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没有?”中年男子在屋子外面徘徊着,全身被怒气包裹着,脸色难看之极。
“公爵放心,小姐虽然断臂,可是之前却服用过治疗药物,并没有造成过重伤害,现在只是晕迷,过两天就会清醒。”一位身披袍子的男子说。而后将一瓶药丸递给了中年男子“这是修养治疗的药物,每天一粒。”
“多谢药师。”中年男子接过药瓶,感激的道谢。而后派人送那位药师离开。而后推门进去。
中年男子正是赫连风,他疼惜的看着苍白脸色的女儿,手抓着赫连朵的那一只无臂断袖心悲痛难耐。而他身旁则站着赫连霜,也是一脸疼惜。可是与之相反的则是倚门而立的赫连云,满眼幸灾乐祸。
“查到没有?”赫连风忍住悲痛,问着一旁的属下。
“没有!”那人低头,一脸凝重“小姐之前在束璃行为太过张扬,得罪的人不少,仇家不好找,加之,事发地点是在郊外,追随的仆人都已经死亡--”
“废话少说!接着查!决不能善罢甘休!抓到凶手,必要他千刀万剐!”凶狠吼道。
咔嚓一声,床角硬是被赫连风捏的粉碎。
那人领命,转身离开,路经赫连云,顿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接着离开。
“二叔,您要注意身体,朵朵还需要您的照顾开解。”赫连霜安慰着“虽然代价太大,但毕竟逃过一劫。”
赫连风蹙着眉头,手摸着赫连朵那张苍白的脸“可怜的朵儿。”
“哼!不是没死么,可惜!”惋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个不孝子!她是你妹妹!”赫连风陡然起身,怒极指着赫连云,但是看着赫连云平静却嘲讽的面容,嘴里的话却卡住,吐不出来。
“我妹妹只有洛儿一个!”赫连云仇恨着赫连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赫连霜看着这一对父子,暗自摇头,告别赫连风,找上了赫连云。
赫连云独自一人坐在房顶,手中多了一坛酒,目光遥望着前方,隐隐可以看到喜庆的红色,那里正是翼王府,他母亲和妹妹所在的地方。
“一人喝酒,不闷吗?”赫连霜说着,从背后也掏出一坛酒,背靠着赫连云,仰头灌下。“云,他终究是你父亲,你何苦?二叔心中也很痛苦的。”
“痛苦?呵呵呵!”赫连云突然嘲讽的笑了起来,过后再次猛灌酒水,呛得泪水都流下来和酒水混杂。
赫连霜顺着赫连云的方向望去,暗叹一声“朵朵毕竟和你有着血缘关系,她也是你--”妹妹二字还未说出,赫连霜就被赫连云的酒壶砸中。
“赫连朵?是吗?”流光划过,赫连云突然好心情的跳下落地,看着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纠结的赫连霜,突然冷声一笑,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迷茫的赫连霜。
四面八方的宾客接踵而至,逐一踏入翼王府。大厅中,大红喜字霸占着半壁江山,一对龙凤红烛释放着红光,屋内人声鼎沸,他们都在谈论着今日的女主角。
吉时已到!
霎时鸦雀无声,稍后,在媒婆的带领下,满身红衣的新郎新娘被领了出来,新郎一张面具遮蔽住所有的视线,但是露在外面的双眸却是弯着的,足以看出对方激动高兴的心情。
“今日小皇叔喜事,就由朕来代劳主持。”一抹黄色身影踏门而进,来人正是束璃国王闻人宵。
皇帝亲自主持?翼王好大殊荣。
“有劳陛下。”闻人尧也不推脱,直接答应。
三拜过后,闻人宵突然转身“小皇叔一结婚就白白得了那么大的一个女儿,是不是应该让朕瞧一瞧?”声音略带醋意。几位妃子先后产下皇子,可是闻人宵却是最喜女儿的。现在闻人尧刚结婚就得到一位宝贝女儿,虽然这个女儿有点特别,可是也让闻人宵眼红之极。
闻人尧自认知晓闻人宵的心思,点点头“把小姐领上来。”对着身旁人命令道。
过后,在众人灼热、好奇、鄙夷的复杂目光中,贝云洛一身白衣出现在众人面前,鲜艳的血瞳,狰狞的面庞,冷静的神色,无视众人复杂目光,一步一步朝着那对新人走去。
期间,贝云洛感受着两道异样目光,暗中查探,是来自赫连风和赫连云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径直来到闻人尧和贝燕儿面前。
看见贝云洛的一刹那,闻人宵心中窃喜,他没有露出丝毫痛恶的神色,反而是闪过一抹担忧。
“贝云洛,从今起就是闻人云洛了。”闻人宵看着贝云洛,眉眼隐笑。
“贝云洛名字绝不会更改!”贝燕儿坚定的说“生死具是贝鄂的后人!”此刻,却没有说是贝氏家族的人,这句话值得很多人回味。
闻人尧紧蹙眉头,还没等闻人尧说话,闻人宵拍手叫好“好!不错!不愧是贝亲王的孙女!朕允了!”
闻人尧一听闻人宵的话,脸色更加难看,这是他的家务事,是他在收女儿,管他屁皇帝的什么事?闻人尧冷哼一声,刚要说话,手却暗中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阻止闻人尧的发怒。
闻人尧怪异的看了自家媳妇一眼,听话的保持沉默。
“孩儿祝爹和娘,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贝云洛对两人行了一个大礼,虽然没有改姓,可是却认了爹爹。
此时,观众席中的赫连风,死盯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手已经暗自握紧。
玻宇王国赫连国公府
“朵儿真是有心,还记得我这个做娘的。”一位身穿五色长裙的妇人,满脸笑容,亲自接过仆人送上来的一个长木盒子。
“夫人,还是小姐知心。不时的送回一些好玩的稀罕物。”妇人身旁的一位年长女子,也感叹着“小姐真是有孝心。”
妇人笑着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面,急不可耐的就要看看这次送来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啊--
伸手掀起盒子里面包裹的布,一条断臂血淋淋的滚落在桌子上,看到断臂上熟悉的布料,还有手腕上的玉镯,双眸具睁,满目恐惧,尖叫一声,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