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士卒盔甲过重,长时间的站立对人体损伤很大,马匹妥着士卒也慢慢的嘶鸣了起来,若此时,判军出城决战,则能一举击溃汉军。然边章谨慎,不肯冒险,才放过了难得的一次机会。
见文聘还在叫骂,策马居于中军的刘鹏,向着身后的令旗兵道:“传令鸣金撤军。”
叮、叮、叮清脆的金属声,传遍了四周,汉军后军改前军,慢慢的退走了。
回到营寨后,早已有伙夫准备好吃食,那香喷喷的肉食,让刘鹏等人大饱口福。
用过饭食后,派人召来文聘、赵云、太史慈三人,军中无谋士,他只能自己想破敌之策,等三人来后,刘鹏想出了一条妙计,道:“本将观那边章生性谨慎,今日本有击溃我军的最佳时机,可此人却没有出兵,也算是个能将。不过,他胸中无韬略,这临泾城迟早是本将的。”
看着三将的茫然,刘鹏自信的继续说道:“仲业明日休息,由子龙率一万铁甲战马前去叫阵,后日就由子义去,如此循环,你三人每人一日,其余二人晚上则在大营设下伏兵,静等边章来劫营。”
三将领命下去安排。
二日由赵云出兵叫阵,一连十几天,汉军只在城下叫阵,却并不攻城。只在城外五百米处叫骂,汉军大营中守备一般,既不松懈,也不怎么严密。营中偶尔还会传出喝酒吵闹之事,三里外可清晰听到。
临泾城中的边章,一连见汉军十几日不曾攻城,渐渐的以为汉军是在虚张声势,便想着如何击溃这三万汉军。领军大将他已派人查探清楚,乃是汉宗正之子,征北将军刘鹏,此人在剿灭黄巾时,一度攻破广宗城,冀州的黄巾大多被此人平定。
观其统兵之法,颇有其道,营盘扎的一般,军中操练也并未松懈。只是此人平日经常饮酒,尤其是一到深夜,更是与军中将士一起大饮,还纵声高歌。
边章决定还是在等几日,若是此人一直这么下去,就说明他有图谋,若是近段时间有变,就可看情况而出兵。汉军大将是不可能在军中连日大饮,此人若是耐不住性子攻城,则说明先前不是装的,也并没有什么图谋,相反到是酒囊饭袋一个。
就在边章下定决心在观察几日后,汉军大营中,刘鹏高坐中军大帐主位,冷笑道:“边章此人犹豫不决,本将就来给他下这个决心,传令下去,明日攻城,率先攻上城头的,赏百金。”
“诺”。
二日破晓,临泾城下,旌旗密布,鼓声震天。
居中军将旗下的刘鹏,见大军已列好战阵,喝令道:“攻城。”
旁边的令旗兵听到军令,骑上战马,手中拿着令旗冲出战阵,向着前方城池打出了几个动作。
攻城的都是步卒精锐,文聘见到令旗闪动,拔出腰中的佩剑,喊道:“兄弟们,率先登上城头,赏百金,冲啊。”说完下了战马,将佩剑插回剑鞘,提着手中的长枪向城墙下冲了过去。
时间仓促,刘鹏从长安带来了五十架云梯,此刻全部用在攻城上。
一万步军全部出动,山呼海啸的声音响彻城里城外。早就有准备的叛军见汉军攻城,将手中的箭矢一排排的射出去,那密密麻麻的箭雨,一百米内的汉军皆被射穿。
文聘大呼道:“盾牌兵、盾牌兵,”
见前面冲过去的汉军士卒又退了回来,大喝道:“不要乱、不要乱、躲在盾牌下慢慢前进。”
百金的**还是很大的,已经退回来的士卒见文聘带着兵士,躲在盾牌下正慢慢的前行着,都自觉的站在后边,跟着一起前进。本来叛军见汉军被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了回去,此刻却又过来了,那扔在城墙下的百多具尸体,丝毫没有引起汉军的慌乱。
到了城墙下十米处,那飞来的箭矢不停止射来,运气不好的则被射穿过去,当先领头的文聘见离城池不足十米,大喝道:“兄弟们,冲啊。”
抬着云梯的士卒急忙跑到城下,在箭雨中将云梯搭在城墙上,一个个士卒开始了攀登。文聘当先而行,提着手中长枪,在简易的云梯上,快速的攀登着,那不时射下的箭矢,已让好多士卒都丢了命。
文聘躲过叛军的火油后,后脚用力一蹬,本就离城头不足一米的他,直接跳在了城头上,抡起手中长枪,将旁边的叛军刺穿,一个、二个、三个、
紧跟在文聘身后的士卒,见将军已经杀了上去,急忙攀着云梯上了城墙,一时间,越来越多的汉军上了城头。对于守城的判军而言,汉军还是太少了。
城头上的杀喊声不停,已过午时,汉军还是没有攻下城池,那城墙上到处都是血,残臂断脚,无头尸体、随处可见、两军激战在一起,现不分胜负。
汉军攻击的只是一门,边章见刘鹏大军攻势猛烈,忙调其他三门的一万精兵前来支援,一时间,本已占据优势的汉军逐渐变成劣势,在判军人数众多下,慢慢的被赶下了城池。
一整天的时间都是激战,两军在城头上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文聘盔甲上全是鲜血,脸上更是红的吓人,手中的枪尖上到现在还滴着鲜血。
中军大旗下,文聘手柱手枪,单膝跪地道:“主公,末将三次攻上城池,三次被判军赶了下来,我军伤亡三千多弟兄,聘无能,请主公责罚。”
“仲业不必伤心,现我军目的已达到,下令撤军吧。”骑在战马上的刘鹏,遥望那血红的城墙,冷声道。
夕阳残血、破损的旌旗下,汉军开始撤退了,带着战死将士们的尸体,缓缓的离开了判军的视线。站在城墙上的边章,向身后的心腹道:“派人将众将找来,本将要商议破敌之策。”
刘鹏率领大军回到营寨后,先赏赐了步卒五人两斤肉食,再派人将战死士卒的尸体埋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