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师打算如何争取这个刘泌?”...
徐荣问道。
“我打算亲自入城,去见一见这位长沙太守。”
贾诩早就在心里做好了打算,要亲自入城游说。
“不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听贾诩要深入虎穴,徐荣干脆赶忙反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到现在还无人得知,我军已经攻破江夏的消息。到时候我与刘泌一说,他是聪明人,即使不加入我军,也不会对我无礼的。”
说到底此行并没什么危险,所以贾诩才会亲自出马。
“可是,军师....”
徐荣张口还想再劝,却被贾诩伸手打断,他略带深意的看了徐荣一眼,接着说道:
“徐将军,此战过后,主公会占领荆扬二州,连带着交州也会被我军拿下。届时,主公就是独霸一方的霸主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才会投效到主公麾下。你我也算是主公麾下老臣,若是一直寸功未立,恐怕会被那些后起之秀给超过。
然主公大业未成,我辈仍需努力,将军也不想就此停滞不前吧!”
一听这话,徐荣顿时把嘴闭上了。他是军人,军人自然渴望建立功勋。但每一场功勋都是需要自己为之搏命的,武将如此,谋士亦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派两个机灵点的属下跟着您。而我就率军隐匿在城外,一旦有事发生,即刻率军攻城。”
“好,多谢徐将军了。”
贾诩道了声谢。
“军师,万事小心啊。”
徐荣叮嘱道。
等到了长沙附近,贾诩留下徐荣,带着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就进入了城中。
傍晚时分,长沙太守府,刘泌结束了一天的政务,用过晚膳后,正准备休息。忽然有下人来报,说是有故友来访。
“故友?”
听到是故友来访,刘泌只好重新更衣,然后吩咐下人将客人引到偏厅等候。
贾诩坐在椅子上,不断打量着偏厅的布置。墙壁上挂满了书画,从此一点就可以看得出,刘泌是一个风雅之人。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贾诩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文人走了进来。
“刘太守。”
贾诩起身向刘泌行礼,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见到贾诩的那一刻,刘泌也不断在脑海中思索,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面前之人。但出于礼貌,刘泌还是请贾诩入座。
两人落座以后,刘泌观察着贾诩,还是半点印象也没有,于是试探的问道:“请恕在下眼拙,在下应该与先生素未谋面吧,不知先生为何要诈称在下的故友?”
“贾某因为有要事求见太守,但是怕太守推脱不见,只好诈称太守故友。冒犯之处,还请太守大人恕罪。”
贾诩起身告罪。
“听先生的口音,似乎也不像是荆州人,还请你说明来意。”
听到贾诩亲口承认撒谎,刘泌的脸色不是很好。
“在下贾诩,现为镇南将军府长史。今日前来求见太守,是想请您弃暗投明,加入我军。”
贾诩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是刘明德的人!”
刘泌吃惊的看着贾诩,不知道他是有何凭仗,身为刘睿的长史,竟敢孤身潜入刘表地盘。
“你既然是镇南将军的人,看在同为宗亲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你走吧。”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接着刘泌就要送客。
“呵呵。”
见刘泌要送客,贾诩非但不恼,反而轻轻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刘泌皱起眉头,不悦的看向贾诩。
“我放你走,是给刘明德面子,若是你不识抬举,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看来太守虽然身处刘表阵营,但却心向我家主公啊。”
贾诩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真是好茶。”
“你此话是何用意?”
刘泌死死盯着贾诩,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若太守是刘表的拥趸,见到我这敌方之人,不应该抓起来吗?又岂会放我离去?”
面对刘泌的目光,贾诩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既同为汉臣,又是宗亲,有什么敌方不敌方的。”
半晌过后,还是刘泌先败下阵来。
“太守此言差矣,我家主公从未视刘表为敌人,但是刘表野心勃勃,一直对我家主公心怀恶意。从一开始的南阳,再到后面的襄阳,每一次都是刘表暗中出手。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人乎!本来我家主公打算和刘表开门见山的谈谈,但是扬州牧刘繇遭到袁术攻击,向我家主公求援。
为救同宗,我家主公毫不犹豫就出兵相助,千里迢迢从襄阳赶往秣陵。哪知刘表狼子野心,趁我军主力不在,于是起兵偷袭襄阳。
太守您觉得刘表视我家主公为宗亲了吗?又把自己当做大汉的臣子了吗?单是贸然出兵,攻打上官这一条罪,就足以让他抄家流放。”
贾诩声情并茂的说道。
刘泌听后,一言不发,只是端起茶盏的手微微有些用力。
见此情况,贾诩再添一把火,继续说道:“太守您也是宗亲,应该也能明白我家主公的苦心。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换做您是我家主公,又该如何处置呢?”
“景升此举,有失妥当。”
刘泌思来想去,只是憋出这么一句。
“唉!太守您有所不知,我家主公抵达扬州以后,刘州牧已经身受重伤,时日不多。临走时,将扬州尽数托付给我家主公。
同时还告知他,就是刘表暗中与袁术结盟,才致使扬州陷入战乱。”
贾诩不管刘泌如何想,自顾自的说道。
“你此言当真?”
听到刘表不但明着出兵攻打刘睿,还暗中与袁术勾结对刘繇下手,刘泌彻底坐不住了。
“在下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愿受极刑。若是太守仍然心有疑虑,刘繇大人之子刘基就在扬州,您大可去信询问。”
贾诩脸色严肃,就差没有起誓了。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刘泌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