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死啦你,早就跟你说了,让你不要说么。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熊副市长。”
刚刚从熊副市长的家里出来,秦明月瞬间就发飙了,抓着叶辰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打不动了,这才无力的靠在叶辰的身上,羞愤的说道。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
大大咧咧的一把搂住秦明月柔软的娇躯,叶辰一边带着秦明月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一边浑不在意的说道:“老熊看你就跟看他的儿媳妇差不多,都是晚辈,长辈哪里会在意晚辈开的这些玩笑。”
“是吗?”
秦明月看着叶辰,美眸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满脸戏谑的说道:“如果我是熊副市长的儿媳妇的话,那你是他的什么?儿子?还是私生子?”
“我擦!”
头一次听到秦明月这彪悍的言论,叶辰顿时惊得一个趔趄。幸好有身边的秦明月扶着,否则怕是要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这是谁家的媳妇,会不会说话这是。”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叶辰装模作样的左右环顾,色眯眯的说道:“谁家媳妇丢了啊,有没有人要,有没有人要。没有我可就要领回家了啊。”
“咦,看样子没人要了。那老婆,我们赶快回家吧。”
一把将笑的不行的秦明月拦腰抱起,在秦明月惊恐的尖叫声中,叶辰抱着她,朝着停车场里的路虎揽胜快步跑去。
“啊呦,累死我了。”
好容易才开车回到了17号别墅,将车子稳稳的停在车库里,带着秦明月回到灯火辉煌的客厅里。
刚刚进了客厅,叶辰就长长的感叹了一声,拉着秦明月,倒在柔软而舒适的沙发上。
“唔,明月老婆,我好累啊。”
叶辰梦呓一般,断断续续的说道:“快去给为夫打洗脚水,伺候为夫洗脚。”
“哼,做梦。”
原本还有些享受的任凭叶辰这个臭流氓偎依在自己的胸前,但是下一刻,听到这个臭流氓口中吐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明月立刻勃然色变,狠狠一巴掌拍在叶辰的脑袋上,恼火的说道。
一把推开抱着她的叶辰,任凭叶辰四仰八叉的摔在沙发上,秦明月恶狠狠的瞪一眼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舒服的哼哼唧唧的叶辰,在他旁边找了个沙发坐了下去,拿起放在茶几桌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看起了无聊的肥皂剧。
“哎呀,姑爷,小姐,你们回来啦。”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晴姨听见响动,走了出来,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叶辰,和无聊的看着肥皂剧的秦明月,一脸欣喜的说道:“姑爷,小姐,你们稍等一下,我收拾好厨房,马上就去做饭。”
“晴姨,我来帮你!”
刚才还瘫倒在沙发上的叶辰听到晴姨这么说,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个箭步窜进厨房,殷勤的说道。
“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知道自己厨艺不行,秦明月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有动。而是斜睨着窜进厨房的叶辰,满脸鄙夷的说道。
忽然之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秦明月又赶忙满脸通红的呸呸呸了几声,低声嘟囔道:“秦明月啊秦明月,说什么呢你,骂那个臭流氓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诅咒晴姨呢。”
“喂,臭流氓,上次给你看的邀请名单,你到底看过了没有。”
有了叶辰帮忙,不一会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就新鲜出炉了。
餐桌上,秦明月和叶辰在晴姨溺爱的目光中,大呼小叫的抢着好吃的菜肴。突然之间,秦明月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盯着叶辰满脸严肃的说道。
“看过了啊,当然看过了。”
叶辰一愣,急忙猛点着脑袋,认真的说道。
“那你对邀请的人员名单有什么异议吗?”
秦明月继续盯着叶辰,锲而不舍的问道。
“……”
叶辰心底里真是觉得无限憋屈。上次那份名单他也只是大概的看了下,并没有认真细看。更何况,就算他认真看了,商务礼仪这种事情他也不太懂,要邀请谁不要邀请谁,他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
上次秦明月给他看名单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让他知道一下而已,就没有太过在意。谁知这时候秦明月突然问他对那份所要邀请的人员名单的意见,这不是坑老公嘛。
他叶辰虽然实力强横,要说把名单的人挨个全都揍一遍,那是一点问题都木有。但要说是该请谁来参加开业典礼。那他还真是两眼一抹黑,顿时就抓瞎了。
“额!”
看到秦明月继续锲而不舍的盯着他,很明显一副你不说话我就决不罢休的英雄气概,叶辰只好挠了挠脑袋,干笑着说道:“呵呵,呵呵,我觉得既然老熊出院了,那就干脆把他也加上算了。其他的么,老婆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也不懂,你说怎么办,那咱就怎么办。”
“……”
深深佩服于叶辰这种对自己的公司都浑不在意的胆气,秦明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的,狠狠一口咬向盘子中的卤鸡爪。
雾都,东郊,六十千米外,破落衰败的避暑山庄,一栋灰暗斑驳的大楼里。
几名大汉围在一起,吃着卤肉,喝着啤酒,吆五喝六。不时的转头看一眼就在旁边的南区暗堂堂主邢风。
从邢风被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了。老大山喜似乎还没有下达什么命令,明确指示他们应该对这名曾经叱咤雾都地下世界,搞得几位雾都的扛把子大哥都胆战心惊的风云人物该怎么办。
到底是活埋,还是释放,既然大哥没有任何指示,那么这些大汉们也就干脆不管了。
自从邢风被押送到这里,双手依然捆绑着,而且大汉们又给他找了个柱子,捆绑的更加的结实了。
那只厚重的黑色头套也依然稳稳的套在他的脑袋上,并没有因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就给他取下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重刑犯的标准来的。可惜大汉们并没有找到脚镣和手铐这些制式警械,否则的话,邢风这个阶下囚的扮相就更加的符合标准了。
……
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邢风还在不断的哀嚎,而大汉们也还有兴趣上去逗逗他,给这个曾经叱咤雾都地下世界的风云人物身上留下些属于自己的印迹。
可是一天下来,邢风喊得也累了,大汉们折腾的也累了,于是双方就此安静下来,谁也不搭理谁。大汉们喝他们的酒,吃他们的肉,邢风也继续被绑着双手双脚,头上戴着头套在那里发呆。
“谁,什么人!”
外面守候着的小弟突然发出一声模模糊糊的惊呼,随后就没有了动静。屋子里的几名大汉顿时一惊,各自抄起手边的家伙,警惕的站了起来。
一名大汉则迅速跑到被五花大绑的邢风身边,将一只精巧的小匕首稳稳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只待外面稍有异动,形势稍有不对,就立刻划开他的喉管和颈动脉。
“额,哈哈哈哈,救我的人来了,你们死定了。”
被五花大绑着,戴着头套,眼睛无法看见,但是耳朵却还能用,并不影响他的听觉。而且因为这个避暑山庄实在太过偏僻,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大汉们根本就不怕邢风的叫声被外人听见。所以刚一到避暑山庄,大汉们就把他嘴里的木塞取了出来,免得这家伙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而导致窒息。
现在听见外边的动静,嘴巴还能说话的邢风顿时来了精神,兴奋的大吼大叫道,一点也不顾及还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有可能会划伤他那皮肤细腻的脖颈。
很快,邢风的疯狂叫喊就变成了惊声尖叫。
因为他预想当中的打斗声和叫喊声一丁点都没有出现。反而是听见了曾经殴打他的几名大汉那恭敬的声音:“大哥!”
“大,大哥?”
邢风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自从那些大汉喊出这个称呼之后,他就明白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了。他很清楚,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人已经出现了,而接下来,他的命运无非就是生存,或者死亡。
亦或者,生不如死?
“大哥,饶命啊。”
内心短暂的激烈斗争之后,邢风顿时作出了自认为最为正确的选择,即便在厚厚的头套的阻拦下,他的这声血泣也显得惊天地泣鬼神。
“……”
房间里,山喜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听见身边的小弟叫他大哥,就开口求饶的家伙,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个传说中最为神秘,让雾都的无数大混子半夜都睡不着觉的南区暗堂堂主邢风。
“你,你是邢风吗?”
犹豫了半天,山喜这才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是那个南区暗堂堂主邢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