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轻巧啊!兄弟,咱好歹也患难与共一场!现如今,那个土著一族也刚刚稍有稳定,处于百废待兴之时,正是用人之际,怎可少了你这厮?”柯寒吼道,他丝毫也不怵那西奴大帅,从来都不知道胆怯的滋味,在众目睽睽之下,依然十分淡定地扯断衣袂,将王三让与自己捆在了一起,这样,便不用再腾出手来托他的屁股了,只管大声喊道,“注意,坐实了,咱这就走!”
瞧柯寒这等做派,分明不把西奴大帅和他的手下放在眼中,便惹得那个大帅“嗷嗷”怪叫,提着那一把还在滴血的大刀,直扑柯寒而来。
柯寒摇摇头,望着冲过来的大帅,冷笑一声,表露出一丝同情地神色。
趴在柯寒背上的王三让看见那带血的大刀迎面而来,自然紧张得要命,他不由得一声尖叫,闭上眼睛,紧紧地贴伏在柯寒的背上,不敢乱动。
柯寒轻叹一声,惋惜地道:“蠢货,你自个儿送上门来,可怨不得我了。咱汉人向来讲究礼尚往来,不还反而显得我的无知!哼哼,得罪了!”
所有人就看到柯寒很牛叉地扔掉刚刚捡来的剑,单脚撑地,一双空手分开来挥舞如大鹏展翅,犹如老鹰觅食,口中还不时地发出阵阵怪叫,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西奴大帅鄙夷地盯着柯寒的一双手,笑道:“鹰爪功?哼哼,小儿科,敢在你家爷爷跟前耍酷?拿命来!”
西奴大帅很刁,一把关公似的大刀在他手中耍起来,便如同蛟龙翻腾,“呼呼”连声。
柯寒被逼到了墙角,却还笑着说道:“好漂亮的花招,可惜,中看不中用!”
孰料,那家伙听得此言,突然将刀一甩,横着扫向柯寒,这阵势,怕是连神仙也难以躲过一劫了!这样的场景,就连大帅手下的随从也都跟着捏了一把汗,他们无非就是看多了那些被大帅劈断身板的血淋淋的场面,害怕旧戏重演罢了,便闭着眼睛等待一声惨叫后,再清理场地了。
果然,只听得“哇”的一声惨叫,跟着,就是重物倒地的闷声……
众人屏住了呼吸,他们的神经仿佛早已经麻木了,似乎习惯了这样血腥的程序,在经过了05秒的迟疑后,慢慢睁开眼睛,等着发现可悲的一幕。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柯寒和他的难兄难弟王三让毫发无损,倒在地上的竟然是他们的一个兄弟?
大伙不知道刚刚如何就发生了什么,为何明明指向柯寒的大刀在瞬间就调头挥向了身旁的兄弟战友了,这时,他们除了惊讶,更多的便是惊骇。
所有人都惶恐地盯着没事人似的柯寒,再费解地望望已然与柯寒换了个位置,并且气得“嗷嗷”怪叫的大帅,他们更加地不知所措了。
“抓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还未回过神来的大帅怒吼道。
众人诧异地盯着互换了位置的柯寒和他们的大帅看,虽然听得真切,却仍然不知所措地傻呆呆地站着。
这时,站在墙角的大帅狐疑地提着大刀,神情恍惚,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将刀挥向了自己的士兵?可是,刚才明明是追着柯寒跑的,怎么就在他躲着自己跑时,瞬间就变成了自己的士兵?同时,还觉得自己的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脚,跟着就手起刀落,砍掉了自家人的脑袋,接着,还神不知鬼不觉地与眼前的这个疯子互换了位置?
瞬间发生的这一切变化,很是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帅匪夷所思了一番,于是,他不得不承认柯寒的狡诈与神秘了,便气急败坏又冠冕堂皇地大吼大叫,“近卫军,近卫军在哪?!此等妖孽,不除不足以平民愤!现时不除,更待何时?”
听到最高长官的呼叫,守在“功臣楼”旁边大营里的所有近卫军士兵都齐刷刷地奔了过来,在朦胧的月色里,就仿佛一大片蠕动的甲虫,黑压压的,足有两三百人之多。
功臣楼二区二号的院子毕竟不大,一下子来了两三百号人,立刻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水泄不通。刚刚跳出包围圈的柯寒,顷刻间又被人包了饺子!柯寒摇摇头,心想,这可不妙,见这阵势,按常理讲,要想从这铁箍似的人堆里逃出来,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啊!
这些本来应该留在皇室的近卫军,为何被调遣来到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柯寒一边安慰背上的王三让,托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一撮,再眯着眼,很镇定地笑对面前的这些盔甲齐整,几乎就武装到了牙齿的近卫军。
眼下,也只有拼命,背水一战了!毕竟,他也不想在这耽搁太久,他的顺风铁矿和土著王国都等着他去管理,背上的秘书长也还担负着重要职责,于公于私,都不能输掉这场战争!柯寒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虽然他有奇功异能,但是,背着一个普通的私塾先生,现在的土著国秘书长,自己的战友,赶快带他离开危险,速战速决才是王道!比较好玩的柯寒这样告诫自己,便提神凝气,表现的异常认真,冷冷地盯着一干人等。
“上!”,西奴大帅怒吼着,朝一帮因为目睹柯寒坦然的笑而变得傻愣愣的近卫军发号施令。
众人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刀枪剑棍,无所不有,一时间,“嗤嗤”、“呼呼”、“锵啷啷”,各种兵器舞动而发出的响声联成一片,情景瞬间变得紧张万分起来。
面对这个动静,柯寒也不敢太过于大意了,被禁锢在狭小空间里的他来不及细想,猛地一脚踹推倒离自己最近一个士兵,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枪,“哗啦啦”朝左右一戳一划,即刻便倒下了几个。
倒地的那几个人都捂着自己吧被划破的腮帮子和额头,怨恨地瞅着柯寒,拿手按住渗血的伤口,咬牙切齿地哼哼着,这样一来,便弄得围过来的人也都赶紧拉了拉衣领,把本来就遮得比较严实的脸庞护了起来。
“我就不信,这个疯子能刀枪不入?!”大帅张大嘴巴,上气不及下气地吼着,眼看众人无法近身,他愤怒地嚷道,“刀剑队退后,弓箭手!听命,射杀——”
听到大帅这一身令,贴近柯寒的士兵们一个个的急急地往外围撤退,同时,排在最外围的弓箭手拉弓搭箭,瞬间万箭齐发。
那一群近卫军撤退的同时,柯寒已经一脚踢翻旁边的一张大圆桌,对秘书长喊了声:“抱紧我,别松手,咱这就走!”
随着箭雨射来,柯寒立即将圆桌放在自己的面前,倒在地上快速滚动起来。自己则躲在圆桌的背后,随着大圆桌的滚动而快速奔跑。
刹那间,只听得“嗖嗖嗖”,一股股箭雨钻风的声响袭来,柯寒分明感到有一股股强大力量,透过实木传递到手臂上来,便知道,桌面上的的冲击力是多么的强大了。有好多箭头都已经穿过厚实的台板,明晃晃地“盯着”柯寒,柯寒想象得到,大圆桌上,肯定被箭头戳成了马蜂窝了,用不了多久,整个桌面便会被戳烂。
“唰唰唰”,又一阵响动,桌面上的箭雨紧挨着挤了过来,柯寒一丝不苟地依旧随着台板的滚动,而极速向前蹿动。
一眨眼,柯寒就已经钻到了还未来得及退出危险圈子的几个近卫军的士兵,他一把推掉大圆桌,然后,他伸腿绊倒两个,再立刻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一个,紧接着,就掐着他们的衣领,扯着两个人,直接面对惊讶无比而停下射击的弓箭手,大喇喇地站了起来,嚷道:“继续放箭啊!怎么?一个个的都怂了?还知道在乎你们兄弟的……”
谁知,话音未落,气歪了鼻子的大帅接过一个射手的弓箭,拉满了弓,不管不顾地射了过来。
“操!真射啊?!”柯寒心头一惊,还未来得及闪身,就听见挡在前面的右手边的那个小子轻哼一声,中箭毙命。
这时,左手边的那个士兵紧盯着柯寒,与此同时,就抽搐地赶紧对他们的上司嚷道:“不!大帅……”
可是,西奴大帅俨然不顾自家兄弟的死活,他瞪大一双急红了的豹子眼,拉满弓,瞄准了柯寒。
面对这样的上司,所有士兵都震惊了,他们一言不发,只狠狠地、傻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疯子——柯寒。
柯寒也很惊讶,这时,他才知道,手中的人质对于自己毫无价值可言,为了保全自己,整死一个无辜的青年,会让自己于心不安的。
众目睽睽之下,柯寒很大气地一把松开已经尿湿裤裆的小子,可紧跟着,大帅的那把利箭就已经毫不留情地射了过来,“噗嗤”一声,正中柯寒的左臂。
转瞬间,那个年轻的人质逃遁。
背着秘书长的柯寒忍痛不让自己仰面倒地,他尽量缓缓地跌坐到地上,依旧抱歉地对王三让一个憨笑,轻语道:“对不起,又让你受累了!”
近卫军看柯寒跌坐在地上,基本上没了反抗能力,这才蜂拥而至,使劲地按住柯寒,他们举起拳头,对柯寒一顿海揍。
而逃脱了的人质虚脱地半蹲在不远的地方,无力地瞟了一眼那个被人堆遮挡的柯寒,惶恐地抽泣着。
王三让秘书长泪眼连连,他伏在柯寒的后背,愤怒地伸手去挡近卫军们挥舞过来的拳头,可实在经不住捶打,立马昏了过去。
此刻,受伤的柯寒则被枷锁套牢了,因为他的让人匪夷所思的惊人的功力,让那个西奴大帅有所顾忌,便特地让人给柯寒加了两道粗壮的铁链子,扣紧了,牢牢地地栓在了二区二号监房里的木柱子上。
与他隔开一道栅栏的另一个监房里,王三让迷迷糊糊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土语,守在一旁的大帅凑过去,狠瞪着眼前的这个很不争气的国人,让人拿来皮鞭,啐了一口浓痰,然后,亲自执着皮鞭,狠狠地抽在王三让的身上。
原本轻哼的土著国新任秘书长便“哇”的一声狂叫,惊醒了隔壁的昏沉这的柯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