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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音后,阎贝眼前出现了熟悉的黑暗,以及传送的轻微眩晕感。
待所有不适消失,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人脸出现在眼前,惊了阎贝一大跳。
不过她面上不显,仅仅只是身体僵了半刻,察觉不到有何危险后,立马仔细打量眼前之人。
高鼻阔眼,黑发黄皮,大耳肥唇,说实话,算不上太好看,阎贝觉得自己没有没吓到心理素质已经很好了。
这是一个有些圆润的中年男人面孔,对方瞧见她醒来,立马关切问道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我?”阎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对方点了点头,缓缓抬眼打量周围的情况。
周围是一条黄泥大道,道路两旁是稀稀落落的小树林,而她此时正背靠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
再抬头来看身前的人。
内里穿灰色布衣,外套一件皮甲,腰间别着一把大刀,头上用布条缠住额头,一头刺刺的黑发束在一起,好一个粗犷大汉!
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两辆装满木箱的马车,以及六个江湖人打扮的手下。
那马车上插着一杆黑色棋子,上面写着“龙门镖局”四个大字。
搞清楚这些,阎贝这才在对方明显变得不耐烦的目光下,咽着口水问道
“我是谁?”
“这位公子莫不是脑子糊涂了不成?”粗犷大汉身后的一个手下皱眉道“这位公子,你自己晕倒在这路边,我们正好路过,给了你口水喝而已,你可莫要讹人!”
显然,他曾经遇到过很多次这种仙人跳的玩法,这才格外警惕。
阎贝听见他这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她是谁?
那很棒棒!
“抱歉。”阎贝假意敲着头,不好意思的冲那手下笑了笑,而后撑着大石块站起身来,迷迷糊糊地低喃“可能是晕过去,脑子一下子没清醒过来,诸位别误会。”
“没事!”粗犷大汉不计较这些,他看着眼前这个白面小生,好心问道
“公子欲到何处?为何会晕倒在此地?我等要往西边走,公子若是同路,我等可以载你一程。”
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马车,笑道“这马车你别看着满,但载你一个也是可以的。”
听他这话,阎贝就知道他是误以为自己可能是真的身体不适,心想着现在人本生地不熟,有人做个伴也好,便没有推辞。
点头感激道“那就多谢大哥了,不过我身体已经恢复,不必劳累马儿,我跟着大哥你们一起走就行。”
“当真不用?”大汉有点怀疑。实际上他是担心她走得慢,耽搁他们的行程。
阎贝哪能看不出来人家是在赶路?
立马甩甩手,扭扭脖子,表示自己真没事。
那大汉见此,想着一个爷们累点也没什么,便点了点头,继续赶路。
“小兄弟,我看你脚步轻快,显然练过,不知师从何处?”大汉一边走一边好奇问道。
阎贝从刚刚开始就感觉这几人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奇怪,此刻真真切切听见了“小兄弟”三个字,心跳都惊得停了一下。
她不会变成个男人吧?
想到这,阎贝顿感恶寒,赶忙低下头往胸前看去。
卧槽!平的!
咦?
不对!
运起数据之眼往两腿之间看去,嗯,平的,还是女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阎贝这才感觉胸前有点闷,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束起来一样,喘气都不太畅快。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阎贝猜测,她刚刚可能就是被这块抹胸布勒得呼吸不畅,然后晕倒的。
女扮男装,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就女,男就男,这不男不女算怎么回事儿?
觉得奇怪,阎贝再次打开了个人面板里的小镜子,查看人物信息。
结果面板上很干净,除了她自己此刻的白衣小生样貌外,并没有其他信息。
这样貌还是她自己的,就连身体也是她自己的复制体。
看来之所以是这种女扮男装的情况,可能是系统自己为了降低危险特别设定的。
也是,老娘貌美如花,万一倒在路边被登徒子看去了,岂不是很危险!
“小兄弟!”
一声大喝突然传入耳中,把还在自恋的阎贝瞬间惊醒过来。
当然了,心里慌得一比,面上特别淡定。
缓缓抬头,轻声问“什么事?”
杨彪看着眼前这张淡定的脸,只觉得喉头一哽,硬是把这口恶气压了下去,再次问道
“不知小兄弟师从何处?叫什名谁?”
“哦,这个啊。”阎贝点点头,只当察觉不到身旁大汉的咬牙切齿,一本正经的答道
“我叫阎贝,至于师从何处这个问题,我没有师父,不知如何作答。”
“对了,大哥您如何称呼?”
“在下龙门镖局总镖头杨彪!”杨彪大声答道,显然心头还有气儿没消掉。
阎贝理解他的怒气,换做是她一直没有得到别人回应也会生气的,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谄媚说道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听见这般奉承,杨彪怒气全消,朗声笑道“客气客气,不知阎小兄弟这是要到哪里去?为何孤身一人上路?”
“我要去找我儿子,对了,问你大哥你一下,武当山该往那边走?”阎贝认真问道。
然而,却不知道杨彪等人听见她这话,齐齐露出震惊之色。
七人上上下下把阎贝打量了一遍,目光中透出一股子佩服。
“想不到阎兄居然已经成家生子,你要是不说,我等完全看不出来啊!”杨彪感叹道。
他摇着头,看向阎贝的目光中全是不敢置信,不过倒是没忘记回答阎贝的问题。
“前往武当山就是走这条道,顺着这条道走到前头岔路口,再往南行两日便到武当山,当然了,脚程快的,一日便到。”
杨彪皱了皱眉,试探问“阎兄弟你妻儿都在武当山?”
他没听说武当山上有女人啊。
阎贝摇头,一脸悲伤“妻子产下幼子后便逝世,唉~,造化弄人啊”
“这个大哥嘴拙,兄弟可别放心上啊!”杨彪顿感愧疚,看着阎贝那一脸的悲伤,只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嘴缝起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