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羽接过洛神剑谱,放入随身空间,盯着他道:“我显国实力地位,居七大帝国之末,高端及中端玄者比别国少太多,这是不争的实事,只是,此情形却非一朝一夕可以骤变,当下却有更紧急又更重要的事亟待解决。”
“更紧急的事……”姜乙不解,问道,“姐姐是指?”
涅羽蹙眉道:“各大帝国互派细作刺探他国情报,除了我显国,其他帝国都设立有专门机构,大周称为内卫司,苣国称为勍间司,也有称为帝都司。”
“此机构对内专司侦查缉捕审讯细作及通敌内间,对外训练派遣细作或者发展敌国内间。”
“我显国目前此方面颇为羸弱,暂由监天司代理部分活动,收效甚微。”
“姐姐的意思是?”姜乙看她说到此处停了下来,问道。
涅羽望着他道:“大周帝国的内卫司,明面上有一位妩姓圣境大物任司首,幕后的真正首领是刚刚来访的姬无言太子。”
“以前任命你的许多官位,都是虚职,要不然,我把内卫司从监天司中独立出来,抽调数位圣境玄者供你驱使,便由你任内卫司首任司首如何?”
姜乙略一寻思,便明白她真正的想法了。
自己以前全是虚职,单独派遣圣境玄者保护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让自己任这司首,既可替她分担些国事烦忧,更可名正言顺获得圣境下属的拥戴和保护。
显然此举对于自己是一举数得。
姜乙问道:“新独立出来的内卫司,目前编制多少人呢,境界如何?”
涅羽道:“监天司目前共设七处,便从每个处分别给你划拨些人手,供你组建新司之用。”
姜乙问道:“监天司有一稽核整理个人档案档的部门吧,能不能把司内人员名单案档提供给我,我自己甄选司内成员?”
“这样也好,我今天下了朝会,找苦司首要名单案档。”涅羽想到了什么,便又道,“原处首、副处首给监天司留下,别动了其根本,至于新成立的内卫司内的官职,你自己选拔培养吧。”
“嗯!”
姜乙点头应了一声。
涅羽看天色已是大亮,便告辞驭剑而回,准备朝会去了。
姜乙抱起轻若鸿羽的梦寒姐,唤来圣域雪雕,顷刻便飞临梅园宫苑大门前。
雪雕习惯了在孤山峰顶栖息修行,最近都很少回灵兽袋内酣睡。
昨晚大多数时间,他抱着熟睡的梦寒姐,修行大道托天玄功。
道级玄功不限修行姿势,根本不影响修炼,他甚至觉得抱着姐姐,修行速度更快,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
本来想把梦寒姐放在塌上,他眉头轻蹙,计上心来,既然道级玄功可以抱着姐姐修,那修炼神识呢?
他在塌上坐好,继续姜乙抱着梦寒姐,取出冥
皇裂魂钟,开始地狱般煎熬,魔鬼式酷烈训练自己的神识之力。
噫!
无论是识海中的物理式疼痛,还是意识中的痛,好像都减轻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
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我有病,梦寒姐便是我的解药?
他玩命的修行起神识。
实际只过去一息时间,神识沉浸在“情”字中的情绪环境里,感觉中,竟然好像一年。
度息如年!
这真特么的,不过还好,怀抱着梦寒姐,不知真相如此,还是他强大的心理暗示作用,真的感觉没那么辛苦了。
一息白驹过隙,一年苦痛煎熬!
一息,一年!
……
两息,一年!
……
魔鬼在地狱中煎熬,反复煎,熬反复。
不知道经过多少息的磨砺,现在已是可以坚持到五息了!
重复!再重复!
叮!
一道极细微又清脆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
冥皇钟表面第四十条道纹生成。
……
……
下了朝会,涅羽带来了名单,姜乙翻阅研究起来。
监天司共设有七处,一处玄胜,二处有司,三处刑讯,四处稽财,五处暗稽、六处文典、七处研毒。
……
姜乙翻页很快,近千页的名单案档,涅羽给初梦寒斟的第二盏茶未凉透,他已经翻到最后一页。1
他合上案档,把此名单递还给涅羽。
涅羽问道:“这么快看完了?”
姜乙道:“嗯。”
涅羽问道:“你不留存在身边,随时查核验证?”
姜乙道:“已经记住了。”
“胡日。”涅羽明显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他,随手翻开一页,问道。
姜乙道:“胡日,籍贯关郡,胡月之兄,三十九龄,极玄境一级,隶属有司处,圣武二十年秋十月入司,司龄十年,家中一妻一女,妻胡琼氏,三十七龄,女十一龄,胡玥,家住安南城西郊平安里猪不理胡同胡家村……”
涅羽边听他讲,便看着案档,抬头目瞪口呆望着他,大张着嘴巴,半晌未合拢。
她翻天邻页,又问:“胡月。”
“胡月,籍贯关郡,胡日之弟,三十六龄,神玄境八级,隶属文典处,圣武二十二年春四月入司,司龄八年,家中一妻一子,妻胡由氏,三十五龄,子胡瑙,十龄,家住安南城西郊平安里猪不理胡同胡家村……”
“你…
…”涅羽彻底崩溃了。
对于诗词过目不忘,总还有韵脚规律可寻,可是个人资料案档,全是枯燥无规律的讯息……这完全……这简直……这太特么,不合常理啊。
这简直是妖孽,哪是人类的记忆能力!
姜乙没理会她的瞠目结舌,问道:“我今天能不能去监天司,现场看一看,毕竟,案档是死的,我想找部分人接触一下,聊聊,看看。”
涅羽摸出一块墨玉腰牌递给他,道:“这玫令牌是监天司监首令牌,平时我在用。”
“不过我很久未曾去过监天司了,监首凌驾于一切职务之上,无论正副司首,还是各处处首,都一律无条件服从。”
“司内认牌不认人,你可以身穿监天司官制黑衣,带着面罩进去。”
姜乙接过此令牌,面露诡异神色,问道:“你再没有普通身份令牌?”
涅羽不知他为何有这怪异要求,递给他一块普通黑色桃木令牌,又把自己备用的监天司官制黑衣递给他一套。
“我的这件黑衣,估计你穿着可能有些短小,毕竟我没有你高,胖瘦倒是应该差不许多,”涅羽似是怕他穿着不适,又道,“你还是凭身份令牌,去司内勤务处领取一应用品,顺便领取几套黑衣穿戴吧。”
姜乙换过这件黑衣,除了蔽膝略短,像及了七分裤,外袍束腰,有些娘,其他还好。
他无奈,脱了让梦寒姐穿上,倒是有些宽松,她的体型比涅羽清瘦些。
监天司离皇宫不远,涅羽同坐他们的乌蓬马车回到皇宫,他们俩去了监天司。
姜乙在车内等着,初梦寒身子罩在黑衣里,带着面具持令牌进入司内,寻到勤务处,按姜乙的身材领取两套黑衣,回到车内。
姜乙换过这件合体的黑衣,牵着梦寒姐的无骨柔荑,二人施施然走进监天司。
门口的侍卫觉得诧异,身份骇人的女子,虽然带着面具,可是体型气质不会差,刚刚进出一次,怎么又回来了,还牵着一名男子。
好吧,司内并未限制司内异性手牵手,甚至同性,甚至恋爱。
“令牌。”圣境玄者自然看不上初玄境的通过关系走后门进来的纨绔,便懒洋洋喝道。
按监天司惯例,入玄境是监天司招收新员的最低门槛。
再低,便是走后门勾兑关系进来的。
姜乙把普通令牌递过去。
啧啧啧!
他好像觉得一杂什么花插在什么上,直摇头。
初梦寒可轻松读取每个人心意,觉得甚是好玩:你又看不透面具后的美丑,怎么断定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若是牛屎花,插在甜美糕点上呢?
(1:悄羽把初梦寒当成大姑,弟媳给大姑斟茶,理所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