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样一说,小王我的所作所为不是闹笑话了嘛。”凌霜莞尔一笑,就连于其间都未有一丝不悦之色,似乎根本不把阎怀萱的话放在心上。“既然陛下是站在明宇一方的,那就不知您打算如何处治明宇呢?”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阎怀萱轻轻松松地吐出八个字来,并没有言明的意思。
“陛下想要包庇一个人那还不容易嘛,只不过……”凌霜的话音一顿,抬眼看向阎怀萱那未变的脸色,这才不疾不徐地言道:“以一己之私欲,难以服众啊。更何况不仅有上官明珠要严惩明宇,而且那江家之人也抓住这个把柄不放,在私底下督促众大臣紧盯着陛下的处治结果呢。”
“凌亲王,朕回想到你刚进御书房时所说的话和现在的根本就是前后矛盾啊。”阎怀萱微挑眉梢,似乎不太明白凌霜的真正用意。
“此一时彼一时啊,刚才我那话是说给上官大人听的,而现在这话是说给陛下听的。”凌霜嘴角边的笑意不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茶,任由那香甜滋味蔓延于口腔中,惬意之情溢于言表。
“你的言下之意是江家人为了消灭掉与‘银雀楼’联系的所有证据,会想尽办法至明宇于死地了?”阎怀萱猜测着凌霜的用意,从她那平静的脸色中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陛下,这话是您说的,可不是小王所言噢。”凌霜连忙撇清关系,她可怕隔墙有耳,让自己惹来麻烦。
一听凌霜的话,阎怀萱的眉头微微皱紧,清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凌亲王,你这可是小心过火了,若是在御书房都不能畅所欲言的话,那朕这个陛下当得可就有些窝囊了。”
很是难得能听到一个陛下能毫不避讳的如此言语,凌霜嘴角边的笑意越发的浓烈起来。“看来陛下真的没有把小王我当做外人看待了。”
瞥了眼凌霜那副“老谋深算”的模样,明宇倒是不耐烦地说上一句。“你有话快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明宇不用着急,本王慢慢道来就是。”凌霜收敛起嘴边的笑意,表情渐渐严肃起来。“陛下原本就想把明宇置身于‘银雀楼’之外,所以才会因无凭无据无法指正江家人与‘银雀楼’有关。但话又说回来,只凭明宇为人证也无法把江家人扳倒,所以陛下的做法就很是正确了。”
“凌亲王,你说来说去就像是在绕弯子,根本就没把话说在点子上啊!”明宇不明白凌霜为何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但心中却总觉得她似乎在筹划着一个‘大阴谋’。
凌霜那温柔的目光扫过明宇后,又聚焦在了阎怀萱的脸上。“陛下,小王若是借此时机,助您灭掉江家的那股势力的话,您会如何答谢我呢?”
“凌亲王,你可是第二次对朕提及这件事了吧。”微微的感叹之音从阎怀萱的口中溢出,她似乎已经清楚凌霜想要的答谢为何了,所以她的脸色才会阴沉的可怕。“难道你就觉得朕没有能力摆平朝廷中的事吗?这你也太小看朕了!”
“陛下,也许您会觉得小王我多管闲事,但就长远利益而言,您的江山稳固,对我灵水国而言可是有利无弊。我作为凌亲王,必须考虑到这一点。”凌霜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她不是目光短浅之人,所以筹划到的是将来的局势。
“江家的势力根深蒂固,她们若是想要阻碍两国邦交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就拿《结盟书》而言,其中就有一条是借礼尚往来的名义,让我灵水国每年依旧赠送赤火国大量的金银财帛。这言下之意,依然是小看我灵水国,贬低我灵水国嘛。小王想来想去这种事陛下您是绝对不知晓的,而出此馊主意的人一定是江承瑜无疑了。想她能胆大包天的克扣我灵水国送来的钱财,难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国结盟后,她没有发财的机会呢?”凌霜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之色,而且还在最后补充上了一句。“陛下啊,您说小王的分析可对?”
“这……”阎怀萱并就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是点过头同意在《结盟书》中加入“礼尚往来”那一条款的,现在凌霜挑明说出,反倒让她无言以对,只能把一切推卸在江承瑜的身上了。“凌亲王所言有理,此事朕真的不知晓的,也许是江太师和江丞相修改《结盟书》后未能呈报上来吧。”
“那皇上是不承认有‘礼尚往来’那一条了吧?”凌霜要的可是阎怀萱的确切话语,所以才会又加问上一句。
“是,那是。朕定会把再加以修改的《结盟书》重新呈报给你过目的。”无计可施的阎怀萱只能顺水推舟地点头答应下来。
呵呵……在解决明宇的事之前,把《结盟书》的事顺便敲定了,这倒是意外收获呢。凌霜心中窃喜,但也没有流露出来。她以手指轻轻点了点头,故作懊恼地说道:“哎呀,我的话越说越跑题了呢。现在言归正传好了。”
经由凌霜的话语一点,也触及到了阎怀萱的痛楚,她也想扳倒碍事的江家却没有合适的时机着手。把美人与江山在她的心中衡量一番,她倒是想要听听凌霜的计谋了。
不待凌霜开口,阎怀萱便言道:“凌霜若有妙计不妨说来听听,至于事成之后如何答谢,那还不就是朕一句话的事嘛。”
对于阎怀萱突然转变的态度,凌霜的心中不免生起疑惑,但她又不能错过这次最佳的时机,所以便决定赌上一把。“既然陛下都已经开了金口,小王我只有计谋托盘而出了啊。”
“朕洗耳恭听。”阎怀萱的声音清冷,嘴角边泛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以小王之建,先把明宇押入大牢!”凌霜的话语一出立刻震得阎怀萱和明宇变了脸色,也只有她还维持着淡笑着的容颜未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