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蛰伏的青龙顷刻间暴戾的颤动,啊——,痛苦的死命唤不回消逝的温柔,死气沉沉的墨发颓废的散落,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太贪心了……”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想用一个孩子囚禁她的一生,也不会酿成现在的悲剧,他的自私、贪婪,才是逼死她的凶手。
可他如今失去了逆转乾坤的力量,废人一个,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失去微凉的体温。
“来人!去把海神找回来!”
“她不在了!不在了!”
侍卫们不敢近前,唯唯诺诺的禀报道:
“王正在和海巫的傀儡军厮杀,一时半会儿恐怕脱不开身!”
“脱不开身!好,好得很啊!”祁笙忽然冷静下来,耐心的描摹那一寸寸他所熟悉的眉眼。
求人不如求诸己。
坐观一切的神明静静的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
“你一直都在对不对!你想方设法得到吾的力量,只怕你的野心不止于此。”
“哈哈哈哈哈,你能想到这里,倒还不算太过愚昧。”
祁笙落在鼓囊囊的肚皮上,眼底划过残忍的杀意,但又很快销声匿迹了,“救她,你的条件,吾都答应”。
“神明”没想到这次的交易竟如此痛快,嗤笑道:
“爱情让人改头换面,之前你还嘲笑那情痴的种种,如今换成你……”
“废话少说”,祁笙打断它的嘲讽,一颗心掉在了怀中的佳人上,
宝贝能少一分痛苦,他亦心满意足。
“这办法简单,但你可想好,从今往后,你将湮灭于世间。”
温听念被轻放在床榻上,祁笙最后一次细细看她,
美人如画,水蓝色花鸟云烟罗裙轻飘飘的曳在她的身上,此刻恬静的“睡着”了,明艳张扬的五官勾勒出绝代芳华,
只可惜,他见不到那素来灵动的星眸了。
祁笙贴在她的耳畔,说起两个人之间的悄悄话:
“宝贝,可以再叫一次‘夫君’吗?”
他明白的,他偷来的一切,终归不属于他这个卑劣的小偷,
那么,“宝贝,忘了我,忘了,便会快乐了……”。
他仅留下那额间一吻,蜻蜓点水的一吻,再没有留下别的痕迹,
他突如其然的闯入她的生活,就让这突如其然的意外将他带走。
他消失了,再出现已经到了神圣古老的祭坛,正是女孩曾经献祭的地方。
“神明”再次拷问他的真心:
“你当真愿意牺牲你的灵魂,换来她的重生。”
“吾,祁笙,甘之如饴。”
宝贝,不离不弃,白首不离,原谅我食言了……
灵魂被抽取的恍惚,他似乎又见到了她,不一样的她。
她穿着奇特的服饰出现在他面前,
真好,他妄想的靠向她,却在触碰到的那刻烟消云散了,
此生终得圆满,死而无憾。
*****
“你看完了?”
温听念不敢相信走马观花见到的种种,好似电影一样播放着和她有着相同容貌女子的一生,起起落落,平凡已是求之不得的奢望。
温听念露出非洲小伙的疑惑神情,下巴收不回来,不敢相信地指着那些:
“那是我?”又指向自己。
“不是你还能有谁?”古老的声音带着嘲讽。
温听念摸着下颌,故作郑重地思考:两个大帅哥耶,如果他们两个同时追求我……(猫猫思考jpg)
她忽然插了一句:
“不对啊!我还是没看到几小只从哪里来的!”
“这么一换算下来,一个男人两只娃,那我还有两只小宝贝呢!”
她拼尽全力生出来的娃子,绝对不能缺斤少两,不对,人头数都没对上,又被继母养着。
呵!温听念大惊失色,焦急的拍拍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蛋,
她的儿啊!该不会都被虐待了不成!
想到这里,温听念着急的想要立刻清醒过来。
“神明”坏笑的说道:“别急,醒来以后有惊喜给你。”
温听念眯了眯眼,黄鼠狼给小香猪拜年——没安好心。
后续没看成,忽然眼前一亮,温听念狡黠的东张西望。
咦?介似什么鬼地方。
大胆!竟敢把狗都不如的打工牛马放在这样的鬼地方,当她不要面子的吗!
醒来前:嘻嘻(●'?'●)!
醒来后:不嘻嘻!
你猜猜她为何不笑了。
“嘿嘿,鲨鱼大哥,好说好说!”
虎视眈眈的鲨鱼似乎看到了加餐向它招手,兹拉拉的大白牙像是要给温听念照镜子。
神他奶奶的惊喜,这福气给你,她不想要!
三、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温听念跑得飞快,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可是在水里,她竟然有如此神速,被鲨鱼猝不及防吓个半死,温听念还不来及好好瞅瞅自己现在是何模样。
她害怕的往脚底板一看,
老奴,去矣!
听说过不同种类杂交的,恕她孤陋寡闻,没见识过跨物种的。
所以她现在算什么,人类变种人鱼,
我的老天奶,这要是被那些疯子科学家知道了这奇葩事儿,不得把她送到手术台上解剖啊!
必追姐!给你big胆了!
温·口嗨王·听念,牛马活在世上,最不能输的便是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