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诚关上房门,那些个丫鬟们立即围了上来。不是将祝诚围住,而是附耳在门上探听里头动静。
“一群小丫头,成年了没有!”祝诚呵斥着一个一个将她们揪离屋子十米远。
“别打扰你家小姐为你们姑爷做复健。一个一个没事做的话,把那些偷盗来的财物都物归原主。”祝诚没好气地说道。
“哦。”一众少女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转身便去库房。如今姑爷活过来了,也不用制香了,钱财该当还给那些富人,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留下。”祝诚所指是那个开门的少女,也即是祝诚捏过脸的小丫头。
“我,我吗?”小丫头指着自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没错就是你,贫道饿了,做饭去。”祝诚说的理所应当,仿佛这小丫头是他丫鬟一样。
“仙人也会饿吗?”
“不会啊,我就是想吃,想吃你做的。”祝诚冲小丫头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你,你欺负人!”小丫头那个委屈,眼泪水马上就要流下来。
“文文不得无礼。道长救活了姑爷,我们做一顿饭感谢乃应当应分,快去。”大姐头严令小丫头。
“哦。”委屈的小文文小跑着去了厨房,其余人等则去归还财物。
她们也是聪明,也不满扬州城挨家挨户去送,而是打包带走直接拿到了知府衙门。官老爷问起直接推说是祝诚这位蜀山弟子交代的,让她们将赃物送来衙门,失主自行来领取。
她们身份立时从女飞贼帮凶,摇身一变成了仙人使者,由知府大人恭送出的门。
“高人啊,高人。一心为民,高人啊,高人。”知府大人又大赞祝诚四个高人。
有时候误会就是这样发生的,而且会一直就这么错下去。但是这样也不失为一个美好结局。
我们再说回祝诚这边,小丫头笑吟吟地为祝诚端上酒菜。
饭是普通的珍珠米饭,肉眼可见,两道菜则是用盘子盖着肉眼不可见,另外还有一壶酒。
“道长,吃饭了。”小丫头将饭菜放在祝诚面前立即退到一边,嘴角笑意虽竭力掩藏但因城府太浅,终是掩藏不住。
“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祝诚先揭开了第一个盖子,黑乎乎、硬邦邦的红烧肉,上面白花花的盐粒清晰可见。
“这手艺。”祝诚无力吐槽,为小丫头点赞。
祝诚再揭开第二道菜,整整一盘红辣椒做成的黑辣椒。
“道长,享用吧。”小丫头捂着嘴噗嗤,噗嗤笑着。
“贫道是客,还是主人家先用。”
“不要!”小丫头心知糟糕忙向门外跑去。
“给我回来。”在祝诚面前这小丫头还想往哪里跑,不仅被祝诚逮回来,还被强行按在了椅子上。
“张嘴,啊——”
每一道菜祝诚都让小丫头尝了尝滋味,小丫头眼泪水不自觉地流淌而出。这或许就是自作自受吧,她起了捉弄祝诚心思,却是忘记了自己在祝诚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小丫头,往后待人要和善知不知道。”祝诚捏了捏小丫头小脸,随手拿起酒壶就将酒液往嘴里倒。
“噗!这是盐水!”
哈哈哈哈……小姑娘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报仇了,总算报仇了,叫你欺负我,你个臭道士。
“你……”祝诚想教训小姑娘,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又不忍心下手,言道:“罢罢罢,我这也是自作自受。”
他何等样人物,跟个小丫头开什么玩笑,真真是闲的。
“跟你家小姐说一声,贫道走了。”祝诚手在小丫头眉心一点,不仅解了她的定身术,还将一套剑法输入她脑海。
小丫头资质不凡,祝诚这位蜀山祖师起了爱才之心,若只单单修炼凡人武功实在是可惜了。
甩了酒壶祝诚大步流星而去,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却是不宜上路,他一日里救活两人也需要休息下。
“上房一间!”小二领着祝诚来到地字第一号房,旁边天字第一号房有人入住。
“不错,你下去吧。”祝诚看了看房间还不错,赏了店小二几枚铜钱便关上了房门,打坐调息。
“嘎吱——”天地第一号的房门开了,那富商房客吃饭回来了。
祝诚猛然睁开了眼睛,不过一步便来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富商彼时正要迈步进屋。
“贫道有礼了。”祝诚冲着富商拱了拱手。
“道长有何事?”富商看着挺爷们,但手里却拿一块粉色手绢,说起话来也娘里娘气的。
“请恕贫道冒昧,施主手中那个葫芦可否卖给贫道。”祝诚拿手指了指富商手中的一个大紫金葫芦。
“不卖。”富商忙往后躲了躲,并将葫芦藏在身后,他深怕面前这位背剑的道人来抢自家宝贝。
“施主无需紧张,无需紧张。”祝诚笑道:“施主不卖贫道自不会强抢。”
“我要睡了,各自晚安吧。”富商就要迈步进屋。
“施主留步,我观施主近日邪祟缠身恐有血光之灾,但遇危险可捏碎此木牌,贫道定来助你。”祝诚说话间便将一块木牌递给了富商。
“那就多谢道长了。”富商不愿与祝诚多做纠缠,接过木牌就马上进屋,急匆匆关上房门。
祝诚轻轻摇头,心道:“当真是个好宝贝,只可惜落在了不懂行的手中。”
放心,我祝诚看中的东西早晚会到我手里。
“臭蛋,你趴在门上干什么?”天字第一号隔壁房间传出林月如的声音。
“嘘!”李逍遥急忙上前捂住林月如嘴巴,低声道:“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谁把你吓成这样?”林月如嘲笑道。他俩一路走一路比,见得李逍遥这么恐惧可算逮到机会奚落他了。
“疯道士,我听到疯道士的声音了。”疯道士这是李逍遥给祝诚起的雅号。
“什么!”林月如比李逍遥反应更大,发出一声尖叫。
“!!!!”李逍遥扑上来捂住林月如嘴巴,并冲着她认真的点点头。
“走。”
他们以为疯道人盯上了自己,所以并未选择从门走,不约而同地施展轻功跳窗离开。
只可惜了那一两房钱。
“我有这么可怕吗?”祝诚耸耸肩觉得莫名其妙。
以祝诚修为自是知道李逍遥与林月如就住在隔壁,他们一举一动也在其神识下被看的一清二楚。
年轻人啊就是这么沉不住气,一惊一乍的。
不说了,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