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凯心底有点慌张,但表面上依旧是镇定自若。
“她啊,是为了最佳女主角的事特意过来的,几乎算是闯进来的吧。”
洛凯知道,谎言说得太多总会暴露,所以他就一五一十地说出杨宝儿此次来的目的。
但是,最关键的部分,他肯定是不能如实说出的。
“那你答应了吗?”
“当然是没答应了,我不是一直说要举办一次公平公正的电影节吗,我这样做的话不就是打自己的脸么?”
夏顾亦好像是完全相信了,小声笑了笑说:“我都不一定能拿到奖项,她还想……你不知道啊,她的演技是出了名的烂,如果她选上了最佳女主角,洛夏国际电影节的招牌就等砸了。”
“是的……我也是那么想的,”洛凯假装很想睡觉,“唉,我有点困了,先睡吧,奖项的事情我也都不想管了,全都交给电影节的主办方就可以了。”
“那她一直赖在这里怎么办?”夏顾亦像是很担心似的,摇了摇洛凯的身子。
“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明天红毯的时候她不出席吗?”
夏顾亦傻傻地笑了笑,说:“是唉,明天就要红毯了,我要早点睡。”
洛凯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可以睡了。
待灯关后,洛凯闭上双眼想要沉沉睡去。
忽然,他觉得有一双纤细的手伸了过来。
难道?是夏顾亦想测试自己有没有精力?
洛凯坏笑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可是被系统增强过的,这个时候恰好能派上用场。
他翻了一个身子,面对夏顾亦,轻声温柔道:“酒足饭饱了吗……”
夏顾亦乐得轻笑着:“饱了。”
洛凯挪了挪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她。
又有一团小火,燃烧了起来,燃烧得剧烈。
这一次,是真正心投意合的两人。
……
第二天,夏顾亦一大清早就起身坐在梳妆台前了。
洛凯心想这人真是精力十足,昨晚忙活到那么晚,竟然还可以那么早地就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为了化妆,女人真的可以付出所有啊。
“怎么样,化妆好了吗?”
洛凯比夏故意晚起很多,但是当他准备完毕的时候,夏顾亦依旧是坐在梳妆台前磨磨蹭蹭的。
夏顾亦一边化着眼线,一边解释道:“等等……等等……很快就好。”
洛凯不以为意地说道:“那里不是有化妆师的么?”
“不行。”夏顾亦甜甜地道,“我还是喜欢自己化,化妆师的程序化风格我不太喜欢。”
的确,夏顾亦总是鬼灵精怪的,穿衣风格和装扮也总是能给洛凯很多惊喜。
她今天走的是年轻森系甜美少女的路线,穿着朴素但又不失甜美感,洛凯看了很是喜欢。
他站在一旁仔细地审视着夏顾亦:“你啊你,每天都能够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是吧,我是百变影后!”
洛凯微微一笑,“是,你演荒岛里的野人,最过逼真。”
“哼,”夏顾亦盯着镜子,“你又嘲笑我,你这个负心汉。”
当夏顾亦说到“负心汉”三字时,洛凯的心里微微地咯噔了一下。
自己,的确是一个负心汉。
昨天,明明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情,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说是为了完成任务,但是洛凯在心底里还是被撩得难以自抑。
洛凯试着转了转话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若是再盯着你的眼线,我们可要迟到了哦……”
今天的红毯在早上开始,这可难道了一众的明星以及电影人,要知道他们在休假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夜猫子,要他们早早地起来,这可真算是要了他们的命。
但是这场万众瞩目的红毯,没有多少人敢错过,都早早地起来准备了。
当夏顾亦挽着洛凯的手走上红毯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已经早早地到了。
洛凯,作为洛夏电影节的创办人,自然是万众瞩目的,记者们纷纷都围了过来,镜头也都跟着全都聚焦在洛凯和夏顾亦身上。
这时,令人讶异的事情发生了,在洛凯和夏顾亦下了迎宾的豪车之后,车上竟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走了出来。
是杨宝儿!
她身穿隆重的红色晚礼服,嘴唇上涂着最为时尚流行的口红色号,她仰着头,在镜头面前,找不到她脸上的一丝瑕疵。
记者们纷纷围了过来,将这一幕拍下。
杨宝儿竟然从洛凯的车上一起下来,这几乎是一个爆炸性新闻。
就像是把杨宝儿内定为最佳女主角一般,记者们都疯了似地惊呼着。
杨宝儿得意地笑了笑,在这一场上,她狠狠地帮自己扳回了了一局,从气势上和曝光度上,就已经将杨蜜蜜打压了下去。
走完红毯之后,她就立刻命身旁的助手拿来手机,观看这场红毯的直播。
她发现,杨蜜蜜早早地就到了,那个时候估计记者都没还到齐,总之是没有博到多少关注度。
杨宝儿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紧紧地跟在洛凯和夏顾亦身后,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认识洛凯一般。
但是在一个低头的瞬间,她突然察觉到洛凯和夏顾亦竟然在拥挤的人群中不见了。
“怎么回事?”杨宝儿压低了声音抱怨助手,
“洛凯他们呢?”
小风不在,现在陪在杨宝儿身旁的只有一个女助手。
女助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十分抱歉道:“真不好意思,我都没有注意到呢……抱歉!抱歉!”
杨宝儿白了一眼女助手,恨不得伸手一巴掌扇过去。但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去做什么。
“真是抱歉……我知道错了,杨女士,我去帮你找一找。”
还没等杨宝儿同意,女助手就一溜烟地跑开了。
“真是气人!”
杨宝儿抬头望去,搜寻着洛凯和夏顾亦的踪迹。
但是,她到处都找不到他们二人的身影,回眸望去的时候,却发现杨蜜蜜正朝自己走来。
她面带微笑,那似乎是一种胜利者的微笑。
杨宝儿深感不妙。
“哟,你怎么不当跟屁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