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跟沈小雪一起进了化妆间,沈小雪去里面换衣服。他跟袁敏随意地聊了几句闲话。不一会儿,薛珊珊从外边进来,见到邱雨也在,恶狠狠地在邱雨胸口捶了一拳然后道:“小子,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姐了是吧。多长时间不见人影了都。学琴学得怎么样了?找到新工作了吗?”
“呦,怎么这么亲热。像个怨妇一样啊。也不怕小雪吃你醋。”袁敏没等邱雨回答,打趣道。
“我吃谁醋啊?哦,姗姗姐来啦啊。”沈小雪换好了戏服出来,正好接上了话。
“得了,你们聊吧,我都插不上嘴。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去看看张哥去。”邱雨边说着边出了化妆室。
“哎,哎,说走就走。问话都不回答。真是长脾气了。”薛珊珊嘟囔道。
“你呀,这不是有个走不了的嘛,问她还不是一样。”袁敏一边给沈小雪化妆一边道。
“嗯,也对。小雪,邱雨找到新工作了吗?”薛姗姗还真就开始问了。
“找到了,一个什么酒吧乐队,今天上午去面试通过了。这不我去找他了,就跟我一起来剧院了嘛。”沈小雪解释道。
“呦,那不错啊。听说酒吧演出挺挣钱呢。不过他这才学电子琴没多久啊。能行吗?”袁敏插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他师傅,也就是高叔,人家说他学得还不错。这不都出去旅游去了。”沈小雪想了想说。
“对了,小雪,酒吧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你可看住了。别一不留神他就学坏了。”袁敏叮嘱道。
“唉!可不是嘛。你说这才第一天面试啊。我一去,人家跟一个美女聊得挺热乎呢。”沈小雪有些气恼道。
“不是吧,这也行?那女的很漂亮?”薛姗姗也来了精神,问道。
“那倒也不是,跟薛姐你比,她差远了。不过长得长发飘飘,很有气质。而且一幅害羞的样子,我见尤怜的。男人不都喜欢那样的吗?”沈小雪一边回忆一边形容道。
“小雪啊,你可真可怜。找个男朋友内忧外患啊,群美环伺。”袁敏打趣道。
“哎,敏敏,不许指桑骂槐啊。谁是内忧了?”薛姗姗佯怒。
“呦,看看,不打自招了吧。不行你俩齐心协力先抵御外敌吧。”袁敏正容道。
“别闹了,敏敏姐。其实我现在担心的是邱雨的身体……”沈小雪有些欲言又止。
“身体怎么了?你和他不会是已经那什么了吧。乖乖,现在的小孩儿真是没治了。”袁敏惊讶地问。
“哎呀什么啊。他不是耳鸣嘛,去医院也没看出是什么毛病。现在也时常发作,没看他一直戴着耳机嘛。其实什么都没听。”沈小雪解释道。
“是吗?我还以为他买了随身听呢。原来是装酷呢啊。”薛姗姗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耳鸣呢?”袁敏问道。
“唉,谁知道呢。我也想不通啊。人家医生说,他听力比正常人都好,没有发现任何能导致耳鸣的原因。后来怀疑是精神压力大。去看了精神科呢。”沈小雪道。
“是吗?那精神没问题吗?”袁敏跟薛姗姗都好奇。
“做了很多题,然后说催眠,后来听邱雨说他没睡着,大夫差点睡过去。后来就回来了。”沈小雪苦着脸道。
“哈哈——,这小子太逗了。”薛姗姗爆笑。袁敏跟沈小雪也跟着笑了一会儿。
“要不这样吧,我知道有个老中医,看病很有一套。一会儿散场了咱们带着邱雨去看看。”薛姗姗大笑之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拉倒吧。医院都没看出什么病。中医更白扯。”袁敏否定道。
“那可不一定。中医讲究全身调理,有的方面比西医可强多了。特别是西医检查不出来的病,中医都能及时发现。”薛姗姗辩解道。
“哎,是个办法。行不行咱都得去试试。薛姐,散场的时候人家不能关门儿吧?”沈小雪倒是同意去的。
“关什么门啊,就是一个退休的老中医,在家接诊,赚点儿外快。都是靠大家互相介绍的,诊费也不贵。”薛姗姗解释道。
“那行,咱今天散场就去。敏敏姐你一会儿帮我告诉邱雨一声,让他就在剧场等着。”沈小雪道。
“那倒是可以,一会儿给彪子打传呼。不过又不是什么急症,不行就明天呗。”袁敏答应道。
“明天就更没时间了。他去上班,我还有个同学聚会。哎呀,烦死了。”沈小雪苦着脸道。
“同学聚会?初中的?”袁敏问道。
“不是,说出来吓你们一跳。小学的。都八百年不联系了,刚才在来剧院的路上碰到了,死活非让去。”沈小雪道。
“男的吧?看来咱们小雪的行情也不错啊。对了,你上小学时是不是班花啊?”袁敏笑着问。
“那当然。”沈小雪娇俏地道。
“无聊,你们俩聊天跳跃性太大,我是跟不上了。换衣服去了。”薛姗姗还在看病的话题里呢,人家又聊班花上去了。她表示压力山大啊。同时心里不由想到,自己当初都是校花呢。可是混到现在,却还是单身呢。这样一想,心情不由得不好起来。忙用换衣服掩饰,进了里间换衣间。
“哈哈——”袁敏跟沈小雪想想话题的跳跃性,再看看薛姗姗进换衣间的背影,忍不住一起大笑起来。
等邱雨又回到化妆间的时候已经是快散场的时候了,由于袁敏给张彪打了传呼,所以邱雨已经知道了要去看中医这回事儿。对于自己的耳鸣他也是深受其苦的,自然乐意去试试。
其实这些天以来,耳鸣的情况时不时地就发作,等邱雨戴着耳机适应了之后呢,又不知不觉地好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作,搞得邱雨这些天精神一直很焦虑,有时候还失眠。至于那个功法,邱雨早就不练了,最近就连做梦都梦不到什么光了。要不是行功的路线还清晰地刻印在脑海里一般,邱雨几乎都忘了这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