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温听念倏然惊醒,此时已不知过去了多久,身边的男人安静的睡在她的身旁,
端端正正的平躺,竟没有亲昵的搂抱着她。
温听念呆愣片刻,双臂自我安慰的环抱着自己,
这只是一个噩梦,只会是一个噩梦,但白皙之上的斑驳不断刺激她的神经,提醒着她,
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那儿失了清白。
温听念拿起床边的金剪刀,锋利的剪子便要往男人的眉心插去。
趁着他还没醒,她要让这个男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金剪刀飞快地下落,温听念的双手沁出细密的汗珠,
最终有惊无险的停下。
她下不去手,她盯着金剪刀出神,不知责怪了自己多少遍,
怎么就对毁了自己清白的男人下不去手。
也不知阿笙的伤势如何?
她一想到这里,蹑手蹑脚的翻过男人身上,赤着莹白的玉足,惴惴不安的离开了。
心,空荡荡的,好难受。
她走的急,自然没听见小海螺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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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可是在寻陛下?”眼尖的侍女一下便瞧见她光着脚丫子从里头出来,却不见那个男人一同出来。
“他现在在哪!他现在感觉怎么样!”温听念紧张的询问道,后面那个问题,她几乎是拼尽所有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娘娘放心,陛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
“你知道他现在在何处!”温听念激动的按住侍女的双肩。
“娘娘您别紧张,随我来!”
偏僻的简陋之地,插有缝隙的地砖长满了新鲜的苔藓。
“阿笙!”
温听念一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登时欣喜的迎上去。
“宝贝——”
祁笙没有第一时间露出兴奋的神色,在他看来,如今那个男人比他还要强大,他怕是以后都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了。
他不敢回应,这不过又是一个美好的梦魇,
见到是美好,触手不可及,那便是噩梦。
“阿笙!”
直到怀里塞了娇软的一个人,祁笙方才如梦初醒,难掩愉悦的覆上温听念的后背。
“你现在还好吗!”
温听念急急忙忙的扯开男人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查看,见到那完好无损的肌肉,开心的一笑,
“都没事了阿笙!我们都没事了!”
她捧着祁笙的脸,总算舒了一口气,但心里好似被硬物裹挟,惴惴不安,慌张的不发放松。
“宝贝,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祁笙问出了困惑之处,按理来说,宝贝应当找不到此处的。
“是一个侍女带我来的。”
温听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只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欣长的阴影已经缓缓从阴暗处出现,男人讽刺的鼓掌:
“慕慕,你果真放不下她。”
“你睡得那样熟,断然不可能醒的如此快,所以你是装睡的?”温听念回过头来分析细节,发现了这个问题。
“慕慕真聪明,答对了……”,祈遇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神却冰冷的瘆人,“不仅如此,我特地安排了侍女为你指路,只为了试探这家伙在你心中的份量……”
他眼中浮现化不开的忧伤:
“我输了,输的彻底。”
祁笙心安理得的搂紧怀中的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结果,还出现在这里碍眼?”
祈遇遮住一半脸,单纯无害的说道:
“对呀,正是因为我知道了答案,所以特地来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