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依笙起床开始穿衣洗漱。
嗯啊……真是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了呐……而且明烟诀竟然就因为这个又上升了一个等次,到了第七层,看事物都变得有些隐约看到本质了呢……多好呢。
唉……可惜,老头再也看不到了呢……
啊啊啊!算了,不想这种让人伤感的事了!以后想见就直接杀到血域那边去,不管了!
这么想着,依笙也便好心情的打算去做个晨练。
她穿戴好,刚准备趁着空气还清新便出去,却无意中瞥见桌旁那一抹黑色身影。
她轻轻退了两步,轻柔的拿起一件衣裳披在他身上,有些心疼看着他淡淡憔悴的俊颜。
他……就这么在这里守了一夜吗?……就仅仅为了她啊……她可爱的寂。
突然,她眼尖的看到了他身旁仅仅躺于桌上的信。当下有些疑惑,秀眉微皱,素手伸向红木桌,拿起那封未封口的信,倒出里面薄薄的两张信纸,轻柔翻开来,上面浑厚刚劲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有些潦草而却不失美感。
丫头,我知道,你也许在疑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作为师父,我真的很不称职。没有照顾你不说,反而要小小的你来照顾我。
不过没办法呀,我实在是在厨房展不开身手,你又说难吃。
而且,我还不顾你的意见,凭着自己的一念将你送回了相府。也许,那时我是出于好意吧……但总归是好心做了坏事,害了你啊。
丫头,老头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这四十年功力就给你了罢。反正红庄那安全的很,根本不需要这东西。
不要觉得歉疚什么的,这功力便当做你这么多年照顾我的报酬,两者等价交换,免得丫头你心里不好受,总觉得亏欠我,实质上,却还是我亏欠了你啊。
还有,要小心天朝皇室。
第一个预言说,得血玉者得天下,并将祸乱天下。丫头你手中有血玉,极有可能应了这祸世妖女的预言,天朝皇室会因这而对你追杀。
第二个预言说,紫微星所示命格人,乃异世奇人,将拯救世间,抑或为害世间。若是所示之人是你的话,你极有可能被定为为害世间之人,因为第一个预言已经在我们这一辈广远流传。
本来想晚些告诉你的,可是情势逼人,现在就与你说罢。
无论怎样,丫头你注意些总是好的。
楚笑天笔。
依笙怔怔的看着只能依稀分辨的字迹,耳际,似有那低沉浑厚的声音萦绕,心间不禁漾起一丝愁绪。
她两个预言都应了,是否说,她就是那祸世之人?
呵……祸世啊,真大的罪名。
她不过就是异世一缕飘荡的幽魂,那妄下断言的预言家啊……科学凭据呢?事实依据呢?这样就给她安了个足以致命的罪,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算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是不要在她脑中影响她的好心情了。毕竟,与人生气,气坏的是自己,不值得。
将信收起,昂起头,她轻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推开门,准备到后山晨跑。
“啪!”一声清脆的落地声传来。依笙疑惑的向地上看去。当看清是什么时,她的嘴角便不自觉抽搐起来。
她的房门口,躺着颜初。
再抬头一看,呃,更为惊悚。那边靠着墙的两个是尹云清和君澈夜,侧躺在亭子里的是钟离陌,坐靠在亭柱上的那个是钟离玥,蜷缩在屋顶上那个……是言言?
言言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医仙谷了吗?
不过……他蜷在屋顶上的样子……好萌啊……依笙冒着星星眼。唉,她就对可爱的人特没有抵抗力,瞧这,洛言萧不就是个典型例子?
诶,等等……他们怎么全都缩在她院子里了?昨天不是那样特毁形象的警告过了吗?一个个的还呆在这里……依笙撇撇嘴,挑眉。
不错哈……勇气可嘉。敢无视她的发言?别以为是什么王宫望族她就没法整治!依笙勾起唇,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将笔墨纸砚备好,她开始了极为‘工整’的抄写。
三十秒后,四张写着‘礼数规矩’的白纸便在她手中出现。
一轮袖舞银针,白纸便飘扬在了那几只的发丝间。
依笙拍了拍手,将纸笔收好。呵,大功告成。言言太可爱了……寂和小初子经过她同意,剩下这几个……认命的遭殃吧……哦呵呵呵,果然整人就是愉快呀……她体内的邪恶因子疯长。
将颜初和言言‘搬’到屋里,再拿出她最痛恨的乐器——喇叭,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余音绕梁’的吹奏……
据说,很长一段时间,这些被贴上了白条的俊美的男子,连自己妹妹的房间都不敢踏进一步。
唉,可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