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陪爸一起打太极。”
周时动作幅度很大,直接从床上站在了地上,然后冲着白疏一个冷哼,傲娇地把背影留给了愣神的白疏。
白疏懵懵的,小少爷这是起床气?
不过这个起床气,也太可爱了一点吧。
一点都不像周时平时高岭之花的样子,完全就和白疏一样,起床气就和小孩儿似的。
周时发起床气,白疏反而今天一点起床气没有。
慢悠悠的起床,慢悠悠的洗漱,慢悠悠的换衣服,最后慢悠悠的下楼。
周时什么都比白疏快一步,所以等白疏换好运动装备下楼,到了屋子外的草坪。
看到穿着西裤白衬衣皮鞋的周时,她就觉得自己上当了,“你是不准备运动吧,只是为了来监督我和你爸的。”
“小白疏,我也是你爸。”
身穿太极服的周老爷子,乐呵呵地在旁边纠正,“你也别光说周时了,你这又是穿的什么东西?我们打的是太极,不是让你来练瑜伽的,也不是让周时来当观众的。”
“老头,别得寸进尺,我能下来锻炼,还是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你别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周时对待自己爹,可比对待白疏冷多了。
他把视线挪回到白疏的身上,“我不是给你留了太极服在衣帽间,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下楼?”
周时的脑袋很疼,起床就被小孩儿气了一番,白疏现在居然还故意穿着瑜伽服,那是前凸后翘,好身材一览无余。
这是刻意在给周时添堵呢?
家里男多女少,阳气过盛,白疏穿这一身的确是不合适。
白疏可不这样以为,反正不管运动得怎么样,那必须把自己装扮得美美的,那样才有个好心情去运动。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可白疏就是打扮给自己看的,她才不管穿着什么衣服,碍了谁的眼。
她也冲着周时冷哼一声,“我想穿就穿了,就和你穿西服一样,又没多占地儿。”
“爸,你的降压药呢?”
周时的血压瞬间就升高了,他又不能吼白疏,毕竟她说的也没错。
只是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周老爷子看出点东西,还是笑呵呵的,“年纪轻轻的吃什么降压药,你和小白疏站到我屁股后面并排,然后跟着我的动作学习。”
屁股?
周时要不是看在老爹年纪大了,指不定就一脚踹上去了,“以后谁要是在家里提屁股两个字,我就把谁轰出去。”
周老爷子摆好动作,“这里是我家。”
“把你轰走,这就是我家了。”周时老老实实地站在了旁边,学着他老爹的模样摆好了动作。
白疏愣了片刻,见两人好像都在等她,她就立刻跑到周时的旁边,也别扭地“摆好”了动作。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为了一个屁股,又是威胁我,又是威胁你爸,这样真的很不好。”
白疏侧着头努力地朝周时靠近,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
周时侧头看了一眼她,“你还知道我是为了屁股生气?”
“我又不傻,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白疏气鼓囊囊地,“大不了以后我尽量不看了,即使不小心看了也主动和你交代呗,你就别朝着你爸发火了,他一个老人家还要受你气,看着怪可怜的。”
白疏就这点好,她特别识时务。
也就是特别的喜欢秒怂,不该得罪的人,如果不经意间不小心得罪了,她就会立刻认错,哪怕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但是至于改不改,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犯错”嘛,态度最重要。
周时见白疏在变相承认错误,心里的气顿时就烟消云散。
他勾起唇角,停止身体的动作,侧身盯着白疏,“那你觉得,到底是我的‘艺术品’好看,还是那些男模特的好看。”
这个问题周时纠结了一个晚上,必须要从白疏的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
白疏也被惊了一跳,原来周时在意的是这个啊!
她就说呢,今天怎么起床气比之前要重一些。
说的也是,像周时这么自大的人,自以为自己是全球华人最帅的代表。
他怎么能受得了,别人的身体比他的身体还要优秀,还要好看。
搁哪个自大狂身上,谁都受不了。
白疏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也停下了动作,她趴到周时的耳边,小声给了他想要的肯定。
“你的最好看,天下无敌第一美臀,你的长相,你的身体,简直就是造物主对你的偏爱,世间无人能匹及。”
不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白疏可是最会了,她曾经还说过周泽雨是球草呢,大家觉得莱昂纳多能同意吗?
为五斗米折腰的事,白疏别说五斗米了,你给她一碗米,她都能立马当场弯下腰给你看。
周时虽然知道白疏是拍马屁,或许还有点言不由衷,不过这也不影响他瞬间心情大好。
他赞赏的在白疏脑门儿上,使劲儿地嘬了一口,一声清脆响。
周泽雨在楼上书房,抱着《道德经》遮住了眼睛,“爷爷,我小叔叔和白疏没有认真锻炼,你也不管管?”
周老爷子也别过脸。
原来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样风流,惹得别人没眼看啊。
不过新婚夫妻嘛,还没有过了那个热情劲儿,也是能够理解的。
周老爷子虽然也有点酸,但是也没想戳穿和打扰,某两个人心猿意马地锻炼。
只是周泽雨的这一声吼,让周老爷子又不得不面对。
周老爷子把头摆了回来,尴尬笑着,“家里人多,还有小孩子,你们以后实在忍不住就稍微躲躲。”
周时不以为意,坏笑,“谁没眼看就别看呗,我们躲什么,又不是偷鸡摸狗的情人,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小叔叔,你不害臊,带坏白疏。”周泽雨不要命的,和小阁老似的,疯狂挑逗着他的小叔叔。
白疏羞红了脸,嗔怪地锤了周时的前胸,“就怪你,打扰到我强身健体。”
周时能是那害臊的人?
他忽然捧起白疏的脸,当着楼上楼下的人,就那样重重地在白疏脑袋上,又嘬了一口。
然后周时仰头,意味深长地冲二楼的周泽雨笑着,“你小婶婶本来就坏,是她带坏我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时刻带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