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一个被吓破了胆子的战士倒在地上,朝着古锋痛哭求饶。
他的举动一下子被模仿了,接二连三的有人跪拜了下去,磕头求饶。
依旧站立的仅有三人,除了两个战师之外,剩下的那个乃是玄者。一个南域最常见的玄者分支——炼丹师。
他也是剩余三人中,最为淡定的一个。这份淡定无关乎他的修为,无关于他的战力,而是他的身份。
炼丹师。
在南域,没有人会轻易得罪一个炼丹师。哪怕是战将,战王那种绝世强者,也不会轻易得罪一个炼丹师。
无论是丹药流,毒药流,还是外丹流的炼丹师,在南域的地位都非常高。
一个一阶的炼丹师,就可以让许多战师都尊为上宾,一个二阶的炼丹师,更是能够与战将平辈而交,三阶的炼丹师更是宝贵,这种等级的炼丹师,就算是能力通天的战王,都要礼让三分。.
而在傲来城这座弹丸之地,根本就没有三阶炼丹师的存在。
这个人乃是一名一阶炼丹师,虽然只是非常勉强的一阶炼丹师,但也是一阶炼丹师。他料定了古锋不敢对他怎么样。这种笃定,来源于他从小到大的自信,来源于他见识过太多尊崇的目光。
所以他不求饶,不仅不求饶,而且他还升起了怒意。因为古锋刚才无差别的一掌,把他的玄气护罩打破,让他受到了一丝内伤。
不过他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明白古锋的凶煞,倒也没有骄傲蛮横的去责备古锋。
只是这种怒意他藏在了心里,甚至在想,倘若有一天古锋向他求药,一定要多加刁难。网,
除了这个炼丹师之外,其余两个战师之所以不跪,那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骄傲。作为一个天才的骄傲。
每一次的试炼,都是针对二十岁以下的族人。
能够在二十岁不到的年龄里成为一个战师,他们确实属于脱颖而出的天才。
只是他们的天才,在古锋的眼里实在是垃圾到不行。
根本不用肉眼去看,古锋都能察觉到他们眼里对自己的那种仇视以及恐惧。
银光一闪,古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一个对他怨气最大的战师面前,淡淡一笑,那双不自觉抖动的手臂就朝着那个战师轻轻拍了过去。
“你要干什啊!”那个战师色厉内荏的喝道,但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宛如壮汉那样,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嘶
这一幕对近在咫尺的另一个战师来说,是无比震撼的。
他分明看到了那个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战师在古锋出手的瞬间,就撑起了强力的战劲护罩,但是那连低品战器都无法撕裂的战劲护罩,在古锋那看起来平平淡淡的手掌抖动间,就彻底崩碎。
与之一起崩碎的,还有这个年轻战师的骄傲。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与古锋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亏自己认出古锋的那一瞬间,打的竟然是和壮汉一模一样的主意。
噗咚
他跪了下来,一个失去了骄傲的天才,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支撑他站立。
古锋没有理会他,而是在观察地上痛哭流涕的打滚的战师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看向了那个年轻的炼丹师。.
“你不打算跪下吗?”古锋就像拉家常一样的声音,让那个炼丹师心里猛的一抖,但他马上就强行镇定了下来。
他一定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只要告诉他我是一个一阶炼丹师,他就会对我尊敬无比了。
在这种自我安慰中,炼丹师内心的恐惧感渐渐减少,强作冷静的对古锋道:“我叫古药,是一个炼丹师”
古药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古锋不耐烦的打断了“你是炼丹师关我什么事。现在我只是在问你跪还是不跪。”
一边说着,古锋一边举起了那双轻轻抖动的双手。
他的分经错骨手刚刚修炼不久,虽然利用传承之书掌握了精髓,但是毕竟缺少真正的实战经验。他恨不得把这些人全部都当成练手的对象。毕竟这群人中,没有几个是好东西。他们在见到古锋的那一瞬间,或多或少都升起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这种念头,在修炼了神欲宝典的古锋面前,无处遁形。
尤其是这个炼丹师,他对自己的恨意竟然比刚才跪下的那个战师还要严重,以古锋的性格,又怎么会放过他。
要不是都是同族,古锋不愿随意大开杀戒。要不是活着的他们在古锋周边的时候只要心里充斥古锋的身影,就会为古锋带来源源不断的**值。这群人此时早就已经是一具具尸体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刚刚从古巨身上搜刮到的先天战技分筋错骨手就是最好的惩罚手段。
古锋虽然掌控了这门战技,但是对于威力大小的控制由于没有实验体,一直都无法很清晰的作出对比。直到今天,他找到了出手的借口。
这已经是他鹰令出光华的第三次引来人群,但是肆无忌惮的朝着他出手的,只有这一次。
“我可是一阶炼丹师。”古药感到一丝不妙,第一次底气不足。看着古锋朝他走来,急忙说出自己的等级。
可是当他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古锋依旧无动于衷的时候,他终于慌了。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现,竟然有人会不理会他炼丹师的名头。要知道,就算是家族的一些长老,见到了他,不说多么尊崇,也会礼让三分。之前的路上,遇到的各路人马,也对自己给予了善意。
可这一切来到古锋这里的时候,都变了。
后者根本没有理会他尊贵的身份,仿佛他这个一阶炼丹师只是一个普通药童,根本无足挂齿。
这种感觉让他直欲吐血。
然而当他看到古锋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并且扬起了抖动的双手的时候,他终于崩溃了。
内心十几年来铸造的骄傲,在这一瞬间崩塌,同样崩塌的还有他的身体。
他那双,这一辈子只跪过一个活人的膝盖,此时重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