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斯派洛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样,那就是这里是华国,人家是本土僵尸好吗?!
“你怎么不回答我?”久久得不到阎贝的答复,斯派洛皱眉问道。
阎贝站了起来,站在斯派洛面前,伸手撩了撩眼前碍事的碎发,笑道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过来的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可以活到现在。”
看着她动人的笑,斯派洛也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她撩头发的手,微微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后慢慢把她的手掌拿到自己心脏位置,深邃蓝眼望着她,深情款款的说
“是心的指引,我们的心连在一起,血族间特有的感应。”
这句话,说实话阎贝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但事实上,斯派洛说的这句话有一半是真的。
今天在他的地盘上发生了一些意外,殡仪馆里那只没有被完全转化的血族实在是给他们血族惹来了大麻烦。
已经整整一百年,族人中没有出现过任何破绽,也没有让人类发现血族的存在,因为他们现在不再食用人血,他们有自己的血库。
三百年来,一直与人类和平相处,维持了血族的根基。
可近些年来,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血族喜欢外出觅食,几度使得血族的存在暴露。
可那几个不听话的家伙早就被长老们处理掉,现在却还有新血族出来觅食,他要是不亲自出马来看看情况,恐怕长老会那边会找他这个亲王的麻烦。
不巧,在殡仪馆里,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子嗣的味道。
他的子嗣,想想都令血族振奋!
因为他至今还没有拥有自己的子嗣,他根本就没有转化过任何人,这子嗣来得既让他惊,又让他喜。
所以才刚从殡仪馆离开,他就按照心中感应追到了这边来,没想到真的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众多人类情妇中唯一一个知道他血族身份还愿意和他上床的女人,居然没死!
此时此刻,握住她不同于血族冰冷的温柔小手,斯派洛只觉得血液沸腾。
“你知道吗?我现在激动得就想吻你!”他握着她的手,深情说道。
然而,话音才刚落下,手中的温热小手便从他手中挣脱,阎贝往后退了一步,面上的笑容越来越盛,美丽而又充满了隐藏的锋芒。
“佟佳不,你现在改名了,阎,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吗?还有我们的孩子,他是怎么出生的?”斯派洛好奇问道。
他从来不知道血族居然可以和人类生下孩子,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阎贝看着他好奇的俊美面庞,笑容突然收了起来,“我现在应该知道我们母子是为什么而死,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了。”
“什么?”斯派洛皱了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你,三百年前我生下了拥有一双蓝色眼眸的孩子。”阎贝指着他漂亮的蓝色眼眸,讥讽道“你可能不知道,蓝颜色的眼在三百年前那个封建社会来说代表了什么。”
“代表什么?”斯派洛下意识追问。
“代表了邪祟,代表了不祥,还代表了我给我的丈夫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所以,我和孩子被处死了,合葬一处!”
阎贝指了指自己的嘴,厉声道“口含怨气死去,地府不收,老天不要,就成了你现在见到的模样!”
“乔凡尼先生。”阎贝抬眼看他皱着眉头的脸,突然绽放出一个瑰丽至极的笑容,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比以前更加迷人了?”
“的确。”斯派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只是更加迷人了而已吗?”阎贝抬手撩了撩额前碎发,在斯派洛还在思索她其他的优点时,突然一拳打了出去!
“老娘告诉你,老娘不但迷人,还很暴力!”
话音落下,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先前斯派洛还握着的那只温暖小手,此刻已经变成冰冷铁拳落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就好像是打碎了玻璃似的,手底下的鼻梁上开始出现裂纹,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但就在阎贝以为他这张脸即将被自己的拳头所毁掉时,被一拳头打懵了的斯派洛瞬间清醒过来,双手往前一推,推开了身前一脸冰霜的阎贝,爆退数米这才停下。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脸上的裂纹,眼中全是震惊。
她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简直不可思议!
淡淡的白色光晕出现在斯派洛手掌中,被他手掌抚过的地方,裂纹迅速合上,很快脸上的裂纹便消失了。
俊脸还是那张俊脸,就是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以前你深爱着我,阎,你变了!”他皱着眉头羞恼喝道。
阎贝挑眉,拳头再次扬了起来,威胁道“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要么被我打死,要么滚。”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因为那举起来的拳头而具有了震慑力。
当然,他堂堂血族亲王又怎么会被一个拳头给吓到呢?
斯派洛勾了勾红唇,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大约两三秒钟后,腾空往后退去,转瞬间便消失在暗夜中。
“呵!”阎贝冷笑出声,看着空荡荡的大树脚,暗道最好别妄想着跟老娘抢孩子,否则弄死你丫的吸血鬼!
“唔妈?”
熟悉的软糯声突然传来,阎贝立马收起浑身的杀气,闪身回到房间内。
床上,小明穿着衣服,带着官帽,顶着小花花,一脸懵懂的坐在那里,蓝眼四处搜寻妈妈的身影。
突然见到妈妈出现在眼前,呆了一下,立马朝阎贝伸出了手“抱抱~”
“怎么就醒了?”阎贝上前一边抱起他一边轻声问道。
小家伙茫然的盯着窗外,疑惑的歪了歪小脑袋,“唔?”
明明感应到了的呀,为什么什么也没有呢?
“怎么了?”阎贝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外面只有昏黄的路灯以及一颗孤零零的大树。
阎贝没想到那么多,见小家伙盯着窗外不说话,还以为他只是从睡梦中清醒了而已,抱着小家伙重新躺到床上,哄他继续睡。
最后,在妈妈的柔声安抚下小家伙重新闭目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