……
    即使是藏獒，有时候见到他也会忍不住主动靠近他，想要江焰的抚摸。
    在被无视的时候，它还会发出委屈的呜咽声，试图来引起江焰的注意。
    但是。
    在那一天晚上，它为了保护江焰，帮江焰挡住了子弹。
    在它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时，江焰本想带着它走，可是它用自己的脚推开了江焰，甚至带着重伤冲向了敌人。
    是它舍弃了自己的命，换来江焰活下去。
    那之后江焰再也不想养狗了。
    因为它们太忠诚，忠诚得明知道危险，却也不会躲避。
    也因为它们太“不忠诚”了，所以江焰也不想再留着。
    江焰记得，自己当初已经叫藏獒快走，但是它却忽然不听话，非要跟着敌人杠起来，即使被打得再惨，它也要违背主人的命令，选择保护主人。
    回过神，江焰忽然有一瞬间在柯基的背后看到了一个人影。
    在意识到那模糊的人影大概是谁时，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温清流。
    那时那刻，江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口，“温清流，仔细一想，你还挺像狗。”
    原本吸猫成瘾的温清流瞬间僵住，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江焰。
    “我不就说了实话，你至于不把我当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