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还挺尖挺硬的,这都瘪下去了,不会把居澜砸出个好歹吧,那个家伙本来看上去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数学终于考完了。
监考老师收好卷子,前脚走出教室,宋河就在后面无能狂怒,“谁!谁要害老子啊,为什么要给我传纸条啊!!”
赵珺棠回头,正好和一脸心虚的夏双双对上眼,后者瞪了她一眼,眼神充满警告,明显是让她别多嘴。
她赶紧蹙起眉头,配合地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下一步的行动。
本来考完就可以提前回家了,教室里的广播却响了起来:“高二(2)班的同学请先不要离开,回本班教室集合。”来回播放了三遍。
赵珺棠回到自己的座位,静静等着。
没一会儿,睡得头发乱翘的居澜也从后门走进来,坐在座位上后,把兜里唯一一支笔放在桌上,趴着又开始睡了。
桌子一晃,他那只笔孤立无援,咕噜噜朝着桌缘滚过去,赵珺棠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气呼呼地看着居澜,把笔甩进了他的抽屉里。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脑子里肯定都是浆糊。
程瑜气冲冲地走进来,脚后跟像踩钉子似的,戳在讲台上,拿出了那张写满答案的纸,“宋河,你说说,怎么回事?”
宋河委屈又无奈,“真的不是我,它自己就落在我桌面上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
程瑜都气笑了,“宋少爷,我真要叫你一声宋少爷了,你还真是天命眷顾啊,别人天上连馅饼都不掉,你这天上直接掉答案了啊?”
“既然你说不知道,来,都给我抬头看看,谁扔的,有没有人承认。”
赵珺棠的答案纸上写得比她的卷子还认真,字迹也要更工整,唯一一个汉字就是大题第一道,她习惯性地写了一个解字。
明知道没有人能看出来,她还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余光瞥到一个黑影,吓了她一跳,转头一看,居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坐直了身体,眯眼盯着那张纸。
或许是因为他这种样子实在太少见,连程瑜都注意到他了,“居澜,你看出来了。”
赵珺棠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指尖有些发凉。
沉默了两秒,居澜摇头,“没有。”
程瑜无语的撇撇嘴,转身走下讲台,“宋河,跟我来办公室,其他人散了!”
宋河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东西跟上,“妹妹的,老班肯定又要找我爸,我今天肯定又要挨揍了,别让我知道是谁陷害我,否则我饶不了他!”
同学们很快就都离开了,赵珺棠看了看时间,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居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人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她悄悄凑近居澜的脑袋,想通过那茂密浓黑的发丝看看对方头皮上有没有什么伤口或者红肿。
她别真给人开瓢了。
因为离得太近,她不知道自己口鼻中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居澜修长白皙的后脖颈上,把发丝都拂动了。
突然,居澜抬手,搭在了自己的后脖子上,覆盖住了那处的皮肤。
赵珺棠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迅速后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结果等了几秒,居澜又没有动作了,看样子压根没醒。
她气呼呼地瞪了对方一眼,真想拿出橡皮冲着他的脑袋再来一下,不过想到正事和办公室里可怜兮兮的宋河,她还是赶紧拎起帆布袋跑去了办公室。
完全没有注意到,居澜的脖子,耳朵甚至是手背,都泛起了桃花般的粉色。
第11章 一切尽在我掌握
赵珺棠到教室办公室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已经快五点半了,班会过去了一个小时,宋河的父亲刚刚也已经赶到了。
他宋开明对这个独子是很重视的,只要是关于宋河的事情,他都会亲自处理和过问,所以才能把宋河养的高傲桀骜又自信。
宋河的声音充满愤慨,“你要我说多少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开明:“臭小子,我说没说过就算是零分,也要得的堂堂正正,你居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宋河大声反驳:“都说了不是我!而且我就算不作弊也不会考零分。”
这倒是实话,宋河虽然一天到晚针对居澜做些不义之举,但其实他家教很好,成绩也稳定在年级前一百名,以他的性格来说,是不屑于浪费时间去作弊的。
宋开明愤起,“你是不是找打!”
然后传来程瑜劝架的声音,“宋爸爸,宋爸爸!冷静,暴力可不行啊。”
赵珺棠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冲进了办公室。
此时的教师办公室里,宋开明举着手正要揍宋河,宋河梗着脖子不服输,程瑜夹在中间一脸为难。
他们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来了个三脸懵逼。
“怎么了?”程瑜先问。
赵珺棠低下头,不敢看三人的眼睛,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才小声地说,“程老师,我……我知道那个纸条是谁扔的。”
三个人都有些愣,宋开明放下手,整了整西装,看着赵珺棠还算是和颜悦色,“小姑娘,你不要想着包庇宋河就委屈自己,你放心,回家我会揍他的。”
宋河也很激动,没想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就这么出现了,“爸,你安静!赵珺棠,你快说,到底是谁要陷害我,那个纸条到底是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