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安排好货车那边的工作后,请了李长青和凯利.洛赛迪回到自己办公室内落座休息。
“两位侦探果然厉害。”
他手里拿着香烟,坐在沙发上给二人倒茶。
这样的进度,的确让黄超很满意,如此短的时间就能迅速找到线索,并且找到沉尸的地点。
凯利.洛赛迪拿起茶,轻轻的吹了吹,抿了一口:“黄老板,我们怀疑杀人害命就是码头内部员工做的,如果方便的话,晚一点请您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将所有员工都召集起来,我们尝试看能不能分辨出凶手。”
随后,他又补充道:“另外殡仪馆那边,请一位专业的法医,看能否检查出死因。”
黄超点头起来,这两件事都不难,第一件就不用多说了,老板把下面的人召集来开会,理由多种多样。
殡仪馆那边,这件案子黄超也已经打电话在联邦警察局报备了,请法医前去验尸只需要另外付一笔钱便可。
到了傍晚快下班的时间,黄超便让人通知了下去,码头出了命案,他需要开会,给大家强调一遍安全意识。
除了一部分特定部门,无法走开的人外,其他人必须到场。
其中,前天晚上值夜班的人,全部都通知过来开会。
这一部分,也是主要嫌疑人。
开会的地点,是在这栋小楼内的一间会议室,不少员工谈论着今天发生的命案,进入会议室内坐下。
李长青和凯利.洛赛迪则站在门口,观察着进入里面的人。
“有发现吗?”凯利.洛赛迪小声问。
李长青摇了摇头,他的双眼已经使用了灵气,但还未发现任何有嫌疑的人。
“我回来了。”
唐小雨这时刚好赶到,她有些气喘吁吁,拿出一个手提包,里面装着两柄枪,少许的子弹以及胡雄的那颗铁珠。
“拿着。”李长青将二手左轮手枪递给凯利.洛赛迪:“会用吧?”
“我的朋友,我的技术在拉梅拉帝国的贵族圈内,也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不少美丽小姐都称呼我为洛赛迪枪神。”凯利.洛赛迪接过手先吹了自己一波,接过枪后,熟练的察看,皱了皱眉,吐槽说:“赛尔特左轮手枪,已经有些掉漆了,你该不会是从博物馆弄来的这把枪吧。”
身为拉梅拉帝国的贵族,凯利.洛赛迪对枪支并不陌生,在拉梅拉帝国后,经常会去射击俱乐部练枪。
当然,这柄枪虽然是很老的款式,但这柄枪应该是五年内产的,使用上肯定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时,他的目光看向李长青手中黑漆漆的手枪:“巴特p3军用手枪?”
巴特p3军用手枪威力大,是联邦警局和联邦军队的标配武器,可远不是自己手里的这柄左轮手枪可以比拟的。
“我的朋友,我认为咱俩应该换……”
“你是枪神,用什么枪都一样。”李长青突然看到一个来人,提醒:“先把枪收起来。”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此刻正一脸轻松的朝会议室大门走来。
他身上,浮现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邪之气。
是他?
李长青心中略微一沉,青年路过二人身边时,直接走了进去。
李长青,凯利.洛赛迪和唐小雨并没有进入会议室中,而是站在门口观察。
黄超站在台上,唾沫横飞的说:“我们码头这次出了命案,是所有人都不想见到的,大家需要注意自我安全,以后值班,必须两人为一组……”
“咱们码头虽然忙碌,但安全问题也是不容小窥的……”
黄超头头是道的站在台上说着,下面的人则低声讨论着今日的命案。
开会的时间不多,也就二十几分钟,开完会后。
众人便一一散去。
“怎么样?有收获吗?”
待这些员工一一离去后,黄超回到他们三人身边。
李长青开口询问道:“刚才坐在第五排左侧第二张椅子上,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叫什么名字?”
开会的员工虽只有四五十人,但黄超可没记住他们谁坐的哪个位置。
不过年轻人也就那么几个,他仔细想了一下,问:“你说的是梁少云?”
说完,他回到办公室,在员工资料中找了一下,拿出一份资料说:“是他吗?”
正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看着照片,李长青问:“他是和两位死者同一天晚上值班的吗?”
翻阅了一下值班记录后,黄超点头:“嗯,他就是前天晚上值的夜班,两位侦探,难道这位梁少云有问题?”
“他的资料能给我看看吗?另外,他和死者之间,有矛盾吗?”
接过资料,资料很简单,毕竟只是在码头工作,只知道住址,年龄,有无特殊疾病,更详细的则没有多少。
而且据黄超所说,梁少云才刚来码头工作一个月左右,至于和死者之间有没有矛盾,他并不清楚。
“他今天晚上是要值班的吧?那晚上查一查他。”
……
深夜的码头,逐渐平静了下来,没有了白日的繁华景象。
夜间值班的工作很简单,基本上就是看管货物,或是偶尔会有夜间装船的工作。
今夜的月光颇为明亮,皎洁的月光倒映在江面上,时不时微风会在江面吹起涟漪。
梁少云拿着手电筒,正如往常般,在码头内巡逻一遍。
虽然码头内也有安保员工,但人数并不多。
以前就经常会有小偷潜伏进来偷盗,于是他们这些值夜班的人也多了一项工作,巡逻。
梁少云打着哈欠,行走在集装箱之间。
忽然,前面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什么人?”
梁少云将手电筒照向前方,仔细一看,竟是今日白天落水的人之一,王大富。
王大富此刻面色惨白,浑身被泡得有些水肿,湿淋淋的衣服,还有水滴滴落。
梁少云双腿有些发软:“王哥,咱们无冤无仇的,您被人杀了,冤有头债有主,找我做什么。”
‘王大富’慢慢地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双眼血红,缓缓说:“少云,就是你害的我,对不对?我知道,就是你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