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卿不可置否地看着着急否认的厉言良:“那好吧,你到底来这干嘛?”
“我妹妹她死的不明不白,池君越那个畜生我要他血债血偿,零陵的主要核心成员有几个在这,我要找他们。”
厉言良放下面碗最终说出了实话,三十岁的面容看着沧桑了很多,眼睛里的仇恨似深渊烈焰。
容月卿就猜到是这个事,想到江尽最近难办的问题她就说:“那你可以跟阿尽合作。”
说的时候又转头看着江尽:“对吗?”
江尽点点头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不只是你要对付他们,我也是。”
“我知道,你的药业集团被陷害是他们做的。”厉言良倒是消息灵通,掌控的一清二楚。
“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借你家药业投放的药并不是最主要的动作,最主要的是他们想声东击西,让南方药业承受巨大的影响和注意力。”
“然后对你敌对的那家公司趁机下放他们最新研制的新药,据说能抗癌。”
对于他的话江尽似乎并不意外,脸色如常:“想踩着我肩膀达到目的,只能说他们太天真。”
厉言良从店里的冷冻柜里拿出一瓶小白酒:“他们那药我有,你要么?”
容月卿轻轻抬了下眉梢:“怎么得到的?”
厉言良呵呵一笑:“那可就是老朋友了,江肆野认识,汉丞带出来的。”
江尽脸色不觉一沉:“公山汉丞实在是没事不如早点退隐。”
街口慢悠悠走过来一个男人,穿着简单普通,可脸上的帅气更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我怎么没事,厉老大要对付零陵,你也是,正好我也是,我事可多了。”
过来的时候春风化雨般的目光落在容月卿身上嘴边的笑容恰如头顶的半阳,正正好。
江尽挡在容月卿面前,同为男人那一眼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
“哎呦,又不是没见过,九爷何必掩耳盗铃呢,我跟容月卿还算熟,是吧容小姐,几橙巷4013号我刚去看了眼,还跟以前一样。”
公山汉丞随意地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打开一瓶豆奶喝。
容月卿目光放在他身上:“公山先生身上多多少少有点变态的气质。”
“我那不是无事可做吗,你师父可是一清二楚。”公山汉丞对此无比坦白,还拉下厉言良。
厉言良连忙否认:“徒儿你相信我,我跟他绝对没有同流合污,只是那段时间我陪着你练功没办法顾及到三洲境,他帮我而已。”
容月卿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了?”
“容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怪不得人见人爱。”公山汉丞直接承认,她10岁的时候他就认识她了。
江尽脸色阴郁看了眼笑意阑珊的男人:“没想到你对我老婆这么关注,我结婚的时候要不要凑个伴郎位。”
杀人诛心。
公山汉丞笑容僵了下,然后收敛了几分表情:“那倒不用,我这个人从不喝喜酒。”
厉言良在一边默默看戏,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想当年他可是把公山汉丞当徒女婿的,一旦自己有事不能看着容月卿就让他去。
可以说公山汉丞默默守护了八年。
容月卿拉住江尽的手最后看向满不在乎看似多情的公山汉丞:“那段日子感谢你默默守护,以后不用了,我有江尽守我后半生。”
公山汉丞嘴边的笑没了那种恣意感,对她的话也没有正面回应。
厉言良招呼着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了杯酒,让尤升东给容月卿拿了瓶牛奶。
“别的事先不说,零陵的那几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做?”
江尽并没有碰酒,只是语气微凉地说:“将计就计,他们怎么打算弄我的,我就怎么还回去,十倍百倍的奉还。”
“那可就有好戏好了。”公山汉丞也没有碰酒,体态怡然自得。
最后他们讨论了些细节问题,江尽就带着容月卿离开了。
厉言良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问身边的男人:“有没有后悔那八年没有站出来?”
“没有,即便我站出来了,跟她朝夕相处,她也不会喜欢上我。”公山汉丞看的清楚明白。
厉言良闻言若有所思地说:“臭小子,我徒弟全世界最好,现在既然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也别拘着自己了,毕竟我徒弟就一个。”
“知道了,我对追寻幸福没兴趣。”公山汉丞无欲无求的样子,一身的厌世感。
尤升东忙完出来看外面就剩下一个酒鬼和一个失恋的男人,立马拿出账单:“谁结账,一共消费3000万。”
“尤叔,明明你可以直接抢,非要开一家面馆,我不结账,我酒都没喝,走了。”公山汉丞瞬间站起来,毫不犹豫的离开。
尤升东脸色一沉,拎着醉鬼厉言良站起来:“给老子结账!”
“欠着,老尤,反正我都欠了那么多了也不缺这一点是不是,嗝。”厉言良摇摇晃晃地又坐下去,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另外一边,容月卿给了阿七一个地址,趁机现在江尽还不忙她带着他去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
到了后容月卿拉着他下车进家门,因为很久没有打扫了,院子里杂草丛生,还爬满了青苔,花园里的花也都破败不堪,房门紧闭。
江尽跟在她身后看到了那边大树下的一个秋千,能想象得到卿卿以前在那边玩耍的样子。
“这院子不错。”他笑着点评。
容月卿拉着他的手慢慢说:“那时候我跟我妈刚来可不适应了,不过住久了也就好了,那是葡萄架和花架,夏天的时候特别好看。”
“对了,南方的星空在夏天特别清楚,还有流星,晚上我就躺在阁楼上面看星星。”说着指了指那边的一栋小楼房,有个中空的阁楼。
江尽一一想象,觉得那个时候的容月卿肯定特别可爱。
“还有呢?”他不厌其烦地想听。
容月卿拉着他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不过她没带钥匙也进不去,然后放弃说:“其实那八年我每天都有很多事做,跟不要命一样,想起来也没有特别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