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帝国,一个普通的小镇——桥山镇上。
烈日骄阳,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父亲今天好热闹啊!天气也好热,我的衣服都湿透了。”唧唧嚷嚷的石板街上一个小男孩摸着身上破旧的衣服对着身边一个略显颓废的中年汉子说道。
“孩子,今天是夏至,是一年中最热的一天,你先忍忍,前面就到了,对了到了那你别紧张,听说今年来我们镇选取弟子的是帝国五大宗门之一的‘焱炽阁’,能不能成为修法者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颓废汉子那略带憔悴的脸上浮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而那双眼睛中却是充满了担忧。
“父亲,我会努力的,”好像看出了父亲心中的想法,小男孩用那极其坚毅的表情回答道。
听到了孩子的话语,颓废汉子也停止了说话,只是低着头走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而小男孩却大步向前,用自己坚定的步伐向父亲安慰着。
“快看呀!看那臭小子也敢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哈哈哈…你们看他身边还跟着他那天才老爹,这对父子太可笑了。”
忽然响起的一阵嘲笑之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只见一群行人向刚才的父子身边走来。
来人有八个,四个中年人和四个大概有六七岁的孩子。
“喂,赵木辞,你也敢带儿子去应招啊,不会是想让你儿子和你一样成为桥山的天才吧!呵呵,我记得三十年前你可是咱们这里的第一天才啊,好像还是那什么阴阳二气护体,真搞笑,差点被人捧上天去,怎么这会儿又想让你儿子也天才一把啊?你这种做作也太可笑了吧”
一个中年人走到颓废汉子身前狰狞着脸嘲讽道。
“胡说什么,不要乱说话,张清,你和我作对也就算了不要在孩子面前乱说话,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的。”那个叫赵木辞的颓废汉子试着撑起胆量说道。
“呀!可以啊!赵木辞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敢跟我作对了是不?你真的以为你是天才了是吧?哼哼…你只不过是赵家赶出去的一只丧家之犬罢了,还想咸鱼翻身啊,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混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穷成那样,瞧见你赵家的人就让我窝火,就连生出的小杂种都看着不顺眼……对吧兄弟们~!”张清一面嘲讽着,同时还不忘了扭动脸庞冲着身后的几位说道。旋即引起周围哄堂大笑。
“你才是杂种,你才是臭小子,为什么要那样说我父亲。”赵木辞身后的小男孩,在听到对方的言语之后,顿时恼怒了起来,那张小脸都憋的通红,在短暂的挣扎过后,他还是撞着胆子说道。
“臭杂种,你敢骂我,今天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张清脸色铁青,他扭动着由于气愤也变得有点扭曲的脸,瞳孔之中都要喷出火来,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辱骂自己,就算是面对一个孩子依旧不能如此。
“林儿,你们几个小弟兄们教训一下那个臭小子,让他知道想要咸鱼翻身是要付出代价的。”张清对着他身后的小孩说着,同时将目光看向了一起来的几位身上。
“至于我们的赵木辞大天才嘛,嘿嘿,就让我们老兄弟们陪他练练了,好久没打过他了手都有点痒了,对吧?”
说着他还向旁边的三个中年汉子挤了挤眼睛,其他三人也都会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面色猥琐的走向赵木辞。
“布弈,快跑,不要......”
“啊!”
没等赵木辞说完,只听见一道杀猪般的叫声发出,立即掀起了一阵狂潮。
这时大街上已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声音的发出地。
“狗杂种,你敢咬我,今天我不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姓张……”
直到这时人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赵木辞的孩子,也就是那个叫布弈的小男孩,在极度气愤之下,趁张清不注意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而反应过来的张清正用他那只熊掌般大小的手掌向那只有五岁的布弈脸上抽打而去。
“啪!”
“碰!”
只见布弈那幼小的脸蛋上留下了一张不太协调的诺大掌印。而他的嘴角也在巨掌落下的瞬间,泛起了点点血迹。而他那单薄的身体也瞬间,重重的摔倒在石板之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围观的人都还没的反应过来,谁都没想到,一个中年大汉会对一个幼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
众人的唏嘘声也把极度震惊中的赵木辞拉回了现实。满腔的怒火,他跑过去的抱起趴在地上的布弈。
他眼眶欲裂,血红的双眼,满腹的怒火把他激化的像一头疯狂的狮子。
忍不下去了,孩子,三十年来的颓废只有看到孩子时,才能找回自己。
孩子是他的希望,也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为了不让孩子承受与自己一样的痛苦,他付出了很多,也忍耐了许多。
然而,这刚刚涌起的信心之火,却被这群败类熄灭。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释怀,就在他即将向着张清等人疯狂扑去的瞬间,他还是率先看到了一脸痛苦的孩子,目光一顿,他还是隐忍了下来。
“布弈,布弈。”连续叫了两声,内心的担忧战胜了一切。
“父亲...头好痛,我的脸好像刀割的一样,他们为什么总是那样说我们,父亲不是废物....”
看到布弈还能说话,赵木辞心都在滴血,而那颗悬着的心也在看到孩子无恙之时安然落下。
同时听到布弈的这一句话也让他的感到非常的愧疚,毕竟孩子还小,不应该陪着自己承受这么多苦。
双目微移,布弈嘴角的那块血迹也在此时显现的那么的刺眼。
“孩子不怕,有父亲在。”
说着轻轻的放下布弈,赵木辞如猛虎般向这张清扑去.……
“拦着那小子,今天打残了他,我请你你们喝酒,后果我来承担。”
张清也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但是霸道惯了的他还是选择了无视。
“儿子带上你的小弟兄揍那臭小子,他妈的,敢咬我。”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张清迈起了大步……
一场不常见的父子单方面群殴就这样展开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也没人敢上前说句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上演。
就在众人叹息这对苦命的父子之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静止了,一股阴寒的气息在这个炎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今天是夏至,一年最热的一天怎么又突然冷了下来啊?”
“就是啊,不过挺舒服的。”
“不对,怎么又些刺骨的寒意啊?”突来的空气变故,也让众人感觉到了差异,你一言,他一语的说了起来,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不平之事。
半晌之后,场面静止了下来,吵杂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就连正在群殴的人也停止了。
众人的目光凝聚在了街道的前端,心中有忐忑,有害怕,更有担忧。
只见前方迎来了一乘马车,不对,准确的说是一乘牛马车。
因为拉车的是一头牛和一匹马,古怪的搭配,古朴的车身,一位枯瘦的老者无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长鞭,每一鞭的挥出,都透露着诡异。
本来应该很慢的车却在一瞬间走到了众人身边,看到此处,众人脸上的惊惧更加的明显了。他们并不陌生,因为每个人都有乘坐的机会。
车中散出令人窒息的煞气,阴冷的煞气不断的冲噬着周围的空气,肉眼竟然能够看到那不断扩散为涟漪的气息。
短暂的失神过后,人们才想到这就是世间最为神秘的“死亡殿车”。
人死之后都会被这个神秘的死亡殿车拉走,而他们具体都被拉到哪里,恐怕也只有那位驾车的老者知道吧。
感受着周围的煞气,虽然知道这乘车时只拉死人的,但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泛在了人们的脸上,大家屏住呼气,都希望这一瞬间赶紧过去,然而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哈哈哈....”
大笑三声,死亡殿车上的老者,仰天长笑,他的笑声之中充满了不屑,好像在笑世人的胆怯,也像在笑世人的愚昧。
三笑过后,人们却看到殿车已驶向远方。而随着殿车远去,气氛再次变得热闹起来,大家则再次陷入讨论的唏嘘之中。
“好可怕,也不知道哪个人又死了,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就轮到你我了!”
“哎!人生短暂啊!”大家又开始了议论。
“布弈,快跑,”就在大家一言一语的议论时,赵木辞却带着布弈趁乱跑了。
“幸亏刚才死亡殿车经过扭转了气氛,要不然我真的要饮恨了,布弈,你没事吧?他儿子没打到你吧?”
“没有,父亲,殿车来时我我提前躲在了人群中,对了父亲为什么大家都怕那乘牛车啊?”
“没事就好,那张清虽然人多,也挨了我一拳。关于殿车的事情,等你大了就知道了,现在问它还为此尚早。”赵木辞也在提及到殿车之时,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余悸,而布弈在看到父亲的表情之后也没有再多加询问,看来他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真的希望你能具备被焱炽阁录取的资格呀,只要你能顺利成为修法者。那么我们加也就有了翻身的机会,那些一直小看我们的人,也都将改变他们的看法!”赵木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很显然对于这次机会,他非常的珍惜,也非常的迫切,这其中还有一丝的担忧。
“父亲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的。”
懂事的布弈虽然年幼,但是他却能看出父亲脸上的希望,所以他的话语之中都在给予父亲信心,同时他也给予父亲以坚定的目光。
看这那坚定的目光,那幼稚的语言,一时间深深触痛着赵木辞,他只感觉一股暖流进入了心间,就好像以前所受的委屈都在这时消失殆尽了一般,那张颓废的脸上也难得的浮现出一抹微笑。
“孩子你可知你这句话是需要付出多少吗?”心中暗叹了一句,赵木辞还是强自支撑着笑意。
“到了,呵呵,前面好多人哦,中心街道那里,围了很多人,父亲。”
“看到了,那上面刻有红色的火焰图案,看来焱炽阁的人已经开始招收了,幸亏没有耽误,一年就这一天的时间,我们要抓紧排队了。”
“大家注意了,今天是我们帝国一年一次的法者招生的日子,而今年这桥山小镇由我们焱炽阁管理。
请个位父母带好你们的孩子按顺序入场,我们的管理人员将会对每一位五到十岁的孩子进行元力培训,只要能达到要求的都有进入修法行列的机会,每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希望你们得到满意的结果……”
洪亮的声音在这中心街广场不断回荡,而布弈也即将面临着他人生的一大转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