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爷落拓不羁的坐下,凯凯而谈道:“对,全是,你不知道金爷我有多幸运
宗自沉将铺契放回盒子里,给自己倒杯茶水,示意金大爷接着说。
金大爷说道:“本来金爷我只看到有一家店铺出售,我就托人联系了原先的掌柜,掌柜说他不干了,又给我引荐了店铺背后的主人。”
他一拍大腿道:“嘿,你可知道,那店铺的主人就是和我私下买消息的人。”
宗自沉疑问道:“然后,给你打了折,你盘下这么多铺子。”
“哪有什么折扣!”金大爷神秘的笑道:“人家白送的!”
“咳咳。”宗自沉差点被茶水呛到,说:“白送,为什么?别是犯了什么事?”
金大爷一把揽过宗自沉的肩膀,摇头说道:“还真不是,且听我细细说来。”
“他让我打听的消息是他十年前失踪的独子,他老来得子,珍惜万分,结果偏偏儿子在自家门口失踪了。”
“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这才找到我们。”
宗自沉问道:“那你们没找到,就因为这他把店铺都送给你了?”
“不不不,他知道找人这事哪那么快,他还拜托了我们私下查查他的族亲包括他的养子。”
“这一查不得了,他那养子和族亲勾结,就等着图谋他财产。”
“我上次看到他,他说身体不行了,怕是等不到自己儿子回来了,又不想便宜养子和族亲。这才把东西送给了我,收了我为养子。”
闻言,宗自沉一顿道:“他有条件吧,什么条件?”
金大爷笑道:“不愧是自沉兄弟,是,他说我可以拿这些铺子,他也会在死前认真教习我,不过条件是我这一生到死都不能放弃找他儿子,如果找到了要保证他儿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宗自沉猛的站起:“就这样,这和白得有什么区别。”
金大爷赞同的点点头:“但金爷我不会食言的,怎么样,自沉兄弟分你一半。”
宗自沉皱着眉摇着头:“不行,他给你的,我又凭什么理由分掉你的一半。”
金大爷笑道:“多虑了,金爷我可没说白白分你一半,这店铺拢共十家,四家在江州,三家在昼州,三家在上京,物产都是较丰富的地方。既然有了这机会,我就打算干票大的。”
“我要开能匹及江州王氏粮行的粮铺,这就需要再投入资金。”
他看向宗自沉,严肃道:“自沉兄弟干不干?”
宗自沉回看他,晃眼觉得金大爷是干大事的人,他微笑道:“可我目前并没有多少钱……”
突然他想到宗然明为了不跌面子给了他不少嫁妆,而且王府他也可以支出一部分,他的田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加在一起也有不少了。
就算不够,问王府借一点总可以吧,他一拍板:“好,干!”
他也不能真像个后院女子一样过活,这正是机会。
金大爷爽朗的笑道:“好,那我们就具体商量商量细节。”
宗自沉颔首。
这一聊就到了夜幕彻底降临,宗自沉看了看外面,觉得聊的差不多了。
金大爷送他出门,还在念叨着细节,突然说道:“哎呦,我忘了一件事,我那有个关了的店铺我打算把它重新开起来,缺个管事算账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宗自沉想到一个人,他说道:“你介不介意女子来管事?”
金大爷想了想:“上京正经生意还真没有,不过我不介意。”
“那行,我那个庄子上有一个精通算账的女子,叫韩焕,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去找找他。”
宗自沉说完,又想起他还差韩焕一个交代,就和金大爷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下,拜托金大爷见到韩焕时帮他解释下。
金大爷颔首:“没问题,放心吧!”
宗自沉上了马车,又想起今天本来还想让金大爷帮忙打听下银杏的消息。
现在想想还是算了,金大爷最近肯定要很忙,等下次吧!
马车行至王府,同时迎面有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
宗自沉下车,正好看见华宸川也下了马车。
猝不及防两人眼神对视上了,宗自沉率先撇开眼睛,向王府内走去。
华宸川看着他的背影,低语句:“不懂规矩,见到本王也不知行个礼。”
虽如此说,但面上毫无怒色。
阿顺也看着宗自沉背影没听清,在一旁问道:“王爷,什么?”
等宗自沉消失在门边的时候,华宸川才大步向府内走去:“没什么。”
阿顺跟着他,神情不满道:“王妃作为内宅……内宅之人,怎么可以这么晚回来!”
华宸川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阿顺,片刻道:“本王说了不再限制他,他何时出府何时回来自然由他自己定。”
“阿顺少管这些闲事。”
阿顺点头,恭敬道:“知道了,王爷!”
但他心中还是不满,宗自沉一日是景王妃,就该自觉像个内宅妇人一样。
快走至书房时,华宸川远远的看见疏桐和清露在费劲的抬着什么东西。
走近一听,清露抱怨道:“姐姐,他好重,偏要躺在这儿,这不挡了王爷进屋的路!”
疏桐语气也不悦道:“快抬吧,王爷已经快要回来了。”
华宸川这才看向地面,徐黑大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徐黑大从北都回来了!”
徐黑大本来已经被清露和疏桐抬离地面了,谁知华宸川声音一出。
两人齐齐松手,忙着行礼:“王爷。”
咚的一声,徐黑大又重新摔在了地上。
徐黑大因为太累,等王爷回来时,就在书房这睡着了,这下倒是被摔醒了。
“哎呦!”他摸摸脑袋:“谁摔你黑爷我!”
慢慢他终于睁开他的眼,看到华宸川居高临下看着他,他一骨碌爬起来了,喊道:“王爷,您回来了。”
华宸川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震的耳膜疼,他捏捏眉心:“进屋,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哦!”徐黑大瞥了眼地上,看见自己的钱袋掉了,忙捡起来跟着华宸川进去了:“傍晚的时候回来的。”
华宸川示意他将门关上,才正色问道:“北州路途遥远,辛苦了,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