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大军师把手中的青灰一扬,城头的幽州兵立即会意过来,到处抓青灰往城下扔。
北平军没靠近城墙,就见漫天的青灰,不少北平兵都捂上了双眼,跌跌撞撞的向前冲去,有的一不注意摔倒了,立马被人践踏而死,乱作一团。
“弓箭手,放箭”幽州兵立即箭如雨下,往城下射来,此时的北平军不少人还捂着脸,立马被射的人仰马翻。
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青灰还能用来守城,以前也就是什么檑木石头火油一类的。
这倒是让人见识到了陈大军师的厉害之处,每次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幽州兵看向陈大军师的目光也带着崇拜。
北平军一个个红着眼,士气大跌,哪里还能对涿郡构成威胁?
公孙瓒看着城头抓着青灰玩的不亦乐乎的陈大军师恨的牙痒痒,但是还真是奈何不了人家。
幽州兵现在才感觉到原来这城也不是这么难守,更有一些幽州兵找来了竹竿,搅动城下的青灰,有的还带着火星,弄的北平军一个个灰头土脸,乱成一团。
城上的幽州兵得理不饶人,什么石块火油檑木,立即向城下的北平军招呼,北平军一时间死伤惨重。
公孙瓒也知道事不可违,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立即大喝道:“投石机,给我砸“现在的城下还有不少北平军,但是公孙瓒丝毫不在乎。
“破城弩,放”公孙瓒的命令又一次下来。
“众将听令,立即伏于女墙之下”陈到立即大喝。
幽州兵一听,一个个立即趴下身子。
“轰轰轰轰”一块块巨大的石块落在城头之上,有的不少都滚下城头,把自己的士兵砸的脑浆迸裂,残肢乱飞。
“不!”有不少北平士兵死不瞑目的大吼,但是随即淹没在惨叫声中。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主公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
但是经过破城弩和投石机这一压制,空气的青灰少了不少,公孙瓒立即兴奋起来,大喝道:“停”
投石机停下之后,北平军轻松了不少,立即又开始攻城,不少已经靠着云梯爬上了城头。
箭楼上的北平军也开始压制城头。
“杀”陈到立即起身,开始绞杀上来的这些北平军,陈到独奋神威,一杆长枪来回厮杀,再一次把公孙瓒的军队赶了下去。
就在这时,城墙的一角掉了。
公孙瓒刚好看到了这一幕,立即明白了过来,这城墙被大火烧了半天,如今已经有些酥了,经过投石机这么一砸,立即就开始碎裂。
“鸣金”公孙瓒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喝道。
城下的北平军一听立即如蒙大赦,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呆,立即撤了回来。
“投石机,给我狠狠的砸”
“轰轰轰轰”破空声在此响起,幽州兵已经习惯了早有准备,立即躲在女墙之下,可是这一次情况不容乐观了。
还没砸几下,好几处城墙都开始出现了裂缝,有的地方甚至出现的断层。
“给我狠狠的砸”公孙瓒大为兴奋。
砸了半个时辰之后,投石机的声音停了。
“怎么回事?”公孙瓒大怒道。
“主公,我们的石块的用完了”
“什么?你这个废物,要你何用?”公孙瓒立即拔剑在手,将这个副将砍死,然后大喝道:“快去,给我找”
城头上的陈大军师也立即明白了公孙瓒的用意,看着被砸的到处裂缝的城墙,陈大军师心里都有些发凉要是这样打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成墙就要塌陷了。
“叔至?城中可还有投石机?”
“投石机?”陈到一愣,也不知道自家这个军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守城要投石机有什么用?
但是还是道:“军师,城中确实还有五架投石机”
“好,趁着现在,给我拉过来,瞄准了轰他的投石机”
陈到一听,立即醒悟过来道:“诺”
陈到一下去不多时,五架投石机已经准备好。
陈大军师立即下令道:“给我瞄准了他的投石机轰”
士卒们立即开始合力拉开弦,放上石块轰了出去。
北平的阵上,士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突然出现了破空之声,一个个抬头一看,见到不少石块向自己飞来。
根本躲避不及,被砸的人仰马翻,有的就落在投石机附近,但是根本就没有砸到。这下子城头上的陈大军师郁闷了。
“叔至,就不能瞄准了轰吗?”
“军师这”陈到看着投石机一阵为难。
陈大军师这才细细的看起来,原来还真的没有瞄准的东西。
陈大军师立即从地上捡起两根断掉的枪柄,然后在投石器的主干上,一边放了一个,然后用眼睛细细瞄了起来。
“拉开弦”士卒们立即按照陈大军师的吩咐,拉开弦,陈大军师用眼睛瞄准公孙瓒阵上的一架投石机道:“放”
一块巨石立即腾空而起,飞向公孙瓒的阵上,刚好砸在一架投石机上。
“哈哈,打中了”陈大军师一阵兴奋。
“好好好”幽州兵一片叫好声。
“军师,我也来试试”一个幽州兵也学着陈大军师的样子瞄上去,果然也打中了一架投石机。
于是一帮幽州兵跟小孩发现了新玩具一般,一个个争相效仿。
陈大军师没想到自己两根棍子做成的瞄准器还真是管用。
公孙瓒也就带来了三十架的投石机,一下子被砸坏了十来台,公孙瓒立即大喝道:“退后”
这也难怪,投石机本来就是远程进攻,而自己现在没有石头等于是有枪没弹,这让公孙瓒快要郁闷死了。
中间又被砸坏了好几台之后,公孙瓒的大军才推到射程之外。
要知道这巨型投石机所用的石块并不是拿块石头就能用的,还削成方形,才能用,一时间哪里还能做好。
就在公孙瓒郁闷之际,亲兵欣喜道:“主公,子龙将军来了”
“哦?”公孙瓒立即举目望去果然见赵云一匹白马,后面三百亲兵,向着这里奔来,公孙瓒立即纵马迎了上去。
“主公,赵云奉命前来”
“子龙,这陈到悍勇,我军几次攻上城头,都被这陈到所阻”
“主公放心,一个陈到我还不放在眼里”
“好,子龙,只要能杀了陈到,涿郡唾手可得,到时我封你为三军统帅”公孙瓒现在根本就没用大将可用,所以赵云已经是唯一的人选了。
“好,主公,那我去了”
“去吧”公孙瓒一摆手,然后立即道:“准备攻城”
这已经不知道是公孙瓒第几次喊攻城了,赵云银铠银枪,率先向城头冲去。
陈大军师看向城下冲来的赵云,立即心里一紧,对陈到道:“叔至,赵云悍勇,你万万不可大意”
“军师放心”陈到郑重道。
陈大军师一时间五味杂陈,这赵云历史上本来是应该跟了刘备的,没想到现在三番五次的坏自己的事,而且这个家伙不光武功高,而且处事谨慎,又有大将之才,还当真是难对付。
一架架的云梯再次向城墙靠过来,陈到得到陈大军师的命令之后,双眼紧紧的盯着赵云,在赵云的前方已经有几个北平士兵架上了云梯。
陈到眼尖,立即示意城上的幽州兵准备,只要赵云上了这架云梯,就给我掀开,让他摔死。
可是陈到还是低估了赵云的实力,只见赵云快速的向前冲来,然后一个纵跃,直接落在云梯的第四节上,然后脚下用力一跳长枪往上一伸过去,刚好挂在云梯顶部,赵云就像是一个体*运动员一般,翻身上了城头,看的陈大军师都眼花缭乱,要是赵云去参加奥运会的话,估计能包揽好几项冠军。
赵云上了城头之后,立即长枪连连点出,杀出一片空地,后面的北平军不断的爬上城头,幽州兵一见立即围了上来。
赵云一杆长枪耍的如飘瑞雪,若舞梨花,奇快无比,杀的幽州兵毫无招架之力,陈大军师心下大骇,虽然早就知道赵云厉害,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经过赵云这一杀,北平军立即士气大振,涌上城头的人越来越多。
“赵云,你可识得我汝南陈到吗?”
“陈到?你就是汝南陈叔至?常山赵子龙就是为你而来”赵云长枪带起漫天残影,奇快无比的向着陈到杀来。
陈到的长枪也如毒蛇一般,连着杀了好几个北平军,也向着赵云杀来,两边的士兵都纷纷避让,给两人让出地方。
两人立即战到了一起,又都是使枪的行家,顿时杀的难解难分,赵云的枪以快见长,杀伤力强大,陈到的枪却是以巧见长,看似相似,其实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面对赵云的枪陈到却是慢了一筹,可是陈到擅长的巧,所以每次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挡住赵云的枪。
这就好比两个人赛跑,一个跑的快,一个跑的稍微慢,但是路程短,所以这样一来,两人杀成了一片。
赵云虽然武艺比陈到高,但是百合之内也不一定能胜过陈到,两边的士兵也再一次杀到了一起。
北平军的战力本来就比幽州兵的强,在加上赵云勇猛,一个个士气大振,城头上的北平军也越来越多。
陈大军师急的直冒汗。
“四弟,这里危险,你先回去吧,看大哥的”刘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陈大军师的身后。
陈大军师回过头来,只见刘备满身黑色战甲,手持双股剑,站在自己身后。
“大哥,这里危险,你赶紧回去”陈大军师劝道。
“四弟,你忘了吗?大哥以弓马起家,难道就不能上阵杀敌?”刘备也不多言,立即对亲兵道:“保护军师”
说完之后立即手持双股剑杀了上去,这也是陈大军师第一次见到刘备的武力,两把宝剑奇长无比,一攻一守,寒光连闪,所过之处杀的北平军鲜血横流。
“众将士,随我杀”刘备一声大吼,幽州兵见刘备都如此勇武,一个个士气大振疯狂的向着北平军杀来。
刘备虽然只有一个人加入,但是带来的影响却是难以估量,身为人主,大汉皇叔尚且率先杀敌,谁还敢不拼命?
而陈大军师担心陈到,立即让三百白耳精兵杀了过去,相助陈到,如今是兵对兵将对将,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厮杀之声。
公孙瓒看到城头的战局已经陷入了僵持,又见刘备竟然亲自上阵,立即大喝道:“亲兵营,随我登城”
公孙瓒显然是被刘备感染了,手中出现一把大槊。
所谓的槊是由硬木制成,分槊柄和槊头两部分。槊柄一般长六尺。槊头呈圆锤状,有的头上装有铁钉若干。有的槊柄尾端装有鐏。其主要技法有劈、盖、截、拦、撩、冲、带、挑。乃是一种不常见,但是杀伤力非常大的兵器。
公孙瓒亲自挥槊登城,此时的北平军已经在城头上站住了脚,公孙瓒很容易便用云梯爬上了城头。
“刘玄德,你我也有几年没有切磋了,今天我就试试你退步了没有”公孙瓒登上城头大喝道。
“好,今日刘备也要好好领教兄长的武艺。”
谁也没有想到,杀到如今这个地步,最后要分胜负的竟然是刘备和公孙瓒。
一个坐拥冀并两州,带甲数十万,一个乃是北平太守,对待外族屡立战功,麾下更是兵精将勇,这两个当世的雄主,没想到竟然要在这里一决胜负。
这小小的涿郡,如今竟然要决定河北的归属,如今不少人已经忘了,公孙瓒曾经是一员万夫不当的勇将,每战身先士卒,杀的胡人都闻风丧胆。
而刘备曾经以五百乡勇起兵,征战多年,也是当世勇将,这两人的武艺都算不上绝顶。
但是这两人的对决却能够吸引整个战场的目光。
公孙瓒的大槊当先向刘备砸来,刘备立即一剑封住。
“叮”两人各退了一步,谁也没想到,这两人的武艺竟然还在伯仲之间。