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大清早就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中怒骂声更是此起彼伏。
发生争执的人足有两百以上,其中分别是并州兵和於夫罗手下的匈奴人。
木易虽然生气有人在大街上闹事,但也没有直接插手,而是挤进了人群。
由于木易昨夜是带兵入宫,所以没有穿官服,就算是混在人群中,也没人注意。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老者,木易拱了拱手,笑问道:“老丈,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双方会争吵起来?”
老者闻言,义愤填膺的说道:“唉!这帮天杀的匈奴人,在咱们并州地盘上也不知道安分点,这不,阿郎可曾看到边上的那个小娘?”
说着,老者指向了边上的女子。
木易顺着老者的手指望去,顿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木易追董卓抢人时抓住的人,张济的妻子邹氏。
谁知邹氏并没有回长安,而是被高顺等人带到了并州,结果阴差阳错的在此住了下来。
经过一番询问,木易总算弄明白,邹氏在并州住下来后,自力更生做些小本买卖。
谁知今日一早上街,就遇到了几个匈奴人。这几人垂涎邹氏美色,当街调戏,甚至动手准备抢人。
巡逻的士兵是曾经跟随木易讨伐过董卓的人,虽然和邹氏不熟,但也认识。更重要的是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匈奴人在并州闹事,二话不说,上前就将几人给干爬下。
谁知其中一人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不大会时间就找来百十个帮手。
匈奴人找来帮手,并州兵也不逊色。其余街道上巡逻的人听说有人闹事,呼啦啦就来了上百人。
于是乎,双方就这样对峙在了一起,骂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木易对着身后的木风打了个手势,一千名护卫纷纷摘下连弩,片刻间就把在场的匈奴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围观的百姓见状,一个个的都退到了一旁,有些胆小的直接走人。
并州兵见木易走了过来,纷纷跪地:“参见主公……”
听这些并州兵喊主公,围观的百姓岂能猜不出木易的身份?当下纷纷跪倒在地参拜。
木易点了点头,抬手虚扶,示意众人起身。
等众人全部起身后,木易走到为首的一个并州兵跟前,劈头盖脸臭骂道:“废物!都被异族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和他们浪费什么唾沫星子?对于侵犯大汉,大街上强抢民女的异族人,不必废话,直接动刀子!说,尔等当兵是为了什么?”
“小……小人……”为首的并州兵吓得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木易冷眼扫视一圈,大声道:“记住,并州兵当兵不是为了在大街上当泼妇骂街,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百姓不受欺负。如今异族人当街强抢民女,尔等该怎么办?”
“杀杀杀……”
无论是一千护卫,还是百十名并州兵,亦或者是围观的百姓,同时喊出了相同的口号。
见状,木易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就用这百十匈奴人的首级,让所有的并州人都知道,只要有并州兵在,就不会让异族人在咱们的土地上胡作非为。”
木易一声令下,百十名匈奴人就被人摁倒在了地上。
这时,街道的另一头响起了马蹄声,放眼望去,只见数百的匈奴人手持兵器,纵马冲了过来。
百姓吓得连连后退,护卫举起手中连弩瞄准,木风等人挡在木易身前,防止匈奴人伤到木易。
放眼望去,木易就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的於夫罗。
於夫罗来到木易面前,撇了一眼被摁倒在地的匈奴人,拱手道:“木相国,不知他们所犯何罪?为何要当街斩首?”
於夫罗这是明知故问,他也是接到了消息,这才赶忙跑来,紧赶慢赶,就怕双方发生冲突。
木易冷冷一笑,语气不善道:“本相让汝的人住在城中,已经给足了面子,可是汝麾下的人不知收敛,当街强抢民女,莫非是以为本相好欺负不成?”
说罢,木易扭头望向并州兵:“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给老子用刀枪伺候,杀!”
“喏……”
上千人齐声应喏。
於夫罗见状,急忙上前道:“且慢!木相国,如今咱们算是盟友,万不可因为区区一介草民,就破坏了咱们的关系,若是木相国不放人,吾等也只有回草原了,若是被十几万匈奴儿郎知道此事,定然会……”
话说到此处,明显已经有种威胁的意味了。
在於夫罗看来,并州初定,木易绝不会愿意和南匈奴彻底翻脸,否则到最后肯定会便宜了其他的诸侯。
木易冷冷一笑:“呵呵,左贤王这是在威胁本相么?杀!”
“汝……”
於夫罗怎么也没想到,木易会这么的不给面子,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还要杀那百十人。
旋即,一声声惨叫传来,上百人就被当街斩首,鲜血汩汩流淌,人头滚落一地。
望着这一幕,於夫罗气的脸都白了,手指颤抖着指着木易,许久之后一甩袍袖,带着人马愤然离去。
望着於夫罗远去的背影,木易对着木电道:“去,通知各营严密监视於夫罗和匈奴人,以防他们在城中作乱。若是发现不对,不必回报,立即斩杀!”
“喏!”
“木雷,带人把这些尸体拖出城外,剁碎了埋到地里当肥料肥田。”
“喏!”
安排完一切,木易看了一眼已经吐的天昏地暗,脸色发白的唐姬,苦笑着摇摇头走向了邹氏。
“民女邹氏见过木相国!”邹氏见木易走到自己面前,福了一礼说道。
木易轻轻颌首:“张夫人怎么没回长安?本相还以为张夫人已经走了呢!”
邹氏苦笑道:“相国不发话,别人谁敢放民女离去?更何况,就算民女回到长安,夫君也不会再允许民女活在世上!”
“这是为何?”木易不解的追问。
“落入相国手中快一年了,别说夫君,恐怕是个男人,都会胡思乱想,认为民女不清白了吧?如果民女是个黄花姑娘,或许还有办法取信于人,只是民女早已为人妇,如今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对此,木易听完后也只能是无奈叹息。别说张济,就算是换作自己,恐怕也会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