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嘶吼着就扑了上去,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院子的地板。
整个院子里瞬间成为了林佳的鬼域,鲜血不断的滴落、流淌、蔓延。
慕旖云倚靠在柱子旁边,看着他们缠斗在了一起。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林佳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打法。
符篆绽放出清明的冷光,太可笑了,李天师做出那么多的恶事,却是用的至清的术法。
林佳已经彻底疯狂,完全失去了理智,任由符篆落在她的身上。
鬼域的血色不断蔓延,李天师拿出九节鞭,不断抽打在林佳的身上。
到底是成名已久的天师,刚进入鬼域的林佳很快就已经节节败退。
就算她是凭借着怨气在苦苦支撑,林佳体内的阴气也已经被打散了大半。
“就凭你,也敢反抗我,跟我作对!”
李天师双手合十,吐出一口精血落在九节鞭上面,这说明他打算直接一举歼灭林佳。
“帮帮我!”
林佳再也忍受不住,对着慕旖云的方向开口求救。
同一时刻,段悠柔跟小师兄他们也赶到了这里。
慕旖云缓步走过来,九节鞭绽放出刺眼的光芒,朝着林佳猛的挥落下来。
林佳抬起双手挡在身前,刚想要强撑着挡住这一击,却被慕旖云拉到了身后。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慕旖云施施然伸出白嫩的手,直接将九节鞭挡在了身前。
“你是谁!”
李天师大惊失色,慕旖云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将他这一击挡下。
“我是来杀你的人。”
慕旖云勾唇一笑,李天师犯下的罪孽已经罄竹难书,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够偿还。
李天师充耳不闻,一身灰色道袍飒飒作响,风声凄厉划过夜空。
两人交战在了一起,无论李天师使用何种术法,都会被慕旖云轻松化解。
他的一切攻击都如同泥牛入海一样,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随着慕旖云的长鞭甩动,落在李天师的胸前时。
李天师顿时就被抽的皮开肉绽,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咳咳……咳咳……”
李天师仰面躺在了台阶上,感觉自己断了好几根肋骨。
慕旖云迈步走过来,蹲到了李天师的身边。
“你到现在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我怎么可能会后悔,你知道我穷极一生达到现在的成就有多艰难嘛,你们这些天资聪颖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我从小天赋就差,苦苦哀求师傅收了我,但是天赋的鸿沟没有那么好跨越,师兄弟看一遍就能画出的符,我要画百十遍才可以。”
“你们不会懂那种感觉,所以我要努力的站到最高,我要把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全都踩到脚下去。”
李天师嘶吼着,满脸都带着不甘心,他想不通明明自己已经是玄门第一人。
为什么还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打败,甚至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天赋差并不是剥夺别人天赋的理由,也不是你炼制厉鬼的理由,你现在落到这步田地,就是你咎由自取而已。”
慕旖云伸出手,李天师已经被她废了,接下来她要审判罪孽,让李天师进入地府轮回。
“住手!”
就在慕旖云的掌心落在李天师的头顶上时,段悠柔及时冲过来喊停。
慕旖云却是充耳不闻,掌心直接落下去,按在李天师的头顶上。
“诸天听我号令,打入轮回地府。”
无数个血玉珠从慕旖云的玉镯里飞出来,瞬间打开了十三层地狱。
李天师躺着的地板出现了一道漆黑的门,一双双惨白的手从门后钻出来,将他拉进了十八层地狱当中。.qqxsnew
还差五层地狱,而这五层想要构建出来,那才真的是困难重重。
“你为什么要杀了李天师!”
段悠柔冲过来,却被林佳挡在了院子里,她义正言辞的对着慕旖云吼叫道。
慕旖云转过身,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酒店的事情才过去不久,这段悠柔是三秒钟记忆吗。
“我们走吧,送你回m市。”
随着李天师打入地府,林佳的怨气也消退了不少。
她安静的点点头,没有了执念以后,林佳随时都可以进入轮回,临走之前,她或许想要再去看一眼她的男朋友。
两人不理睬段悠柔,从她的身边越过就要离开。
段悠柔立刻拉住了林佳的袖子,顾不得对于厉鬼的害怕,她一定要将慕旖云判罪。
“你们不可以走,杀了李天师,你们要受到道教协会的制裁。”
“你要是再妨碍我一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林佳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头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眼神阴鹜的盯着她。
段悠柔被吓了一跳,却依旧不肯放开手,直到小师兄走出来,将段悠柔护在了身后。
“不好意思,小师妹她的脑筋有点倔。”
“那你就好好看着她。”
林佳语气不善的转过头,捡起地面上的黑伞,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段悠柔还想要开口,却被小师兄一把捂住了嘴巴。
“小师妹,李天师本来就该死,她们这么做是替天行道,不要再说了。”
慕旖云他们离开没多久,玄白纸就带着玄门的人来到了这里。
小师兄的口中得知李天师已经被就地正法,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时,目光转头就看向了段悠柔。
“听小师兄说那人是你的朋友,你那个朋友是谁,有如此能力玄门当中我应当认识。”
“这是我一个小学同学,我跟她没任何联系,就是前几天碰到了,带她去了宗门玩一趟。”
段悠柔极力撇清跟慕旖云的关系,不愿意玄白纸的注意力落在慕旖云身上。
看出来了段悠柔的小心思,玄白纸的眸光闪过一丝失望。
他这个小徒弟自小就心术不正,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道教协会的事情由玄门的人来收尾,这个时候慕旖云早就带着林佳坐上了前往m市的动车。
动车一路疾驰,正如同林佳此刻焦急而又彷徨的内心一样。
就仿佛是近乡情怯,已经过去了快十年,也不知道她的爱人还记不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