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情是这样的……”唐宁努力平复呼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众人听。
“到底是谁?她只是单纯的学生呀!”晓晓的交友圈简单得让人不可思议。
不行,这么分析完全没有头绪,咬咬牙,麦子直接抓起外套吩咐道:“大家各自动用自己的关系运作一下吧,尤其是晨、昊、越泽,麻烦你们动用飞鹰帮的信息网,我要一个小时后知道晓晓的具体位置,好了,现在开始大家分头行动。”说完,他率先冲出寝室。
随着他离去,众人纷纷动员起来,一个个先后离开,而就在晨亦准备离去时,唐宁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扯住了他的衣摆。
檀口开开阖阖,她摇摆不定的样子简直急坏了费宁晨。
“我还要找人,你有话可以等我回来再……”不待他说完,唐宁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
“听说,今天下午,你和晓晓在操场边与白茉莉产生冲突了?”平静地望向他,她意有所指地问道。
繁复的欧式装修,碎花样的豪华沙发,鎏金卷曲的扶手,精致花样的茶具盛着热气腾腾的红茶,再配上巧克力慕斯,这更像是一场下午茶的约会,但晓晓却完全没有胃口,此时的她正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珠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绑架,遥远而恐怖的词汇,而今却真真正正发生在了她的身上。被撸入面包车的下一秒,她就开始拼命挣扎,拳打脚踢,大喊大叫,甚至动口咬人,然而她的反抗很快被镇压,在成年男子面前,她的反抗像小猫般无力。随后她被带入这栋不知名的别墅,被奉为上宾般伺候着,如果不是周围时刻警卫着的黑衣大汉,她真的要以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了。
到底是谁要绑架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五花大绑,再塞住嘴巴,遮住眼睛?貌似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来着。
“那个……”枯等好久好久,晓晓终于忍不住了,怯怯伸出小手,她上课发言似的小声问道:“请问是谁要见我吗?我出来好久,家人该担心了。”
“……”离她最近的大汉没有应声,只是用暴突的双眼狠狠瞪向她,黝黑的面庞配以数道血淋淋的疤痕(晓晓挣扎时抓的!),活脱脱就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浑身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如此的敌视让晓晓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从沙发的近角迅速流窜到沙发远角,萎缩成一团,看不见看不见她将头埋在靠枕里,做那掩耳盗铃之事。
不久之后,她感到屋内气氛开始变得压抑、沉闷起来,耳边传来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啪啪!”由远及近,步步都像踩在人心中,一股紧张感油然而生。此时的晓晓双手紧握,青筋暴突,在那人立于自己身前,将自己完全笼罩在他的气势之下时,她更是浑身汗毛起立致敬。
然而令人完全想象不到的是,下一秒,那抹修长身形单膝而跪,一把握住了晓晓柔荑。
“噢欧阳家的小公主,我终于见到你了。”轻快的语调,愉悦的心情,没有任何敌意的话语让晓晓诧异抬头,对上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你……是谁?”眼前的人浑身充满儒雅气息,长及过肩的发丝轻盈飘逸,一袭修身的白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更像位艺术家,耀眼而随意,洒脱得让人移不开眼。外表这样出色的人,晓晓相信,只要见过一面的人绝对不会将他忘记,所以自己根本不可能见过他而不自知啊。
“你好,以这种方式请欧阳家的小公主到来,是我的过错,方才我去拜会了你的爷爷,并告知你在我这里,请他放心。”这也是他为什么姗姗来迟的原因。“还有,初次见面,我叫黎弦。”说着,他将修长好看的大掌递到她面前。
“你、你好。”轻轻一握,晓晓立刻将手缩回,然后紧咬下唇,眨着小鹿斑比似的眼睛盯着他猛瞧,“你跟黎昕是兄弟吗?”无怪乎她有些疑问,黎昕、黎弦,名字未免太相似了。
“当然,我们是兄弟。”起身,黎弦坐到她身边大方的承认。
“你……是来抓他相亲的?”看到周围大汉中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晓晓瞬间明了事情的原由。“可是,黎昕才十八岁,刚成年,没有必要那么着急步入婚姻吧?”黎家至少有两个儿子,跟自己的情况截然不同啊。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黎弦端起佣人端上的红茶抿了口,毫不避讳地言道:“其实,我不是黎家的孩子,我的父亲是黎昕父亲的兄弟,我只是养子,昕才是黎家唯一的骨肉。”
噢噢噢豪门隐秘哦,不过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他和昕的关系究竟如何,有能力的养子哥哥,吊了郎当的亲子弟弟,貌似这样的组合,关系都不甚和谐吧?不然黎昕为什么要不远千里跑到海滨市上学?晓晓越分析越复杂,小脑袋险些不够用。
“咚咚想什么呢!”他好笑地敲敲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未出社会的晓晓实在太单纯了,简直把想法都写在了脸上,让弦一目即明。“我和昕的关系非常好,比亲兄弟还亲。”他认真的表情让人不容置疑。
“这次我确实是来逼他相亲的,关于他的婚事,我和父亲都很着急。”
“急什么?还怕他找不到对象?”晓晓玩笑地说道,天知道,黎昕这个花花公子,一个媚眼就能勾住一群女孩子,这样的他还需要父兄为他担心终身大事?
然而,对于她的调侃,黎弦反而很认真地回答,“当然担心,而且不是普通的担心,虽然昕很有女人缘,看样子也色迷迷的,但你除了看到他和女孩子谈笑聊天外,还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吗?十六岁之前,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和父亲的监控中,他的很多倾向都让我们担心,之后在这里的两年,虽然我们不太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但我敢保证,他至今仍是处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