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官道上。
陈大军师正在游山玩水,就在这时候,后面一骑兵飞奔而来。
陈大军师本来还有些玩世不恭的脸上顿时便的凝重起来。
“军师“传令兵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手中的一封羊皮信拿了出来,随后便狂奔而去。
陈大军师打开书信细细的看了一眼之后,立即道:“黄老将军,大军向北急行军”
“向北?”黄忠一愣,随后立即问道:“军师,是不是皇上那边出事了?”
“没有,不过我们有我们的事情要做”陈大军师十分神秘道。
“可是军师,从这里向北乃是洞庭湖……”
“我早有安排,黄老将军,立即行动”
“诺”
黄忠立即下令向北急行军,大军狂奔了一天,终于来到了洞通湖边,却是早就已经人困马乏。
“军师,你看,前面就是洞庭湖”
陈大军师顺着黄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片水面,立即向前狂奔,越是离得近,陈大军师越能感受到这洞庭湖的巨大,若不是看到远方有一条隐隐的黑带,还以为这是大海呢。
此刻刚好已经临近了傍晚,一轮夕阳映在水面上,看的陈大军师一阵恍惚。
“军师,你不是说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吗?”黄忠有些奇怪道。
其实陈大军师心里也没底,只得道:“再等等看吧”
谁知道一等就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还是见不到一个人影,陈大军师有些绝望了,因为这洞庭湖虽然是内湖,但是和长江相连,荆州的士族僮客陈大军师倒是不怕,但是这江东的水师,陈大军师还是要防备一下的。
“军师,你看,湖面上有一艘快船”黄忠顿时惊喜道。
“哦?”陈大军师立即顺着黄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江面上有一艘快船正在向着他们行驶过来,船篷里走出一个渔夫打扮的中年人,离着百步之外就停了下来,因为这个距离刚好是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来者何人?”陈大军师问道。
“打家劫舍的”渔夫回答。
黄忠等人一听险些没笑出来,这边五万大军,那边一个人,还敢说是打家劫舍的?这不是找死吗?
其实黄忠哪里知道,这是陈大军师约好的暗号。
“呵呵,可是这水面上的好汉?”
“我是在水下的好汉”
“那你现在为何还呆在谁上?”陈大军师笑道。
对面那人一听,顿时大喜,招呼船夫把船划了过来。
“洞庭湖二首领李坤拜见陈大先生”
“原来是李首领,但是在下失敬了”陈大军师立即给来人回了一礼,随后道:“我们现在想要去江北,不知可否有船只?”
李坤一听下意识的看了陈大军师和他背后的大军,随后有些为难道:“要是渡河倒是也可以,现在陆逊的水师刚好撤走,不过在下这里只有不到五百艘船,这五万大军恐怕要分好几批”
“这倒是无妨,总之明天一早能够让我们全部到达北岸即可”
“那行,陈大先生稍待,我这便去安排”
待到李坤走远之后,黄忠立即有些不解道:“军师,这洞庭湖的水贼怎么会……”
“呵呵,黄老将军,难道你忘了我河北水师的副都督了吗?”
黄忠一听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当初陈大军师为了组建水师,到处收拢水站人才,而通过周瑜引荐成功的招降了洞庭湖的水贼大头领卫温,但是当初卫温投靠的时候,带来水贼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还留在这里,毕竟这些人都是江南人,不可能人人都跟着卫温,也不是人人都有卫温那般见识的。
不过现在在河北做水师的人,可是有不少回过江南的老家,到处炫耀在河北当水师的粮饷和待遇,一时间看的这帮家伙都流口水,不少人现在都想往河北去。
所以来这一次刚好让陈大军师给用上了。
果然没多久湖面上就冒出来一大批船只,划了过来,李坤站在最前面的船头上。
五百多艘船,不过这船倒不是很大,其中大多数都是渔船,倒是让陈大军师一阵眉头紧锁,这些船,打的哪怕是挤一挤估计也只能装下一百人,小的甚至只能装下十几人,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是水贼,平日里都是面对官军的围剿,还能指望他们跟真正的水师一样都是大船?
不过这下可让陈大军师有些为难,要是这样的话,平均一艘船就是五十人,五百艘船也就两万多人,这五万人还好说,两趟就差不多了,可是还有八千骑兵的战马可就不容易了。
来回四次,这时间倒是宽裕,可是现在这么船只,万一要是陆逊的水师发现,陈大军师的这些人估计就要葬送在江里了。
“李首领,夜间若是不点火把的话,能看的清路吗?”陈大军师问道。
“陈大先生尽管放心,洞庭湖就像是我们的家一样,别说是现在,就是闭着眼都能把陈大先生送到对岸去”
陈大军师一听,随后还是有些意外道:“要是船触礁了怎么办?”
“触礁?”李坤一笑,随后道:“陈大先生放心,哪里有触礁我们这些人都是一清二楚,要是陈大先生还是不放心的话,我派出十几个水鬼在水下探路”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陈大军师现在对这水鬼的本事可是了解不少,在陈大军师看来,要是论单兵作战能力,这些水鬼可是要比正规的水师都要强。
因为这些人几乎天天泡在水里,这水里交战,不过你力气多大,还是武艺多高,到了水里可都是不管事。
“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
陈大军师第一个上了船,留下黄忠作为最后一批,稳定军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陈大军师到了北岸之后,还有事情要做。
三个时辰之后,陈大军师在北边登岸,为了防止万一,专门找了一片小树林,将大军藏在里面,李坤随后又调转船头去接剩下的兵马了。
陈大军师立即摊开了一张地图,开始细细的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