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谁,怎么杀,眼下来看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训练年轻人的简单工作,由王毅、赵大住来干,而这种难题,只有怀仁自己想办法。
敌人的首领是齐云飞,这家伙虽然和怀仁末世前认识,但绝对属于必杀的对象。
至于齐云飞的手下,听王毅说,有八大金刚,算得上是齐云飞的心腹,也是他们团伙的核心成员,这八个人也上了怀仁的必杀名单。
同时,还从王毅那里得知,紫珊瑚基地,普通幸存者的日子还是不错的,那里还算是稳定,最起码明面上没有欺男霸女的事情发生。
当初也正是如此,才让王毅放松了警惕,给了对方杀人夺枪的机会,幸亏自己命大,被怀仁老娘发现的及时,只丢了狙击枪,命却保住了。
表面上,这个齐云飞是正义领袖,而暗地里,却让他的八大金刚,干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来这么多年的总裁班没白上,最起码尔虞我诈那一套,学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据王毅所说,暗地里的勾当,基本上都是针对其他隐藏幸存者基地的,因为齐云飞很清楚,知道他那一百多号人,才是未来发展的根基,所以不会做自毁长城的事情。
而针对于其他的幸存者基地,齐云飞主要干的,是抢夺资源和掳掠人口,而其中的反抗者,和应该被淘汰的人,则是会被处理掉。
教堂基地的老人们,自然被他们划分到应该被淘汰的那一类,于是才要挖坑将他们活埋。
至于那四个孩子,在他们看来还有价值,所以即便怀仁和吕征不带着丧尸出现,他们一样会被带走,而不是被杀掉。
以上就是怀仁了解的所有情况,眼下敌在明我在暗,这也就使复仇计划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
对敌人的那些自制枪械,怀仁并没有放在眼里,可是王毅的狙击枪,却被他们抢走了,而其中又有受过专业训练的退役特种兵,实在不能不小心应对。
在怀仁的计划里,要第一时间干掉对方的狙击手,免得在交战中,还要担心在暗处飞过来的狙击枪子弹,到时候自己这伙人,谁的生命都没有保障,包括他自己。
以率先废掉对方狙击手为出发点,怀仁制定出了行动的具体方案,决定要先打草惊蛇,把对方的狙击手给惊出来,然后让王毅先把对方击杀,将担心的问题解决。
一旦对方的狙击手被干掉,接下来就是一沦闪光弹投掷,作战人员借助这个机会直接冲过去,把该杀的杀掉,该抓的抓住,该救的救出来。
在装备上,双方的差距太大了,让这场复仇计划,根本没有什么悬念,除了狙击手之后,直接碾压过去就成了。
至于怎么把对方的狙击手引出来,怀仁也已经想好了办法,他在数码电子城找到了许多无人机,可以飞过去几架,给对方的狙击手当靶子。
想必对方,绝对不会任由无人机在天空上监视,而一般武器又打不了那么高,只能用狙击枪把无人机给打下来。
而一旦对方的狙击手开枪,位置就会暴露,到时候就看王毅的了,想必以他的水平,在占据如此明显优势的情况下,一定可以干掉对方。
具体行动计划定下来,怀仁将步骤,和赵大柱、王毅说明白,他们两个都没有异议,到时候就按怀仁说的来。
复仇方案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要抓紧时间训练人员,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十个人形靶就在操场的边缘竖了起来,参与者们开始了他们的训练。
而老兵和中途退出的四个人,在操场的另一头,同样也开始了他们的训练,没有枪支、没有子弹,只有木头做成的冷兵器。
老兵对此非常的郁闷,其他四个退出的年轻人,这时候心里也有些后悔,可怀仁给他们的只有单程票,已经没有再重新选择的机会。
而直到拿着木头武器开始搏杀训练时,他们才意识到,还有角斗场上的血腥杀戮等着自己,命运的枷锁,他们永远逃不脱。
把他们锁住的那个人,也就是拉壮丁,把他们送去训练场的怀仁,这时候却没空顾及他们糟糕的心情,防爆通讯车里的各种设备,才是怀仁现在关心的事情。
王毅和赵大柱带着人去练习射击了,怀仁则是根据从杨翠花那里录制的音频,研究起了车上的设备。
既然它叫通讯车,通讯的功能自然是有的,怀仁坐在操作台前,不停的调整频段,试图联系上地下避难所。
至于熊毅他们的单兵通话器,是进行了军事加密的,所以这套设备虽然先进,但仍是联系不上。
其实地下避难所的电台,同样进行过军事加密,虽说只是80年代的技术,但民用设备也不是说连就能联系上的。
只不过当初,赵长歌对这套设备作出了调整,对于一个专业的特工而言,这绝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怀仁坐在车厢里,尝试了大概五分钟,终于听到通讯器有滋滋的电流声,这说明和对方的频率,已经非常的接近了。
在操控板上,零点一赫兹零点一赫兹的按动操控按键,微调了几下之后,液晶显示器上提示信号已接通。
怀仁这个时候,就好像是得到了个大玩具的小孩子,打开麦克风按键之后,颇为幼稚的说道:“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糖吃,猜不对打屁股。”
说出这句话,怀仁立刻就后悔了,在他想来,对面一定是某个战士在值守,这么弱智的话,如果被听到的话,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的,怀仁只能哈哈干笑了两声,想要说自己是在开玩笑。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他说道:“我猜你是我孙子,猜对了,糖就奖励给孙子吃了,猜错了,你这个乖孙子,也替姑奶奶把打给挨了吧。”
说话的是个女人,如果不是声音有差距的话,怀仁会认为对面的是杨翠花,她这个神经病说出这种话来,倒是正常。
然而听声音,对面的不是杨翠花,更不可能是文娟,怀仁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自己熟悉的女人里,都和这个声音对不上号。
“你是谁?在哪里?,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地下避难所里多了个陌生女人,二则是自己接通的根本不是地下避难所,而是另外一个地方的另外一部电台。
当然,还有一种极不靠谱的可能,那就是杨翠花故意变声耍自己,想必她应该还不至于无聊到这种程度。
而相比于地下避难所里多一个陌生女人,显然是自己连上了别的地方可能性更大,所以怀仁才在第一时间,问出了这两个问题。
“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你姑奶奶,你是我孙子,乖孙子怎么连这都不记得了。”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她这张嘴,集合杨翠花与赵大柱的优点于一身,既无理取闹又嘴欠,真真的是个无法理喻。
怀仁一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对朋友他还能客气,可被一个陌生女人这样说,他是绝对忍不了的。
不过放狠话这种什么作用都起不到的事,怀仁是不会去做,他口气不变,依旧平和的说道:“更年期的老大姨你好,我知道你因为欲求得不到满足,心情很差,所以原谅你对我的无礼,现在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在哪里?”
怀仁听对面女人的声音,就知道她的年龄不会太大,所以故意加了个更年期妇女的称呼,算是自己的回击。
而对这个电台的拥有者,怀仁还是颇感兴趣的,现在每一股人类势力,都是能够合作的对象,所以回击之后,怀仁问题的核心,还是对方是谁,在哪里。
然而,对一个神经质而且嘴欠的女人,怀仁的预判还是不足够的,而他的回击,显然进一步的激怒了对方,就听这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才更年期呢,你全家都更年期,老娘欲求得不到满足,还不是因为你下面那根小牙签又细又短,让人想坐都坐不到!”
“更年期大婶,我想你是弄错人了,我的尺寸怕你坐上去会扎到心,只不过老子是不会给你坐的机会的,因为老子对更年期大婶没兴趣。
不过,你要是告诉我你在哪,老子一高兴,兴许去给你送送温暖什么的,权当是为这个社会做贡献了。”
从对方的话里头,怀仁不仅听出了神经质和嘴欠,还略带一些没脑子,好像之前真和怀仁发生过什么似的。
对付一个傻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的刺激她,然后挖好坑,等着她自己往里面跳。
在怀仁的预想中,对方接下来应该进入到放狠话阶段,愤怒会让她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彻底变得混乱,从而透露出自己的位置。
然而,这时候扬声器里,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因为不是对着麦克风说话,所以声音比较小,好在通讯车里的设备,可以准确的捕捉每一条音轨,然后将其放大到,足以清晰听见的程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