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闻言,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不多时,便是有人接电话了。
“我在西山山道输给了一辆五菱神车,你帮我查一下这辆车是什么来路。”
李少气急败坏地道。
“什……什么?”
电话那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在西山山道上,输给了一辆五菱神车,你帮我查查开这辆车的是谁。”
李少再次重复道。
“好……好的!”
“是一辆五菱神车,确定没搞错吗?”
电话那头,还是感觉难以置信。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李少有些没耐心了。
“行,那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连忙道。
“还有,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弄到这段路,现在这个时段的录像,我想知道,我是怎么输的。”
李少继续道。
“行,李少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电话那头问道。
“没有。”
李少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牧童,叫辆救援车,把车拖出来。”
李少挂掉电话之后,又是对之前坐在副驾驶的年轻人道。
“已经叫了,在来的路上了。”
被称之为牧童的年轻人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回答道。
“见鬼了。”
李少气呼呼的,踢了一脚陷在沙道里的法拉利。
“李少,下个月和姓赵的那场比赛,奖金是三千万,我们车队实力本来差一点,要是能将刚才那个高手拉来,我们是不是有绝对的把握能赢那个姓赵的?”
牧童眼神中闪过一抹寒芒。
“我们已经输给姓赵的四场了,再输一场就是五连败了。”
“以前,别人都把我和姓赵的称之为西山赛道双雄,五连败之后,恐怕西山赛道,就剩下一雄了。”
李少有些懊恼。
“所以,李少?”
牧童疯狂暗示。
“能把这人找来,当然是好事。”
“这人虽然做事嚣张,很是气人,但我李逸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
“要是他能帮我下个月的比赛赢下来,那他就是我的大爷。”
李少咬咬牙道。
“这是个人才,是个高手,要是有他的加入,姓赵的那个破车队,啥也不是。”
牧童眼神中闪过一抹寒芒。
“必须找到这个人。”
李少很是坚决地道。
这个时候,秦朝阳和陆知晚已经朝着山顶去了。
山顶,西山烈士陵园。
秦朝阳和陆知晚来到烈士陵园前,秦朝阳和陆知晚便是下了车。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阳光正好。
陆知晚站在烈士陵园的入口,用手挡了挡阳光,看了看整个烈士陵园。
“我去其他陵园的时候,就感觉阴森、可怕。但是来这里,就感觉很阳光、很有安全感,一点都不感觉害怕。”
“臭大叔,你说这是为什么?”
陆知晚有些不解地道。
“那些生前用生命保护你的人,死后也不会伤害你。”
“这里长眠着的,都是为保家卫国付出生命的华夏英灵。”
“这种浩然正气的聚集之地,但凡心里没事的人来到这里,都不会感觉害怕。”
秦朝阳看了看整座烈士陵园,有些感慨地道。
刚刚上山,基本没看到有车,但这烈士陵园里里外外,还是不少拜祭的人。
不过,这也很合理,刚刚他们上山的那一条路,是比较险的,那条山道,常年会被用作赛车比赛的用道。
一般的司机,是不会选择那条道上山的,他们会选择另外一条路程差不多,方向不同,但是比较好走的路。
秦朝阳微眯着眼睛,看了看肃穆庄严的烈士陵园,目光又落在陵园门口卖鲜花和香火的摊位上。
然后又朝着摊位走了过去。
陆知晚见状,也是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臭大叔,你刚刚说的心里有事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陆知晚有些好奇地问道。
“二狗子、间谍、五十万、反思怪、恨国党、众人皆醉我独醒大仙人。”
秦朝阳随口回答道。
“前面的我都懂,众人皆醉我独醒大仙人是什么?”
陆知晚有些懵逼。
“就是那些自以为看透世界万事,自我感觉良好,喜欢站在高处俯视和指点普罗大众的人。”
“他们自认为自己对这个世界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常常不辨是非地提出和普罗大众相反的意见,以彰显自己的独特。”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自恋型人格障碍,是一种病。通俗点说,就是喜欢吹牛装逼到了癫狂的状态。”
秦朝阳一边挑选着鲜花,一边对陆知晚道。
“好吧,你懂得真多,心理学都懂。”
陆知晚有些感慨。
“大娘,我要这一束菊花。”
秦朝阳挑选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
“我也要一束。”
陆知晚凑起了热闹来。
“你要鲜花做什么?”
秦朝阳不解。
“献花。”
“献给半年多之前,在倭国牺牲的华夏年轻特工。”
“他是我们华夏人的英雄,每一个华夏人,都应该为他献上一束花。”
陆知晚理所当然地道。
“好吧!”
秦朝阳闻言,微微点头,陆知晚说的那个年轻特工应该就是自己。
果然,整个华夏都认为他死了。
“小伙子,要不要点香火蜡烛什么的?便宜得很,来这里的,都是来里面的儿郎们上香,都得上一炷香。”
坐在摊位旁的大娘脸上带着一些笑容,说道。
“那就要几炷香吧!”
秦朝阳回答道。
不多时,两人便是挑了两束花,带着几炷香,进了烈士陵园。
两人往烈士陵园里面走,不多时,便是来到了陵园中央的烈士纪念碑前,秦朝阳献上了自己手中的鲜花,微微鞠躬。
陆知晚也学着秦朝阳的样子,微微鞠躬。
纪念碑跟前放满了鲜花和祭品,除了纪念碑之外,纪念碑不远处的一个陵墓前,同样摆放着很多祭品和鲜花。
墓碑上,铭刻简单的字:烈士猎隼之墓。
猎隼和一号一样,都是秦朝阳的代号,很显然,这就是组织为了掩人耳目,给秦朝阳立的墓碑。
也是这个时候,陆知晚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将自己手中的鲜花放在陵墓前。
秦朝阳见状,也是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抱着一束大大的鲜花朝着陵墓走过来,因为那一大捧鲜花太大原因,他走路都有些蹒跚,他的母亲,只能在一旁护航着。
最终,小男孩有些艰难地将鲜花放在了陵墓前,他看了看旁边的陆知晚,学着陆知晚的样子,朝着墓碑的方向鞠了三下躬,他年轻的母亲也是轻轻鞠躬。
“妈咪,我长大以后,也要做像这位哥哥一样受人尊敬的大英雄,可以吗?”
小男孩微微仰起头,有些天真地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好好学习,以后也会成为和这位哥哥一样的大英雄的。”
年轻的母亲有些欣慰地道。
不远处的秦朝阳听到这样的对话,不自觉地眼眶有些湿润。
年纪大了,真看不得这些。
虽然自己现在还活着,如果自己死后,能被华夏的子孙后代这样铭记,秦朝阳觉得也值了。
“好了,乖,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献完鲜花之后,年轻的母亲便是对小男孩道。
“好。”
小男孩很是乖巧地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秦朝阳也是走了过来,不自觉间,和年轻的母亲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微微一笑,萍水相逢般点头致意。
随后,年轻的母亲便是带着小男孩离开了。
“来,大叔,给你。”
陆知晚点燃了两炷香,将其中一炷递给了秦朝阳。
“我就不用了吧,感觉怪怪的。”
秦朝阳露出为难之色。
“怪怪的,为什么啊?”
陆知晚闻言,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