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是啊是啊,当年我就是违背您的意愿放弃南开大学,报了北师大,以很高的成绩被录取,不然即使想当老师,可能都不够格,您看现在的老师们入职的学历一个比一个高,履历一个比一个牛逼,还有海外留学、任教经历的呢,总之就一个字卷”
陶老师低头沉思,我们也不敢打扰,良久他絮絮叨叨:“现在已经成这样了吗?这才多久啊!老夫从教40余年,经历了文革,扫过厕所、带过高帽、还被小月他爸偷袭,凡是能考上大学的人生都非常精彩,他们都活跃在现在的政、军、科研多个行业。2000年大学生全面停止分配工作,这才多少年?就如同童瞳所说的,我们拿着多少年前的认知来评价这时的世界”
童瞳:“老师,不是我们落后了,只是我们没有学习,没有与时俱进的学习”
陶老师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好吧,教育局那边我来说,童瞳,你替我跟年级组长说一声,强制报清华北大的事算了吧,我们为人师表的不能拿学生的前途开玩笑”
我:“额……陶老师如果教育局您说服不了我给您提个建议,让我爸摇人”
童瞳和陶老师听到摇人直接就笑了,“对!摇过来一个更大的!强迫学生改变他的志愿,就算到了上级领导那边也是要被禁止的”
我再次补刀:“还有一件事您要记住了,篡改考生的志愿是犯罪!教育局的那些人可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
陶老师眼前一亮:“对啊~你提醒我了,他妈的这次可让我抓住软肋了!”,陶老师笑了一阵之后,对我说:“刚才老中来电话了,问你要不要学医,直接成为他的学生”
我:“老中是谁?”
陶:“你们当志愿者时候的那个仲教授”
我反应过来了,“哦~那您跟他实话实说吧,我们要报北航”。
陶大声喊了一声:“老仲,听到了吧,这俩孩子不想学医”。我看了看皮皮,我们俩都露出尴尬的表情。“哦吼~听到了,如此好学的孩子真是可惜啊。只不过便宜了那个老帮菜”,声音是从免提状态的电话传来的,天啊……刚才的谈话都被听到了。
我:“啊?谁?”
电话:“小月是我”,电话这边传来了一个女声,“我是吴文慧啊,我是祁秀娟啊”
皮皮:“师姐你们好”
电话:“皮皮~好久不见了你们过得好吗?结婚了没有?有娃了吗?你们现在还睡一起吗?”
皮皮红着脸:“哪那么早啊!今年我们才18岁”
我打断皮皮:“我问一句,那个学校那个专业可以直接成为你们的学生啊?”
仲教授说:“快的话,报北京大学医学部高级护理,慢的话就是外科,研究生阶段由导师挑选,怎么你想报?”
我:“我替我的同学问的,今天她一直缠着我问医学方面的事,看起来她想学医”
仲教授:“哦~她叫什么名字?”
我:“姚宇,是个女生,跟我同班”
仲教授:“也好,抓不住你,抓住你的同学,我也不亏,哈哈~”
我:“仲老师,别说的这么绝对,也许我们在2008年还能相遇”。
仲:“这年会发生什么事吗?我们相遇?难道你会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您放心,我健健康康的没病没灾,我是说2008年咱们会在四川相遇,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电话这边直接愣了一下,很快仲老师就明白了,“哦~我懂了好~老陶,我们忙去了啊”,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
陶老师哼着小曲离开了老师办公室,他的方向还是他的阅览室。此时办公室就剩下我们三个人,皮皮和童瞳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出轨的渣男一样。
皮皮:“2008年四川?你要干什么?你要去当兵吗?”
我:“你不是说我的决定你都支持吗?咋么?反对?”
童瞳:“当兵跟2008年四川有什么关系”
皮皮:“当然有关系,2008年的四川有大灾难”,皮皮点点我的脑袋,“你啊你!你就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你要是挂了,我怎么办?”
我看了看童瞳:“您能先回避一下吗?”,童瞳点点头,此时办公室就剩下我和皮皮了。
我:“在前一世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有一个遗憾就是没能当兵,能当兵的时候因为近视眼、以及对世界的敌意,去不了。但是新冠大流行的时候,我们实实在在的被保护起来,在那时候近10年,我是第一次留下感动的泪水,你还记得吗?”
皮皮坐在我的腿上,眼泪已经从她的眼角流下来了。当眼泪划过脸颊,我忽然觉得我这个决定真的对不起她。我们互相对视,忽然我被皮皮抱住,她把我的脑袋埋在她的胸里。“当然记得,那时候我也哭过,我对你说是产后抑郁,实际上与你的情感是一样的。不过我要提醒你,近十年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我们刚结婚不久,我骂了你一句‘不知你妈是怎么教你的’,然后你就破防了,在西二旗地铁那边嗷嗷大哭”
我摇摇头,“这件事我早就不记得了”,我把埋在皮皮事业线里的脸拉出来,再次与她对视。“你看,我的女人可是天选之女,我还没有与你没羞没臊的过一辈子,怎么会不顾自己的死活?”
皮皮瞪大了眼睛:“天选之女?什么意思”
我:“回家你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与小雅对照一下就知道了啊”,说完我低头,双眼直直的盯着她胸前那对白兔。“啊~”,果然我的肩膀又被她咬了,这次她咬的很用力,咬的时间很长。
皮皮:“当兵需要两年,这两年你让我怎么过?独守空房吗?”
我忍着疼痛:“怎么可能,还有妹妹、海华姐呢,”。
皮皮:“妹妹和雷哥我知道,海华姐可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