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龙脉

    “啊!”剧烈的疼痛令得祝诚痛苦大叫,若是给祝诚一面镜子他就会看到,他浑身被魔血侵蚀,血色纹路由下而上最后爬满整张脸,就像火影中中了咒印一般。
    “啊!”剧烈疼痛也令得祝诚体内真气失控,一双眼也变得血红——他入魔了。
    轰轰轰,祝诚像发了疯一般,掌法乱劈打,腿法乱踢打,将山壁打的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大有倒塌之意。
    而看到祝诚这幅模样,系统十分欢喜。大梦三千你还是敌不过我吧,看我怎么坑死你的宿主。还妄想求这一线生机你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戒点扬弃无私无为……”阵阵道音在祝诚脑海中响起,祝诚只觉得头脑一阵清明,眼眸颜色在红黑之间闪烁了几下后,最终恢复了黑白。
    “是你!”
    祝诚很意外,唤醒自己的竟会是火麒麟,严格上来说他俩应该是敌人,它怎么会来帮自己?
    祝诚不明白,甚至于连火麒麟自己都不是太明白。也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怜悯?或许是吧。
    见得祝诚那么痛苦,失去理智后的那种癫狂,火麒麟感同身受,它实在没忍住,便念诵起这篇《冰心诀》来。
    它常年靠着这篇‘冰心诀’来平复自己的魔性,虽然不能彻底净化清楚魔性,但确实是有很好的抑制作用。
    至于说火麒麟怎么会冰心诀,这还要从几百年前说起。
    当年聂家先祖聂英,依仗雪饮刀以及傲寒六诀威震江湖,某一日见得火麒麟作乱人间,便悍然出手。
    聂英实力也是强大,经过苦战后一刀将火麒麟砍伤,却不想麒麟血溅到了他眼睛里,他虽然功力大增,却时常癫狂。为了斩出心中魔性他访僧求道,希望能得高僧、真君相助,助他除魔。
    皇天不负有心人,聂英最终遇上一位老道,老道则以一卷《冰心诀》相赠,即后来演变成聂家独门静心法诀,每当疯血发作时便运其法诀,总能平复心绪。
    当然,冰心诀仅仅只是能平复心绪罢了,作为第一代疯魔血携带者,聂英渐渐发现即便是冰心诀也不太有作用,便留下雪饮刀将自己自锁于凌云窟中。
    聂英临死前将自己事迹、武功、疯血由来以及冰心诀全都刻在山壁上。
    火麒麟偶然路过,发现聂英已成白骨,火麒麟认得他的气息,恨不得上去将之挫骨扬灰,但爪子刚提起又放了下来,它被山壁上的冰心诀给吸引了。
    火麒麟不是文盲,他是认字的。
    他又不是猪,活了这么久跟人斗了这么久,当然学会了读书习字,即便是汉语言大师也拼不过他,因为他是见证过文字演变的,从甲骨文开始一直到现在简写字。
    得到冰心诀后,火麒麟试了试,效果还不错,也就看在这个份上,聂英尸骨才得以保存完整,不然早碾成粉了。
    “快走,离我远点!”不过恢复一会儿,祝诚眼眸又变成血红,他又入魔了。冰心诀毕竟只是冰心,却不是什么除魔诀,而冰封总有破冰的那一刻。
    “嗷嗷嗷!”火麒麟也是听话,忙转身向后逃去,祝诚仅存一丝意识制止了想要追上去的冲动,便开始在洞中大搞破坏。
    你见过疯子吗,祝诚此时的状态就是,没来由的就是要毁灭,毁灭眼前的一切。
    祝诚一拳捶打在地上,地面便龟裂开来,就像遭遇过一场地震。
    祝诚一脚踹过去,那山壁就好像豆腐做的一般,留下一个深深脚印,鉴定结果是42码无误。
    “昂!”祝诚化龙而起,一条巨龙在这逼仄的通道里感觉十分憋闷,遂上下翻腾,此刻不像是龙,倒像是一条正在翻土的蚯蚓。
    祝诚痛苦,很痛苦,浑身像是被火烧,而且还感觉有一股什么东西不停往外冒,最最要紧的是,祝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他一具身体里好像有两个意识。
    狂暴的意识正在四处破坏,而那理智的意识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系统,你坑我!”祝诚理智意识在咆哮。
    “怎么会,你想多了。”系统这样回答,如果它是人的话,应该会见到它掩嘴微笑‘呵呵呵’。
    “我信了你个邪。”在此时祝诚终于对系统产生了质疑,没有先前百分之百的信任。
    呼呼呼……
    有一棍状物向祝诚所化之龙砸过来,在空中打着旋,带着呼呼风声。
    “咔”龙也不管,直接张嘴一咬。
    “昂!”那物什太硬差点没嘣了龙的牙齿,而当那东西与龙接触后,祝诚只觉得头脑一阵清明。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麒麟又来了,嘴里念诵着冰心诀,以平复祝诚心绪。
    “昂”龙哀鸣一身再次化为人身即祝诚模样,棍状物也随之掉下,祝诚伸手接住。
    “这是……龙脉?”祝诚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节一节的逐渐变细宛若竹笋,与竹笋不同的是表面并不光滑,而是有规律的隆起,就像是脊骨。
    “别说话,紧握龙脉,盘膝坐下诵念冰心诀。”火麒麟倒是有意思,竟是指挥起祝诚来。
    祝诚也非不知好歹之人,知道火麒麟这是在帮他压制魔性,便依言而行。
    祝诚手握着龙脉在原地盘膝坐好,嘴里诵念着冰心诀,不一会儿顿觉一股清凉之意走遍全身,尤其是握着龙脉的那双手,感觉太舒服了。
    因为舒服,祝诚下意识地就使出了吞天功吸收龙脉力量,越吸收就觉得越舒服,越吸收越舒服,到最后还想吸的时候,忽然发现龙脉不见了。
    原来不知不觉,龙脉被祝诚给全部吸收了,一点渣滓都没有留下。
    “嗷!你还我龙脉!”火麒麟不干了,冲着祝诚怒吼。
    它所以留在凌云窟那完全是因为龙脉,因龙脉之中有一股神奇力量,正好能压制它体内魔性,再配合冰心诀,它疯血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
    它一直一个愿望那就是彻底驱除魔性,从魔兽蜕变成灵兽,人见到它不再是喊打喊杀,而是顶礼膜拜。
    现在好了,自己不过是一次善心之举,借龙脉给祝诚平复魔性,这龟孙毫不客气地给全部吸收了,简直亏到了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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