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山。地处光州市的南郊地段,这里最出色的就是一片接着一片的樱花林。当然了,此月份的樱花已经轩榭了,只有无数的枝叶随风飘荡,伴随着红红的樱桃招摇,把这个海拔不是很高的小山映衬得翠翠葱葱中带着一遍火红。
我来之前,给何董去过一个电话,简单的汇报了一下在卫生局有所收获,然后说自己还有事需要办理。而何董也没有多问什么,本来何如梅把我弄到身边,就不是真正来开车的。只要我在办事,过程是怎么样的,何如梅一点都不关心,她在乎的是结果!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踩着巍峨山的阶梯,看着身边一串串红樱桃,极为得瑟的摇着头,叨念着唐代诗人王维的《红豆》,还捻动着下巴下不多的几根胡须。完全是一副大学者朗诵的模样。
“切!”有游人鄙夷一眼擦肩而过的男人,见过装的,没有见过这么傻的。
“嘿嘿……”我的兴致被不远处凉亭里的女人给打住,那是白轻语,穿上了一套冰丝淡蓝色的连衣裙,把总是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斜拉遮住了半边脸颊。一双高邦的白色女是长筒靴,几乎达到了膝盖,从而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担忧,从下而上的人可以目睹住她的裙底。
“你还是那么有闲情逸致找方式寻开心。”白轻语第一句话,有些苦涩。她为我的事情,那是辗转难眠了一夜,回想起和我的点点滴滴,犹如就在眼前。
而我呢?即使上得巍峨山,也是这么的自得其乐。
“做人,应该懂得开心,也应该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心态去享受生活和环境。”我靠近白轻语,在她那张原本遇到我之前总是笑颜的脸上,看到了难过两字。
“是,你很享受,你在什么地方遇到挫折之后,毅然的丢弃一切逃离。而把痛苦深埋在别人的心中,你这样很自私。而当你决定重头再来的时候,你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嘻嘻哈哈的游戏着人生。”白轻语冷冷的说道:“邓麒,你是一个奇迹,你的存在就是在应证,无心之人才活得最开心!”
我的心一沉一痛,白轻语的话让我觉得无言以对。至少,在对待白轻语这个层面上,的确是那样很不负责的一跑开了事。然后,在想要东山再起的时候,又给出了白轻语一条选择的路子。为什么?要让白轻语一个女人去承受这些呢?为什么,一定要白轻语去选择?
“我叫你来这边,不是装哑巴的,我很想知道,你现在是想我白轻语做你的无数个情人之中的一个,还是你只是觉得一种愧疚而要和我在一起?”白轻语逼视着我,这个时候,需要勇气来面对一些事情,在昨晚难眠之夜,白轻语想了很多很多。
“我……”我想起了姜雪莹的话,本来决定因为姜雪莹一人而放弃整个深林的时候,那个懂事识大体的女人告诉我,我现在需要人的支持。而在光州市接触的这些个女人,就是最大的资源。
那,是不是利用!赤果果的利用?我第一次,真正的想到了这个问题上。所以,一时片刻之下,我居然不知道怎么样回答白轻语的问话。
“呵呵……我就知道,你和雪莹在一起之后,只是把我们这些别的女人当成了可有可无的人,充其量给你暖暖被子。正如你说的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还真是真理!”白轻语的苦笑越来越明显,把我约到这个郊外,就是想知道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但是如今看到我结结巴巴的模样,白轻语的心有如灌进了沉重的水银,一直往下沉下去。
“轻语……”我眉头一皱,说道:“看来,你昨晚想的答案已经明确了,那就是说,假如我我心中根本没有你的话,你会离开是这样的吧?”
“对,我白轻语对你的感情很真挚,我可以接受你有了雪莹的事实,我也可以接受你还和别的好几个女人纠缠不休。但是我白轻语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我不要我爱着的男人是可怜我、同情我,或者是说利用我对他的爱来耍我!”白轻语说出这番话,自己的心也是阵阵刺痛,因为她很怕我承认这些指责,那就意味着,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要说我把自己有感觉的女人,当成和我一起振作而起的坚实助力,也算是利用的话。我……无话可说!”我把头仰起来,看向了凉亭外火辣辣的阳光。
阳光很刺眼,但是我的心也很刺痛。正如我说的一样,和自己觉得可以相濡以沫的女人一起并肩战斗,那也算是利用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不是利用呢?
“对不起!”忽然,白轻语浑身一阵哆嗦,声音也变得很颤栗:“我知道你不是利用我,但是我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现在你和雪莹同居的事实。或许,我骨子里本就是个大女人主义,无法做到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我懂!”我淡淡的点点头,心痛之后,白轻语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在制鞋厂白轻语能够和姜雪莹分周一、周二这样的和自己相处,那是因为彼此关系还没确定。而如今,我和姜雪莹已经有了爱巢同居,白轻语对于这一点,没有办法做到释然。
正如白轻语说的一样,身材、相貌、学历、财力一样都不缺的女人,她骨子里是骄傲的。白轻语无法和姜雪莹那样坦然和大度,有些人,宁愿自己苦死,也不会对骄傲低头。
白轻语,正是这样的。说得好听一点,她很有个性和尊严。
“我希望,我们还是能做朋友!”我一转身,大步的往山腰下走去。从走出这一步开始,我和白轻语的关系算是理清楚了。
“呜呜……”我的身影迅疾的消失掉,白轻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巨大失落和痛苦,捂住头大哭起来。她知道,有些人的背影,是不会再回转身的了!
很多事,一转身,就是永恒!
……
“nn的,不打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把手中的麻将牌往桌上一丢,噼里啪啦声中,把一桌的麻将牌弄得东倒西歪。
“威哥,这……”蛮横男的下手是一个穿着妖艳的少妇,嘴上叼着一根香烟,正把手放在麻将牌上准备胡牌,却被威哥给弄混了。
“这鸟啊这,劳资手气不好,不打了不行吗?”威哥一拍麻将桌,一直坐在包间沙发上看色晴周刊的两个小弟立马站立起来,把牌桌上的其它三人给咧牙瞪眼一番,给足了威哥气势。
“好说,好说,威哥说不打就不打……”威哥对面的男人,顶着一颗光光的头颅,用手摸着脑瓜子一脸的赔笑。
威哥看一眼三人,骂骂咧咧的说道:“真特么的邪门,劳资打了近两个小时一次牌都没有糊过,这简直就是遇鬼了。何老五,我不打了,可不是输不起人!”威哥把目光投向光头何老五。
“那是那是,威哥怎么会输不起嘛,那都是因为手气太邪气,所以打着没劲,理解理解……”何老五陪着笑,还掏出好烟散出去,说道:“抽根烟消消气!”
“nn的!”威哥叼着烟,一把将桌面上的几张红色大钞抓在手中,他也不管这些都是谁和谁的,懒洋洋的说道:“这几百元,给哥打车,我擦特么的!”说着话,威哥摇头摆尾的领着两个小弟就要离开。
“砰!”一声大响,坐在威哥上手男人开始一直没有说话,如今一拍麻将桌弹射起来。
“怎么着?”威哥斜视着回头,自然有两个小弟凶巴巴的拿着眼睛瞪着一脸怒气的男人。
“不准走!要走的话,打完四圈,还得把钱给放下来!”男人的身材很魁梧,瞪着威哥等人的眼神也没有半点退缩。
“算了,兄弟!”对面的少妇给男人打着眼神,示意对方别为这点钱和威哥较劲。
“算了?牌桌上自有品行,我最看不惯这样不要脸的痞子了!”男人一点也不妥协,说出来的话也是直接针对威哥等人。
“哟呵,你小子是活腻了不成?”威哥一愣之后,把头一甩,对着小弟命令道:“兄弟们,把他嘴巴给我打烂了,看这小子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是!”小弟两人应诺着,各自从后腰畔抽出闪亮亮的一尺长钢管,拍打着逼近了毫无惧色的男人。
“威哥,大家娱乐一下,别闹出事来!”何老五也劝道。
“娱乐个屁,兄弟们,我现在越看这个家伙越不顺眼,给我捅他!”威哥觉得面子挂不住了,自己的两个小弟拿着钢管逼近那人,对方去一脸的不屑一顾,好像根本没有把自己三人打上眼。这样的刺激,对于混迹这个片区很牛的威哥来说,无疑是个刺激。
“我打死你!”小弟们也是狠角色,手中有利器也不害怕对方的身材比他们高出半头,紧握着钢管就朝男人的胸口刺来。
“啊……”少妇赶紧闪开身躯,以防误伤了自己。但是等她定眼看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很诡异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那个男人一双手分左右,极为精准的抓住了两个小弟握刀的手腕,脸上的不屑更加浓烈了。
“去尼玛的,俩废物!”男人脸上鄙夷的神色呈现,手中的大力也随之加剧。
“哎唷……”两个小弟的手腕立即如同被钢箍给扎住一般钻心疼。
“铛铛……”两把钢管也随之跌落在地。
“去!”男人一声吼,双手往前一推。
“哗啦啦……”两个小弟的身子再也把持不住,撞到了一张椅子之后,啪嗒一下子跌到在地哀嚎起来。
“你……?”威哥杵在包间门口,一脸的诧异和震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俩个小弟拿着钢管上去,也只是一眨眼就被男人给制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