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淋浦居走去,丽日早早在院门外张望,一看到宗自沉,就小跑着过去:“王妃,你回来了。”
“怎么了?”宗自沉看着她焦急想说什么的脸色问道。
丽日看了看四周:“奴婢也不知道,今日这里的人自从您出门之后都这样死气沉沉的。”
她又看了四周,摇了摇头更改道:“也不是,是前院和书房的人,咱们这的还好。”
宗自沉听着她说,又问道:“那书房的人为什么这样啊?”
丽日想了想道:“好像是顺公公今日莫名其妙对他们挑刺,才搞的他们都小心翼翼的。”
她小声的说着:“王妃,你说顺公公是不是突然得了什么病?”
“乱说什么!”宗自沉还没说话,芳晨正好出来听到了这一句,她呵斥着丽日。
丽日吐了吐舌头,讨厌的姐姐!
芳晨瞪了她一眼,对宗自沉行礼道:“王妃,别听丽日乱说。”
宗自沉点头:“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吧!不然顺公公也不会如此,王爷出了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芳晨摇着头。
宗自沉了然,看来都不知道,他对丽日说道:“关了院门,准备休息吧,什么事今天不知道,明天也该知道了。”
果然如他所说,第二日,不知道的事也快要知道了。
宗自沉一早就起来了,不过他又不用上朝,起的肯定没有华宸川早,他用完了早膳。
准备今天再去粮铺里亲自去看一看。
他刚让阿等去套上马车,准备出府,就遇到了华宸川的马车回来。
他还没上马车,华宸川就已经下了马车。
华宸川大步走向他,宗自沉刚迈上去的一条腿又放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华宸川。
华宸在他面前站定语气平淡说道:“今日要出门吗?还是不要出门了,我被封了封地,三日后就要前去了,北都!回府收拾一下吧,你也要跟着去。”
说完他转身向王府走去,宗自沉愣在原地,北都?!那种苦寒之地,那叫什么封地啊!这不就是被贬了吗!
顺公公和李莫一前一后跟着华宸川,宗自沉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李莫。
问道:“怎么回事?王爷真被封到了北都去了?”
李莫回身,愁眉苦脸道:“是的,王妃,今早圣上在朝堂上下的圣旨。”
说着他将装着圣旨的锦盒打开给宗自沉看,宗自沉忙打开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心中凉到底了,他觉得秋天的风终于刮到了这个地方。
他跨过李莫追上了华宸川,一直进了书房,他直接说道:“皇上为什么会下这种圣旨?王爷您是哪里做了什么吗?”
华宸川并没有阻止宗自沉跟着他进来,他在椅子上坐下,靠着椅背,看向窗外冷笑道:“本王能做什么呢!”
像在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宗自沉,宗自沉皱着眉又问道:“是太子做了什么吗?”
华宸川摇了摇头,仿佛在嘲讽太子:“他那点东西算的了什么!”
他转过头来看向宗自沉,像在自嘲般的说道:“是本王没明白高位上的人心。”
他笑道:“父皇想让我去领略下北都辽阔的风采。”
他起身,依然笑着对宗自沉说道:“王妃,你只能和本王一起了。”
宗自沉抬头看着华宸川,虽然他嘴角带笑,但是华宸川的眼中却只有无尽的失落。
宗自沉低头,轻轻的嗯了声:“那我们快些收拾吧,误了时辰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
他抬头再次看向华宸川:“不过我今天还是要出去,我要尽快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出了门,他深深叹了口气,世事难料!
华宸川看着他的背影,想到那份和离书,应该把这东西拿出来给宗自沉看的。
毕竟他的失落和宗自沉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又不想拿出来。
他们现在是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为何要让宗自沉一人独身事外呢!
他承认他这一刻狭隘了。
宗自沉乘上马车,眉头紧锁,原本高涨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阿等见状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宗自沉摇了摇头,看向阿等,阿等天天陆府和王府来回跑,他也和阿等说过可以偶尔来王府。
但是阿等不答应,索性也就随他了。
但是自己马上要去北都了,他自己受苦就算了,不能再让阿等和他一起受苦了。
而且阿等就算要跟去,陆芝芝总不能跟过去吧,他道:“阿等,我把身契还给你,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