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道此时的阳神一张老脸涨的发紫,可以看见他的阳神破碎不堪,几乎要彻底溃散。
在他阳神的腹中,不时能够看见有雷劫在闪动,这个家伙竟然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没有完全落下的雷劫吞入了腹中。
如此一来,雷劫直接在他的阳神体内肆虐,难怪几乎一瞬间他的阳神就变得如此破碎不堪。
不过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老道士的确是有一手,一般人这么做的话极有可能直接魂飞魄散,他竟然能够扛了下来。
在被石塔彻底笼罩的瞬间,赛东也看到了这一幕,失声道:“啸月天狼族的吞天噬地!”
然而石塔瞬间落下,伍峰等人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压成碎片了一般,就连魂魄都像是被压得动弹不得。
赛东三人脸色微变,他们各自都早已动用自己的道器,竭力抵抗石塔的巨大压力。
在这石塔之中,有无尽土黄色气息在弥漫,这些土黄色气息缓缓旋转,每转动一次,四人便感到自己所承受的压力沉重了一倍。
若是继续下去的话,他们四人必然会被石塔之中的土黄色气息直接碾压致死。
这种碾压不仅仅是肉身的,连同伍峰的魂魄和赛东三人的阳神也是一样,会一同被碾压成虚无。
赛东三人用尽各种方法,却始终没能阻挡土黄色气息的转动,这些气息看似缥缈,可是却沉重无比。
然而伍峰看着这些沉重无比的土黄色气息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这种气息的味道他再清楚不过了,这是灵力母气的味道!
当初在东海之中的漩涡里,悠悠就曾经帮他汲取了这种灵力母气,这种气息唯有开天辟地之时才会出现,后来会慢慢消散。
而这件乾坤一气塔,正是天生地长之物,之时没想到里面竟然会有如此浓郁的母气,简直是个奇迹。
这种东西对其他人而言,几乎无法动用,然而伍峰当初获得了一丝融入体内,此时面对这么多的母气,他虽然依然感到沉重无比,但是却并不陌生。
或许这乾坤一气塔之中的气便是这沉重无比的母气,此物或许有另外一个名称,玄黄气!
孙守道手中的这件乾坤一气塔是他们三截教的镇教之宝,不知传承了多少万年,只要被宝塔镇压之人,从来没有人能够生还,所以里面玄黄气的秘密从未外泄。
只是他们三截教虽然拥有这件宝物,可是宝山在手却始终无法获得,宝塔之中的玄黄气他们根本没法引动出来进行吸纳。
因为这种玄黄气需要进入宝塔之中才行,想要吸纳这种玄黄气,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而且这里面的玄黄气早已凝成一团,这是一个整体,想要分离出来进行吸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些玄黄气看似轻薄,却无比坚韧,就算是道祖境想要分离开来,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而一旦进入宝塔之中,即使是操控之人也无法承受宝塔的镇压,这种重力不会因为你是宝物的操控者就对你免疫。
这或许也是这种天生地长的宝物与自身道器之间的差别吧,自己的道器有自己的烙印,是绝对不会伤害主人的。
伍峰因为体内拥有这种玄黄气的气息,与塔内的气息同根同源,想要吸纳根本不存在任何阻碍。
塔外的孙守道不愧是实力非凡,他咬牙以自己的道器为代价,成功压制了吞入腹中的强大天劫。
“无量天尊!贫道今日替天行道,将尔等永镇宝塔之中,还星空大世界一个清明!”
虽然老道士阳神都几乎破碎,但若是给他时间,这种伤势也不是不能恢复,他三截教也有不少顶级灵药,能够治愈他的伤势。
伍峰突然引动的天劫的确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那种毁天灭地的雷劫几乎将他也毁灭在雷霆之下,不过他终究还是利用宝塔挺了下来。
其实他在天劫之下也一直在等待,他相信自己有宝塔相助,应该能够渡过这次雷劫,一旦雷劫过后,他的实力必然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就算是赛东那边有三个人他也毫不畏惧。
只是他没有料到伍峰的雷劫会比他还要快渡过,而且在渡劫完成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将混沌至宝指向他。
无奈之下,他感知了一些剩余的雷劫威力,施展神通将那些劫云吞入腹中,利用道器进行镇压,他不得不应对伍峰的混沌至宝的攻击。
可以说他其实已经成功了,阳神飞出吞噬劫云,然后催动宝塔进行攻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成功地在伍峰等人反应过来之前利用宝塔镇压了四人。
当然,他自然不会忘记伍峰的混沌至宝,与之前一样,他依然利用乾坤一气塔,令伍峰无法顺畅地沟通天际八卦镜,让这件混沌至宝的威力无法发挥出来。
孙守道心情大畅,尽管他自己现在也身受重伤,但是相比于他的收获而言,这点伤势根本就不算什么。
镇压进入乾坤一气塔之内的修士,从来没有人能够活下来,就算是伍峰有混沌至宝也最多留下魂魄而已。
其实伍峰能够留下魂魄,对他而言更好,他对伍峰的《天龙锻体真经》同样心存觊觎,希望能够通过搜魂获取出来。
至于那件混沌至宝,他会想方设法利用一切手段占为己用。
“或许,我能够摆脱背后之人的控制……”孙守道正在臆想着将伍峰四人镇压之后的收获,却没有料到,飞出去的乾坤一气塔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伍峰面对近在眼前的玄黄气,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客气,丹田转动,乾坤一气塔中的玄黄气朝着他的身体蜂拥而去。
蜂拥而入的玄黄之气,令伍峰的修为再次暴涨,刚刚突破到烈阳境初期的伍峰,在吸收了这么多的玄黄之气之后,竟然一举来到了烈阳境中期!
失去玄黄之气的镇压,赛东三人感觉那种几乎无法承受的重压突然消失,那种被压制的感觉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