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随口跟景燕归说了景小姑和张明杰的事,景燕归想了想后说:“小姑年前回阳城过年了,大约初六会过来,到时候我当面跟她说。”
景小姑在帝都的服装店现在做得风生水起,生意很好。
她的服装店做到二十六的时候歇的店,和景燕归算是完美的错开了,景燕归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景小姑了。
在景燕归的私心里,也盼着景小姑能幸福,从那场失败的婚姻里彻底走出来,而张明杰算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方弦之笑着说:“我和张明杰认识很多年了,他人很不错,如果他和小姑能成,往后估计让他加班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废话了。”
景燕归听到这个说法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弦之平时事情很多,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张明杰是他经常拉来顶着干活的人。
她看着他说:“小姑和张明杰要是真成了,你天天拉着张明杰加班,估计小姑能拿鸡毛掸子抽飞你。”
方弦之立即说:“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要不还是不给他们说和了?”
他说完两人相对一笑,这话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工作、生活和学习,很多时候是需要找一个平衡点的。
景燕归喜欢忙碌而又有序的生活。
初六的时候,景燕归去机场接景小姑,她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大堆,都是一些阳城的土特产,这些东西就算是走了行包托运,景燕归都很好奇景小姑是怎么弄到机场的。
景小姑笑着说:“之前在家里的时候,这些东西天天吃,完全不觉得有多好吃,到了帝都后,我就天天馋得要命,就想着这一口。”
景燕归赞同她的说法,阳城的特产很有地域特色,现在这个年代运输业并不发达,想在帝都吃到这些东西确实是千难万难。
现在寄东西只能走邮政,但是邮政的速度实在是不敢恭维,也没有冷链,有些保质期长的东西还能走邮政,保质期短的邮政寄过来,怕是都长霉了。
姑侄两人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从家乡的特产说到景小姑的服装店。
景小姑跟景燕归说了一下她今年的规划:年前景小姑就攒了一笔钱在省城拿了一块地,打算盖厂房建服装厂,年后帝都的这几个店她就找人看着,往后的重心都会放在省城的服装厂上。
景小姑拿地的事情还跟景燕归商量过,景燕归自然是十二分的支持。
如果景小姑一直都只走这种小门店的话,时间长了就会受制于人,且很难做大做强。
有了自己的服装厂,再加上景小姑这两年来开门店的经验,想要做起来就会容易一点。
景燕归看向景小姑,见她如今的脸上再没有刚离婚时的懦怯和不自信,整个人神采奕奕,看起来十分精神,一双大眼睛顾盼间满是自信的光华。
现在的景小姑,和以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景燕归伸手抱了抱景小姑:“小姑真厉害!”
她想起前世景小姑被渣男害死的凄惨模样,心里有些感叹,这一世不但她重生了,景小姑也活出了她的精彩。
景小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点都不厉害,只是觉得我们一起长大,你比我小,都能做成那么多的事情,我遇到困难和麻烦的时候,就会想一想你,这样就不会再退缩了。”
“然后我就发现,很多事情,鼓起勇气面对的时候,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然后就能想到更多的解决方法。”
“遇到实在是麻烦的棘手的,我就会想一想你,想着你如果遇到这些事情会怎么做。”
景燕归认真地说:“这些都是小姑的进步,和我可没有关系,毕竟这些事情我可没有帮什么忙,都是小姑自己解决的。”
其实景小姑刚开始开门店的时候,心里各种担心,各种纠结,从选货到到店的装修和选址,都会问景燕归。
只是景燕归原本就很忙,有时候景小姑找不到人,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自己拿主意,刚开始的时候也会犯错,她慢慢总结归纳,告诉自己她不可能这一辈子都要靠着景燕归。
这样次数多了之后,景小姑就有了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且随着经验的累积,这些事情她是越做越好,到如今,生意上的事情她已经完全能自己处理了。
虽然遇到大的决断和麻烦事,她还是会找景燕归商量,但是这些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人这一生谁没个难处?
景小姑轻声说:“我以前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有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有时候我想想就觉得像是一场梦。”
“有时候还担心梦醒了,我就一无所有了,可是当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看着自己的店,看着存折上的钱,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出来的。”
她说完看着景燕归说:“燕归,谢谢你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说一句不夸张的话,没有你,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这段时间她也想过自己之前的人生,如果按她和朱金龙结婚后的曲线走,景燕归没有豁出去帮她的话,她怕是已经死了。
景燕归回头看着她说:“小姑,你这话夸张了,你有今天的成就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都是靠你自己得来的。”
景小姑嘿嘿一笑:“这事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就别推脱了,我们把东西放下就去吃饭,我知道有一家店的菜做得特别地道,我请你吃好吃的!”
景燕归笑着点头:“那到时候我叫上弦之和我哥,人多热闹一些。”
景小姑自然不会反对,两人回去收拾了一下,然后给方弦之和陆桥东打了个电话。
到吃饭的时候,景小姑发现张明杰也来了,她有些意外地看了景燕归一眼,景燕归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她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有些哭笑不得。
张明杰对她的心思,她心里十分清楚,或许这事她是该好好想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