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已经说过了,这只能说明你们的算脑水平太差,这个问题一会我的学生会当众演示。”韦恩虽然说得温文有礼,但却是棉里藏针。
“你……好,我等着!”杨宇泰涨红着脸,却一时语塞。
说完,他就直接坐下,韦恩毫不在意,淡淡地挥了挥手:“下一个!”
接下来发难的是卢定元,她拿起韦恩的论文,翻到其中一页,冷笑道:“韦恩,请告诉我,为什么‘一个点至少可以有两条平行线’?”
“如前所述,请认真按论文所写的方法推导。”韦恩依然面带微笑:“我敢肯定,你一定也用算脑验证过,对吗?”
“当然,我严格地按照你论文的方法推导,同样做不出这样的线条,宗海委员已经尽力。你敢说你在算脑上的成就比宗海委员还要高吗?”
说完,他随手指了指讲台边上的一台大型算脑,冷笑道:“请你当众做出这样的线条又或者在现实中找到它的模型!”
“这部算脑……我做不出来。”韦恩看了看这台占地五六平米的算脑,十分诚实地回答,“可是你应不应该承认,在假设和逻辑上,这篇论文没有问题?”
“假设和逻辑?难道学术可以建立在海市蜃楼当中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忘了我们有无数的学者为了真理而砥砺前行,而不是象你一样无所事事去寻找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卢定元毫不客气地指责。
卢定元自觉自己站在真理一边,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锋利的武器,将韦恩的歪理邪说刺得“千疮百孔”。
殊不料韦恩只是摆了摆手,以一种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态度很无赖地说道:“如你所愿,最后我会在算脑上证明给你看的。下一个!”
卢定元顿时就象一拳打到了空气当中,半晌才恢复过来,冷哼一声:“很好,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他说完就看了宗海一眼,这个大衍门的掌门宗主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宗海的自负让他心安理得起来,算脑第一人的名称岂是白得的?
查文宣接过卢定远的话:
“有些问题还是当得大家的面证明才好,比如‘过不在同一直线上的三个点,不一定能做一个圆’。?”
“‘同一直线的垂线和斜线不一定相交’?”
“我想那怕是小学生也能看出其中的错误,我不知道韦恩委员怎么会提出这么荒谬的几何学说,是为了拼死求名吗?”
查文宣连珠炮似的发言,恨不得每一个字都是一颗钉子,将韦恩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同上。”韦恩只吐出两个字,然后就闭上眼睛,似乎跟查文宣多说一个字都会浪费自己的口水。
“你……”查文宣大怒,但随即他就忍下怒意,朝着他安排好的人打了一个眼色。
大多数人觉得韦恩的论文还是缺乏有力的模型证明,还有这么多大学者导师质疑,结局已经能够预见。
于是台下的人纷纷举手发言,无不言辞激昂地将这篇论文贬得一文不值。
只有韦恩一行毫不在意,他今天的态度好得出奇,彬彬有礼,很让人怀疑这个所谓的金属风暴,是不是已经被人夺舍。
“韦恩,任何学说都要尊重基本的现实,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坚持,要知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啊!”严玄明突然悄悄开口对韦恩说道。
韦恩微笑看着他:“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韦恩这句话音不高但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
啪,所有人都无由地觉得脸上一痛,象是被人狠狠地搧了一记耳光,所有人都充满了愤怒,我们就是那不掌握真理的大多数人喽?
王朗眯起了眼睛,他有点疑惑:
一向靠强词夺理取胜的韦恩居然会优雅有礼地说出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来,他心里暗道,有点反常啊,所谓反常即妖,看起来有些人会遇到麻烦了……
一直过了整整两个小时,所有人的喧哗才平静下来,眼睛瞪着韦恩!
韦恩缓缓睁开眼,大家竟能从他眼时看到熠熠生辉的光彩闪现:
“很好,我想大家的疑问也该提完了,那么,现在应该是我给出答案的时候了。”
韦恩优雅地打了一个响指:
“这个问题就由我的学生和助手完成吧,大家认真看哦,你们会有惊喜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小方和姗妮还有管志学上台,小方和姗妮他们同时打开了随身的炼金法阵。
而令人侧目的却是管志学打开的是一个外表粗糙,臃肿不堪的“人头?”
这是什么?随即见到管志学将这个“脑袋”连接到算脑屏幕的,人们才模模糊糊的认为,这可能是一部算脑。
惊喜?什么惊喜?难道他真的能做出这个几何模型不成?
杨宇泰等人揉了揉自己眉头,疑惑地看向宗海:“真的不能用算脑模拟……”
“绝对不可能!”宗海斩钉截铁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