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胎激烈摩擦的“兹兹”声中,正在高速行驶的黑色轿车一个急刹,匆匆停下。
刚停下,都还没停稳,阎臣立马从车上冲了下来,惊魂未定的看着站在马路边抱臂微笑的阎贝,又怒又急的喝道
“阎贝!你不要命了吗!”
“要啊。”阎贝痞里痞气的答道,只看得阎臣快要崩溃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阎臣无力的蹲了下来,对面眼前这个女人,他只觉得内心的暴虐想法根本压制不下去。
他好想把她直接绑上车去,用绳子把她捆在座位上,那样就再也逃不掉,也再不能让他的心受到惊吓。
但是,不能这样,她是他最爱的人,他怎么舍得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呼~”阎臣不停深呼吸,许久许久,这才满身疲倦的站起来,看着还在得意的笑的阎贝,无奈道
“上车,我送你过去。”
说着这话,阎臣内心里其实也有点庆幸,庆幸她没事,庆幸她还能站在他面前用这样的方式逼他妥协。
“说话算话?”阎贝往前走了一步,笑嘻嘻问道。
阎臣点头,“上车。”
说完,转身当先上了车,仰头靠在座位上,闭紧眼睛,压抑着自己内心那头暴虐的魔鬼。
阎贝挑了挑眉,刚刚跳车的她这会又没事人似的回到了车上,那得瑟的小表情,只看得一众保镖恨得牙痒痒。
不过也庆幸着幸好她没事,不然自己等人恐怕要惨了。
阎臣,对待他们可不是像对待她一样和煦,他对他们从来都是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无情。
他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她,哪里还会剩下一点来分给他们这群属下。
紧张的跳车事件后,车队重新启动,往郊外的名山别墅而去。
机场本来就是在城市边缘,从这里到名山别墅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不过是半个小时左右就来到名山山下。
这片山头上建了许多栋别墅,每一栋都是独门独户,栋与栋之间相隔甚远,确保了住户们的隐私。
宫子鸣的别墅在山顶上,从山脚开车上去,或许是宫子鸣害怕被人发现什么,阎贝一行人居然在路上碰到了好几名望风的保镖。
他们看到车上坐着的居然是阎臣时,饶是训练有素,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慌张。
不过正犹豫着要不要和自家少爷打报告时,人就被阎臣带来的手下们带上了车,根本没来得及给宫子鸣传信。
看着这一行人,几名被带上车的保镖内心是忐忑的,暗自为宫子鸣祈祷,希望他不要死得太惨,否则连累到他们这些无辜的人那就不好了。
很快,在几名保镖忐忑的心情下,车队停在了宫子鸣的私人别墅前。
阎臣助手下车,只刷了下脸,看门的黑衣人立马就把大门打开,恭恭敬敬站在门前,大气都不敢喘。
气氛在车队驶入别墅的那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别墅内外到处都是宫子鸣的保镖,可当阎贝和阎臣一起走进屋里来时,里头根本没有宫子鸣的身影。
“人呢?”阎臣问屋里的保镖们。
保镖们面面相窥,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阎臣的心情瞬间就不是那么美妙了,冲助手抬了抬下巴,助手会意,居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来,直接抵在其中一名保镖额头上,冷冷喝道
“阎总问话呢,都哑巴了吗!”
仿佛已经做了很多次这样的威胁,助手拿枪的手那叫一个稳,面上的凶恶表情那叫一个熟练,反正被抵着的保镖表示,自己不敢再沉默下去。
立马抬起手指了指地面,道“少爷在地下室。”
“带路!”助手喝道。
被指着的保镖立马苦着脸当先往楼梯拐角行去,阎贝见此,立即快步跟上,阎臣自然紧随其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地下室,却被一道厚重的铁门拦去了去路。
被助手威胁的保镖见此,十分上道的解释道“阎总,这道门只有少爷才知道密码,没有密码进不去的。”
说着,怕阎臣发怒,又提议道“要不要属下先给少爷打个电话?”
铁门内是有电话的,只是少爷现在正在那啥,八成不会接电话。
后面这句话,保镖是不敢说的,只敢在心里头补充。
谁也没想到阎总居然回国了,还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杀了过来,少爷这次怕是药丸。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保镖也没有注意到铁门前突然多了一道纤瘦的身影。
阎贝抬手轻轻拍了拍眼前这道门,扭头问道“暴力拆除可还行?”
保镖听见这话,猛然回神,这才发现眼前居然多了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年轻女人,惊讶回道“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多久?”阎贝问。
“一个小时左右。”保镖弱弱答道,有点底气不足。
阎贝摇头摆手道“太慢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你们都给我退远点。”
说着,背对众人,面对铁门,等众人下意识往后退好,抬起手掌,一巴掌拍了下去!
明明看起来没什么气势的一巴掌,厚重的铁门却在这一掌下倒了下去,“嘭!”一声重响,掀起粉尘无数。
门后,正准备对洛雨蝶来个霸王硬上弓的宫子鸣提着裤子,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门外众人,大脑瞬间死机。
“啪!”的一道巴掌到肉声响起,大脑死机的宫子鸣渐渐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抬眼一看,就见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正抬起另一只手掌准备朝自己脸上打来。
没来得及反应,又是“啪!”的一声,宫子鸣头都被打偏,只觉得两边耳朵嗡嗡响,险些听觉失灵。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用手抚着麻掉的脸,面色阴沉的问道“你谁啊?”
阎贝皱眉,看不爽他这阴沉沉的样子,抬起巴掌又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一边打一把咬牙喝道“我是你妈!”
“我妈?”已经被打蒙的宫子鸣傻傻反问,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