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为危急的时刻来临,三名半步道祖以自身精血为引,准备活生生炼化这颗星球的时候。星球中走出了一名惊才绝艳之人,他凭借惊人的战力和逆天的阵法修为,挡住了三人的联手攻击。
只是,那个时候此人的修为也只是半步道祖,能够挡住三人的联手已经是令人震惊了,无法完全挡住他们的毒手。
最终,此人以惊人修为击杀一人,以阵法炼死一人,可是还有一人趁机以精血布下诅咒,将那方星球化为这般模样。
那最后一人虽然被此人打成重伤,可是依然侥幸逃脱了。此人便是当年的老头子,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一枚小鲜肉,修行不过两千年就达到了半步道祖境界,放眼整个星空都是最为顶尖的存在。
后来老头子进阶道祖境界之后,那个大族也有老祖进入了道祖境界,双方各有忌惮,这个仇怨虽然结下了,可是并没有在这片星球继续下去。
双方都立下规矩,摘星境以上修为不得出现在这片星域,老头子的那些弟子也不得在那个大族重地进行杀戮。
只是,大周世界遭到了对方半步道祖用精血布下的诅咒,将这里的天道变成残缺不全的,法则也破碎不堪,灵气更是稀薄无比。而想要打破这个诅咒,却恰恰需要人族掌握法则引来天劫,唯有渡过天劫方能破开诅咒!
这完全是一个死局,其目的就是要让人族彻底断根!好在当年还有不少大能走出星空活了下来,如今星空之中还有不少人类家族延续了下来。
“那个大族叫什么名字?”伍峰看似问得毫不在意,可是在他的眼眸深处却闪过了深深的杀意。
“努力修行吧,若是能够踏出星空,到时候你自然知晓,若是你也没能走出这一步的话,一切都将成空。”大黄狗有些唏嘘地回答。
“那你说的复盘是什么意思?”伍峰继续问道。
“后来,老头子苦参大道,最终得出明悟,任何诅咒与阵法都不会十死无生,天道公正必然会有一线生机。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而遁去的那个一便是一线生机。”
大黄狗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老头子最终明白,所有的一切外界努力都无法将星球的诅咒破除,即使是他已经到了道祖境界也不行,只要对方不死,他用精血布下的诅咒就无法用外力破除。
可是那个家伙自从回到家族之后便绝不外出,使得老头子也无可奈何,也就死了这条心,转而寻找别的办法。
可是人类太过健忘,这些星球之中的人类没有了当年的修行环境,他们的寿命大大缩短,很多的记忆都彻底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根本就没有了自强不息的念头。
而且,虽然星球被封闭了,里面的人固然出不去,可是外面的那些实力强大之人也无法穿过诅咒的封锁进来,导致这里的人类没有了忧患更加失去了斗志。
后来,老头子便从星空之中找来一些实力不是特别强大的种族放在大周世界,让这些种族成为人类的敌人和对手,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忧患刺激人类的成长。
当人类即将被灭族的时候,悠悠和大黄狗便出手复盘,将那些其它种族彻底灭绝,然后抹除所有人类的记忆和文明,让一切重新再来。
而当人类即将灭绝外族之时,却依然没有人能够获得突破,他们也会将人类抹除一切记忆,再次请老头子为人类寻找对手。
就这样,数万年过去,悠悠和大黄狗都在星空游荡了无数回,人类也几经反复却始终没有出现过一个人类能够突破修行天际踏入星空。
“当年赵无极那个小子是很有希望的,他甚至依靠自身能力领悟了法则的雏形,可是那小子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年近两百,最终还是没有踏出这一步!”
悠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心情非常沮丧,可见他当时也是对赵无极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最终希望破灭而他也因为受到袭击而被迫重生。
“我和死猫还经常能够去星空走走,可以说对这件事情还不是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可是老头子却几乎是殚精竭虑,他可是等了十万年啊,这片星球的人类都不知道复盘了多少次了,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任谁也受不了啊!”
大黄狗说到这里,眼眶里面都闪过了一丝晶莹,他实在是为老头子感到心疼。
“废材,你可得争气啊,我事后想想,那天你去偷混元果的时候,老头子是早就看见了,实在是对你报了太大的希望,才会任由你偷走混元果,就算是我和狗子跟着他这么多年也只吃过一颗而已!”
伍峰心头微沉,忽然觉得肩头沉甸甸的,他开口朝大黄狗问道:“大周世界的意志也是受到诅咒的腐蚀才会逐渐衰落的么?”
大黄狗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说道:“是的,这或许是这个星球的人类最后的希望了,若是到时候连这方世界的意志都被腐蚀抹除了,这里的人类想要感悟到法则就根本没有可能了!”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听到了这一切前因后果之后,都忽然明白,所谓的巫族、所谓的蛊族都不过是磨刀石而已,真正的危机是在这片天空之外那道看不见的诅咒。
伍峰收拾心情说道:“事有缓急,修炼的事情我们都急不来,当前还是先将这个蛊族所有族人全都灭绝吧,这个种族继续留下去的话,我会感觉寝食难安。”
众人纷纷点头,先完成当前的事情,让大周百姓尽早安稳下来再说,这个回春谷如今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地,完全无法阻挡他们这些人的脚步。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回春谷这方小世界只有一个出口,此时正掌握在大黄狗的手中,那些蛊族余孽根本就没有逃生之路,上官晴雪毕竟身为女子,对于这种屠戮感到有些不忍,尤其是看到其中的一些妇孺跪倒在他们面前苦苦哀求的时候,她手中的长枪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