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骏和薛灵寒面面相觑,气氛又僵了下来,最后还是薛灵寒出面打圆场:“好了,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周骏也跟着说道:“是是,你不是两天没吃饭了么?别饿坏了!”
贺赫鹤忍着不去看桌上的菜,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自己啊?吃饭才有力气生气不是么?于是贺赫鹤端起米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到贺赫鹤这副模样,薛灵寒有些心酸,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道:“慢点吃,多吃点菜!”
最终因为有贺赫鹤的加入,一桌饭被消灭的干干净净,饭后,薛灵寒主动端走碗筷盘子进厨房去洗。
贺赫鹤一脸纳闷的看着薛灵寒的举动,他认识薛灵寒很久了,从来没见过薛灵寒洗碗,这感觉好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糟糕,他俩不会在一起了吧?
贺赫鹤再看看周骏,周骏咬着一根牙签满足的打着饱嗝,贺赫鹤不由的气上心头,这么多年自己守在她身边,没想到便宜了别人,真是太过分了!
“到底是谁在陷害你啊?”周骏的话打断了贺赫鹤的思绪,贺赫鹤愤怒的看着周骏,憋气道:“不用你管!”
“分析一下嘛,比如谁平时嫉妒你,谁跟你有仇,谁又……”
“够了!”贺赫鹤打断了周骏的话,起身推开椅子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正在洗碗的薛灵寒道:“灵寒,走!回你家!”
没想到薛灵寒头也不抬的答道:“等等,等我洗完再说!”
贺赫鹤忍不住进了厨房拉着薛灵寒往出走,薛灵寒急忙挣脱,将他推了出去:“你出去,不许再进来了,不然我生气了!”
说完,薛灵寒将厨房门关了起来。
看着门关上,贺赫鹤愣住了,怎么回事,今天的薛灵寒跟以往怎么不一样了?
“怎么?被赶出来了?”周骏走过来邪靠着墙,笑看着贺赫鹤。
贺赫鹤捏了捏拳头,真想朝周骏的脸上砸过去,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生平最强的就是忍,忍住不说话,忍住不动手,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
沈玉仁焦急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但是他并没有回家的念头,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躲到哪里去,那些人都能找到他。
对付一个政客,最厉害的手段不是要他的命,而是罢了他的权,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他怎么可能放弃,向上动的希望没有,那保住这个位置总可以吧?他可不想步前任的后尘。
经过他的一番运作,那个被抓起来的贺赫鹤已经放了,理由也很简单,证据不足无法控告,四十八小时必须放人。
这是合理合法的,没有人会指责他,现在人已经放了,他希望对方给些回应,夸奖夸奖他,让他安心一些。
可惜的是,好像那些人对此事并不感冒似得,都过去几个小时了,竟然还没有讯息,难道信息有误?这个贺赫鹤和那些人并没有关系?
沈玉仁抓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戴云,电话很快接通了,他打的是戴云的手机,此时戴云已经睡了,迷迷糊糊的答应道:“喂!”
“戴云吗?我是沈玉仁!”
“啊!沈书记!”戴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沈书记有何指示?”
“那个贺赫鹤的事!”沈玉仁说道:“你确定他和那些人有关系?”
戴云懵了,不是已经放了么,怎么又问,但上司的威严让他只好作答:“是啊,王海是这么说的!”
“王海?”沈玉仁想了想,说道:“好吧,你睡吧!”
挂上电话,沈玉仁开始思索起来,这个王海会不会给自己挖了个坑?他要借这个名义弄自己?现在哪个当官的屁股底下没几堆屎?他沈玉仁也不干净,可是王海真有这个必要吗?
最终沈玉仁在担心和紧张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周骏刚骑着哈雷出了小区,就看到薛灵寒抱着脚坐在路边,一脸的惆怅,路过一个骑自行车的大爷看了她一眼,从兜里掏了一块钱钢镚扔在了她面前。
薛灵寒愣了,动作也停止了,瞪着眼睛看着大爷远去,终于忍不住喊道:“喂,我不是乞丐!”
“哈哈!”周骏笑着停在薛灵寒面前,指着地上的硬币,“不容易啊!随便一座就能得一元,我估计你要坐一天,能赚个上百元吧?”
薛灵寒听到周骏的话,不禁冷哼:“没同情心,还不如老人家呢!”
“你怎么了?不会崴了脚吧?”周骏下车蹲在薛灵寒面前,伸手在她的脚上捏了捏,薛灵寒忍不住呲牙,但是没叫出声来。
“你不是功夫挺高么?也能崴脚?”
薛灵寒白了周骏一眼:“功夫再高,也怕蛇咬,我这是被蛇咬了,你小心中毒!”
“妈呀!”周骏连忙躲开:“你咋不早说?”
“说你个头,快扶我起来!”薛灵寒说着,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
“求我啊!”周骏昂起头得意的说道:“求我的话,我可能还考虑考虑!”
“你找打是不是?”薛灵寒自己站了起来,但重心不稳又差点摔倒,周骏急忙扶住她,摇头道:“以后别说自己是八班的老大,就你这样,传出去也是个笑话!”
“你……”薛灵寒气的直打周骏,“混蛋!”
周骏载着薛灵寒到了学校,同学们像是看动物一样看着俩人,有好事者造谣:“高三八班的女魔头被俘虏了?这男人也不咋地嘛。”
“昨天就是被他载走的,你没看到吗?”旁人说道。
“嗯?昨天载走,今天又载来上学,俩人不会一晚上都在一起吧?”好事者想象到:“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受谁攻!”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那个薛灵寒攻了,不过也说不定,有专家说强悍的女人在床上喜欢被虐当受,啧啧!”旁人羡慕的看着周骏,“这男的走了狗屎运了!”
周骏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想,肯定会大呼冤枉,自己连根毛都没看到过……呃,头发不算!
薛灵寒脚不方便,周骏要背她上楼,却被薛灵寒拒绝了,只是扶着周骏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坚持自己走。
好事者又惊讶道:“他们昨晚到底有多疯狂啊?女魔头连路都走不了了?”
贺赫鹤一进校门就听到了很多议论声,但却都不是关于他,而是关于周骏和薛灵寒的,心中好奇,进了教室,却发现周骏正扶着薛灵寒往座位上走,忍不住怒火攻心,上前拉着周骏道:“小子,你把她怎么了?”
周骏知道贺赫鹤误会了,连忙解释:“是她不小心……”
“不小心?”贺赫鹤不等周骏说下去,“你知道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有多重要吗?你不知道怜惜也就算了,还怨她不小心?你昨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贺赫鹤平时不说话,主要是他不太会说话,所以这番话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但是说出来去造成全班同学的哗然,很多人开始根据贺赫鹤这番话推测他的意思,周骏和薛灵寒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懂的人看到薛灵寒走路的姿势便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开始和四周的同学悄悄的议论了起来,薛灵寒耳朵很灵,一听到同学们的议论,顿感威严扫地,忍不住怒道:“贺赫鹤,你说什么?我只是崴了脚而已!”
“啊?”不光贺赫鹤,所有的同学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周骏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辜,贺赫鹤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于是放开了周骏。
“没事!”周骏很大度的摆摆手,又跟全班同学说道:“贺赫鹤同学刚从警局出来,有些紧张,不如这样,我们晚上放松一下,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很不错,包厢还带ktv,晚上我请客,大家都来,一个都不许溜哈,这次就当给贺兄摆酒解晦了!”
经过上一次请客,大家对周骏很有好感,也没人拒绝,但贺赫鹤却说道:“我不去了!”
贺赫鹤从警局里出来,很多人帮着打听关系,现在他终于出来了,大家心头的大石也放下了,于是都帮着劝他一起来玩,但却都不起效。
周骏在贺赫鹤耳边轻声说道:“你就不想知道真凶么?”
“什么意思?”贺赫鹤疑惑道。
“凶手上一次没得逞,肯定还会有第二次,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到时候你注意一下,凶手肯定会露出马脚的!”周骏详细的对贺赫鹤讲了一番,贺赫鹤一听,茫然点头,又看向周骏,终于挤出两个字:“好吧!”
同学们一阵欢呼,有的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说晚上要聚餐不回去了,因为中午都在学校吃食堂,所以提前打个招呼。
沈景斌也拿起手机给父亲打电话,当得知儿子是要为贺赫鹤从警局出来摆酒,沈玉仁立即阻止:“不行,不能去!”
“为什么?大家都去,我不去多没面子?”沈景斌忍不住抱怨道。
沈玉仁怒道:“那个同学你以后不要接触了!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你懂什么?”沈景斌不屑的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