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郁说这话时,眼神虽然在乌云和崔锦华之间流动,但是更多的是停留在乌云身上。
其实从乌云进门起,他就第一时间留意到了她,只是因为怕华子不给面子,就没敢表现出什么。
至于李飞白,他并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李飞白在这桌上是白寅初的晚辈,要是细论起来,李飞白还得叫自己一声谷叔叔。
何况他只畏惧华子,见到华子今天这么开面,心里一放松下来,难免就有点迫不及待了。问话的时候,眼神也不再遮遮掩掩。
乌云的出现,让谷郁有种惊艳的感觉。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自己交往过的女人以百计数,多姿多彩,从御姐到学生妹,他换过不知道多少女朋友。
可就是乌云这一类的,他却是第一次见。
看着看着,一股猎艳的欲望,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身体内滋生起来。
“……”
华子看到李飞白瞬间黑下来的脸色,想着今天要是不妥善解决一下,怕是这个局儿要黄,于是心中默念了一句「两位姐姐对不住了!」,然后出声说道:“这两位都是我未来的嫂子,生辉也是将来我两位哥哥家的房子生辉,跟咱没关系。谷郁哥,咱还是喝酒吧!哈哈哈!”
李飞白和周进闻言,双双一个激灵,也顾不上谷郁刚才说了什么,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自己身边的两位姑奶奶身上了。
“你可别生气别发火,啥事咱们回去说,看我不收拾华子!”周进立刻低声央求道,翠花这个火药桶,可别在这儿爆了啊!
“对,对!不要生气!”李飞白也是被这句话搞的满脸的慌乱,不敢正视乌云,一时找不出话来,只剩下附和。
“你们搞没搞错?”崔锦华无奈了,这件事的点不在我这吧?
我就是再缺心眼也能听出来忠华这是在强调乌云是名花有主,让那个色狼别瞎惦记,我就是个陪跑的。
“不至于啊,我心里有数。”崔锦华正色道。
“锦华姐,谢谢你啊。”乌云原本还担心崔锦华会发飙骂华子影响他们谈正事,顾不上自己羞的满脸通红,开口道谢。
“你俩……”崔锦华看着李飞白和乌云双双害羞到不能自已的样子,再次无语。
要不要搞的这么纯情?
就好像是两个早恋的学生在班级里被同学当众戳破心事一样。
……
谷郁眯着眼睛瞧着几个人的反应,心中已是了然,侧着头冲华子直乐:这姑娘离当你的嫂子,还远着呢!
于是对李飞白也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有这么个尤物在身边,还玩儿的这么纯情,这小子注定不成器啊!
华子被谷郁笑的直发毛,不知道做什么好,看到桌子还空着,就对站在门口等候的服务员说道:“服务员,开始走菜吧!”
“好的,先生。”服务员微笑回应。
华子给两个姑娘叫了果汁,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叫她们跟着喝酒,虽然她们很能喝。
可是当华子给男人们都倒上了酒,想要给乌云和崔锦华倒果汁时,谷郁又不答应了。
“喝果汁有什么意思?喝酒,今天是喝酒的场子!”
“谷郁哥,她们都不能喝酒的。”华子出声说道。
“哎呀,大过年的,咱们又是第一次聚,高兴嘛!”谷郁一把抢过华子手中的果汁瓶,抓起酒瓶起身走到乌云和崔锦华的身后,弯下腰说道:“两位美女,赏个脸喝杯酒吧?”
“我们不喝酒,谢谢。”乌云客气的拒绝道。
“这种场合怎么能不喝酒呢?”乌云这一开口,谷郁只觉得浑身酸软,立刻就跟丢了魂似的,不由自主的贴得更近了:“我看到妹妹就一见如故,感觉特亲切,来,给个面子,咱们喝一个!”
乌云瞥过头没再理会他,伸手偷偷的拉住李飞白,叫他不要发作。
对上乌云的眼神,李飞白刚窜到脑瓜顶的火气,瞬间降下了大半。他知道乌云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他们的正事,是在劝自己忍一忍。
只得微微点了点头,他也不想乌云从中为难。
谷郁见到乌云躲避,李飞白又没有做声,嘿嘿一笑,只当一个是害羞,一个不敢说什么,胆子又大了起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到乌云的另一侧说话,余光却瞥见了崔锦华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于是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了个套路。
谷郁迎上崔锦华的眼神,笑呵呵的伸手拿过她的杯子,对她说道:“美女,让我来给你倒杯酒吧?”
一共俩姑娘,这个喝了,另外那个也就没什么拒绝的余地了。
”好啊!“果然,崔锦华答应的很是痛快。
“美女真给面子!”谷郁笑的愈发开心了。
崔锦华全程微笑着看谷郁给自己倒酒,之后在他把酒杯放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极为客气的伸手扶了一下。
可就在崔锦华的手与谷郁的手触碰到的瞬间,谷郁立刻就像是触了电般大叫着收回了手,慌乱之下还将杯子带到地上摔了个细碎。
「啊哟——」
「咣当——」
“我的手好疼!”谷郁左手扶着五指异样张开的右手痛苦的大叫着,等到看清手背上和手腕根部插着的两根短小的银针时,立刻对着崔锦华怒目相向:“你给我扎了什么?我的手不能动了,快给我弄下去!”
崔锦华不紧不慢的从袖口中取出一个朴素的布包,铺开来放到桌面上慢慢摊开,直到将里面长长短短的银针一一展露出来后,这才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大哥,我看你面部瘦削、两颧潮红、眼袋大不说还有黑眼圈,倒酒时还双手发抖,眼神涣散,一看就是肾亏肾损阴阳两虚,出于医者仁心,我给你中渚、外劳两个要穴扎上两针,先帮你治治这手抖的毛病。”
“呀,还真是。”周进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躲得远远的指着谷郁的手道:“这两针下去,谷郁大哥的手还真不抖了!”
“废话吗这不是?我手上扎着针我动的了吗?”谷郁右手酸胀无比,这种感觉还大有向整条手臂蔓延的架势。
他自己搞医药多年,认识不少中西医,也见识过针灸的厉害,生怕再不取下去落下什么后遗症,不敢对崔锦华发脾气,只得流着冷汗央求道:“这位妹子,麻烦你帮我把针拔了,我谢谢您的好意了!”
“别啊,这么快就拔了哪能治病呢?哎哟,不好!”崔锦华又看了一眼谷郁,面上立刻出现一副更为担忧的神色,仿佛看出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