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奶却是不太热。
大家都知道,空的干干净净的肚子被灌进去不怎么热的奶会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拉稀呗!
本来拉稀这件事很好解决的,上茅厕就完了。
可哪有茅厕呀,拉稀这玩意可是说来就来,不会给你很长时间准备的。
翁同和跟这些老头子可遭罪了,每人都拉了一裤兜子。
刚出正月,春寒料峭,别说晚上,就是白天温度都不高,一裤兜子屎的感觉可不好受,坚持不住的只好回家换衣服,好赖大小也是官身,这下子为官的体面全都没有了,丢人丢大了。
军士们又表现出他们人民军队的基本素质,给他们的芦棚里面拿来了恭桶。
人有三急就是屎尿屁,屁可以随风走了,尿如果少了味道也是可以接受的。
唯独屎可是有灵魂的,这些老头们坐在恭桶上一泻千里。
军士们只管把恭桶拿来,他们可没有接到命令说让把恭桶提走。
一天下来,芦席里面的恭桶越来越多,里面最起码有了一百七八十种味道,这些老头们可是遭老罪了!
死了可以,一了百了,死人也没有嗅觉,可活着受罪有的人就受不了了,渐渐的有的人被家人给抬走了。
伊宁在干嘛呢,他可没闲着,事情多着呢,哪有功夫管那些老家伙呀!
你们不是要跪谏吗,老子就看着你们跪,只要不死人,老子就不出手。
又过了一天,忙活了一阵子公务,伊宁问道,
“外面跪着的那帮老家伙还有多少人!”
伊核平笑嘻嘻的回道,
“皇上,奴才刚刚出去数过,还有二十三个。
伊宁微微一笑,
“还真是有决心,让他们看着点,别闹出人命来,虽然迂腐,他们毕竟也是好意!”
伊核平嘿嘿一笑,
“放心吧皇爷,有人看着呢,饿不死他们,就是冷点,臭点!”
伊宁道,
“也算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罚吧!”
大理寺卿武官正来汇报章墨亭的案子,
“圣上,章墨亭的案子牵连出好几任昌平知县。
伊宁并不惊讶,如果没有牵扯倒是奇怪了,他说道,
“朕给你授权,不管牵扯到谁,也不管他现在到了什么级别,必须一查到底!”
“微臣遵旨!”
小案子变成了大案子,最终有十任原来的昌平知县被拿下。
让伊宁恨恨不已的是,这些官不仅在昌平贪赃枉法给章墨亭当保护伞,他们走到哪里贪到哪里。
而且由他们牵扯出了不少其他大小官员,瓜扯葫芦蔓,扯不断,案子越办越多,都刹不住车了。
光武官正办不了这些事了,又加上刑部和都察院一块审理。
光是罚没他们的银子就有两百多万,书画文玩古董一大堆。
这些钱都被送进了内帑,文庆高兴的手舞足蹈,宫里缺银子的事,彻底解决了!
武官正他们从心里极不愿意办这些案子,这些官都把他们恨透了,怎奈皇上红了眼睛盯着,他也不敢太离谱。
不过,他们也得了不少好处,银子弄了几十万,还收了一大堆文玩古董,把一些官员的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武官正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数着银票暗自高兴的时候,他脖子上一条无形的枷锁越收越紧了。
翁同和他们跪谏到了第四天,大多数人都跑了,只剩了四五个。
到了第五天,只剩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翁同和。
翁同和的儿子来劝他回去,饿的头晕眼花的翁同和有心无力却是义正辞严的把儿子训了一顿,气的儿子扭头走了。
瑞金黑着脸来向皇上汇报收了多少钱,伊宁问他,
“天官大人,收了多少钱呀!”
瑞金回道,
“回陛下,保证金收了八十四万两白银,不过这些钱是要退回的!”
伊宁看他的样子很好笑,好像是怕自己把保证金也给人家扣了。
伊宁是最注重契约精神的现代人思维,哪能凭着皇上身份巧取豪夺呢!
他笑嘻嘻的说道,
“朕当然知道这些要退回去,朕问的是其他不需要退的有多少?”
瑞金看着皇上一脸财迷相,心里又恨又羞,恨的是逼的堂堂一国之君见钱眼开。羞的是自己作为户部尚书竟然不能为君王排忧解难!
他低着头,郁闷的说道,
“要求得见天颜的也是八十四人,收银子八十四万两。
求皇上赐宴的是三十一人,收银子三百一十万两。
要求和陛下共同进餐的是五人,收银子一百五十万两,共计收了五百四十四万两!”
伊宁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哈哈!五百多万,海军一年的军费够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怎么能收五百多万呢?”
瑞金道,
“陛下,八十四个人,一人一万就是八十四万有何不对?”
伊宁问道,
“那其余人呢?”
“要求赐宴的有三十一人,收银三百一十万,也不错吧?”
伊宁一下子明白了,
“他们的钱重复收的?”
瑞金回道,
“对呀,觐见一万,赐宴十万,进餐三十万,各算各的,明码标价、童叟无欺,难道错了吗!”
伊宁苦笑
“这么说后面拿三十万要共同进餐的就是拿了三份钱了?”
瑞金却没有觉出有什么毛病,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然要三份!”
伊宁摸了摸鼻子,不仅脱口而出,
“奶奶个腿的,你比朕还黑呀!”
瑞金一惊,怎么皇上还骂上街了,难道自己做错了,他急忙说道,
“既然要卖,也不能把皇上卖便宜了!”
伊宁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天官大人,朕服了!”
瑞金心里一阵恶寒,要不是皇上你开这头,我堂堂户部尚书怎么会成了街上摆摊卖菜的小贩一样。
伊宁又说道,
“不过,朕要夸你,多弄到手八十一万,宫里两年的花费够了,好的很!可以说是官之楷模!”
瑞金羞愤难当,脸色铁青,喘着粗气说道,
“陛下,这样的事可一不可二,奴才的脸没了,皇上的脸也没了,咱们大青朝廷的脸面都没了,奴才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